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逸新的视线也移到月柔无表情脸上,眼神复杂,月柔的脚边确实躺着把锋利的剪刀,而且,她出现在这个房间本身就值得怀疑,这一切真是月柔所做的?可印像中的月柔并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

病房的医生护士都出去了,10分钟左右祈自谦到了医院,打开病房的门,见衡逸新站在窗户口冷漠的背对着月柔,而月柔脸色不太正常的睡在病床上,听到开门声,衡逸新转身往门口看来。

这个傻瓜……

“逸新……逸新……你发什么呆呢,快点过来帮忙啊。”

刚有这想法的月柔,还没来得急求证,门边却响起‘咔嚓’的开门声响,进来的人是匆匆离开的衡逸新,四眸相对,月柔僵在书桌旁,衡逸新看清楚月柔,在看清月柔手里拿着的东西时,瞬间瞪大了眼睛。

后面两句话是跟月柔说的,邵白珊拇指一点,挂掉对方手机,还有意关机,手机的音乐声止住,房间也安静下来,她抬起头看月柔,却见对方无视她,拿起刀叉正准备用餐,她眸子一沉,几步过去,一把将餐车拉开。

“离我远点。”冷漠的声音,只两步,他就轻易挣脱了她的束缚,月柔微微扩张瞳孔,望着他无情的背,看着他进门,砰咚的关门声,隔绝了一切,月柔静静地站在门口,一站就是一下午。

月柔闭上眼睛回忆了衡逸新按键的位置,再次睁开眼睛,已经大概知道了位置,长指按键位,然后点确认,入口的门果然慢慢移开了,月柔先在杂物房间找到块布随意擦了下脚上与地上的血迹,避免在里面留下蛛丝马迹。

“好。”衡逸新眸光柔和,淡淡地应下,松了手,邵白珊笑着转身,而在转身子的刹那,眼神快速瞟过站楼上的月柔,两人四眸相对不过一秒,让人无法察觉,月柔却读出了对方眼神中的挑衅。

她推门是有声音的,虽然很轻微,但里面若有人,一定能发现。

重新回到房间后,月柔便一头钻入了垃圾里,大概花了20多分钟,才从里面找到她的漫画稿子、洁白的纸与笔,她无视房间的混乱,拿着东西到了电脑桌旁,拉开椅子,坐下,开始专注的画起了漫画。

在月柔清澈又纯净的视线里,他竟然有些心虚,连话都带结巴了,衡逸新的不太正常,显然两人都看出了些许端倪,月柔垂下眸子选择了沉默,不是不想问,而是问了也得不到答案。

看来今天不得不打破这一切了。

她是带着疑惑睡着的,迷糊间,又被接电话的声音吵醒了,睁开眼睛,发现天以大亮,床边坐着平日里清晨见不到的人,衡逸新已穿戴整齐,见她从床上坐起来,挂掉电话,视线移到她脸上,那张俊逸的脸是表露无疑的担忧。

在意归在意,月柔并没有问的意思,因为对方不是那种你开问,她就会答的那种人,按照邵白珊的性子,不问,或许她会自己说出来。

这是明显有意避开她,不想见她。偶尔见着了,对她也疏远、客气,不像以前那么亲近,他们变得越来越不像夫妻了。

视线再移到月柔脸上时,发现她正盯着邵白珊身边的椅子,是的,月柔看的就是椅子,因为逸新旁边的这个位置,曾经是她的。

吹风机呼呼的响着,衡逸新闻着月柔身上的沐浴香味与洗发水的味道,呼吸微微急促,他忍着心里的躁动,很快将月柔的发丝吹干,收了吹风机放入柜子里,背对着她,“去睡吧,先让仆人换掉湿的被子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