衡逸新与她的视线相碰,然后闭上眼睛,手慢慢抬起,摸上自己的心口,“这里做了个很大的手术,我每日备受煎熬,你知道吗?你做什么我都会原凉你,唯独不能原谅让你变得如此恶毒的自己,是我害了你,伤害了你,母亲是,你也是……”

“你……你疯了!”催凤怡烫手般把碎片丢地上,却见白珊脸上露出恐惧的表情,非常惊恐害怕的样子。

两女人都想靠近,偏偏一动,两人又撞在一起,立马又狠狠怒瞪对方。

催凤怡紧闭着眼睛深深地吸气,满脸的隐忍。

现在不给她任何希望,才是为她好。

祈自谦就着月柔的视线回扭过头,看到两人,收回放月柔脑袋上的手,轻柔着说:“月柔,头隔个两天再洗,你那里涂了药水,不能碰水,还有你的脚背上被黄鳝咬伤口,那都化脓了,要小心别再碰水,用毛巾擦,膝盖睥伤也要注意,饭后记得吃完那些感冒药。”

不过,能让月柔对自己死心,或许是件好事。

月柔思绪万千,当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呢?

月柔也疑惑,原来逸新喜欢吃橘子?她从来没想过逸新会不喜欢吃苹果,因为她喜欢的东西,他一向也喜欢,以前两人去哪里,对方一向是根据她的口味点东西,这一刻她才明白,逸新一直在迁就自己。

祈自谦瞪大眼睛,震惊地盯着眼前的女子,月柔边说着话,眼泪如水般滑落,她也不擦,任着晶莹的泪水滑过脸庞,从下鄂滴落在白色的被褥上,悲伤在她身上蔓延而开,她怔怔的流泪,表情看不出任何难过,可那眼泪却让他明白……

一直以为她还是那个善良愚蠢的秦月柔,果然看错了人!

他摇头,眸子移到月柔安静的小脸上,“我们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我不能与她过多的瓜葛,必须让她明白,我彻底变了,不值得她爱了,这才是对她最好的,而我,要对白珊负责,今天就让她在医院住一晚,明天我让司机过来接人。”

衡逸新没等到回答,转身直接回房,他的房间在邵白珊的隔壁,以前两人的婚房如今让邵白珊住着,月柔是看着衡逸新进房间的,这一刻,她才明白衡逸新并没有跟邵白珊同祝蝴们的新房。

管家垂头称是,邵白珊扭头看了眼双眸无神的月柔,视线停留在她红肿的额头上,转而对管家说:“你替秦小姐好好处理下伤口,对了,我刚才不小心把化妆水作消毒水用了,你可得好好替秦小姐处理一下。”

“秦月柔你是贼吗!为什么随意翻别人东西?我没和你说过,书房不准任何人进来吗?”衡逸新抽出抽屉钥匙,呼吸急促,背对着月柔开口,他怎么都没料到,自己只是疏忽了一次,就被月柔发现了这张照片。

她接下月柔手里原本打算用来吃午餐的刀叉,嘴角扬着轻笑,眼神毒辣,手持刀叉对准月柔的眼睛,缓缓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