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山涧内,陆猴儿躺在一块青石上,面色苍白,嘴角隐隐留有血迹,一呼一吸间,声音若不可闻,似乎受了重伤,不过怪异的是,虽然他的衣衫破裂多处,却无一丝鲜血溢出、、、

另外,作客嵩山,却是不能丢华山派的脸面,这也让陆猴儿郁闷之气大盛,整天绷着个脸,对于辈分比他高的,还要恭敬行礼,面部肌肉都微微抽搐了,听闻魔教之内,除了师徒外,乃是裸的丛林法则,不必对那些倚老卖老的家伙装嫩,绝对得以实力为尊,真的蛮不错的,怪不得魔教的教徒那么多,愿意守规条的,终究还是少数,

“我丁勉不过是适逢其会,却是为除去向问天这个魔头,还江湖安宁,我自问问心无愧,不像某人,竟然怀恨在心,暗施毒手!”

“师父高见,确有人找过徒儿比试,此人叫左惜弘,是左冷禅的义子,还是他的首席大弟子,”

不管大殿内情况如何,陆猴儿此时已到了后院,嵩山派确实名不虚传,不说别的,光是别院楼阁,就比我华山富丽堂皇多了,也不知道左冷禅从何处收刮的钱财,

任盈盈轻哼了一声,微微撇过了头,“我被嵩山派的人追杀,想你帮我出手!”

之后,陆猴儿先去知会了师娘,就快步去了书房,一进去就见到岳不群正细细的看着那幅嵩山群峰图,桌上笔砚摆设,显然刚题完字,

“想不到还有如此厉害关系,江湖果真纷乱错杂!”令狐冲微微摇头,似是叹息道,

“这、、、送礼不外乎布匹丝绸之类的,不过既然是为五岳盟主贺寿,倒是要好好挑选礼物,对了,师父,不如送个玉鳖吧,鳖象征着长寿,可祝他延年益寿,况且以白玉铸造,也不失我华山的体面、、、”

“没什么!大师兄,练功吧!”

“也罢,太师叔今日就让你见识下当今真正的高手,乃是怎样的神通!”

当陆猴儿归剑入鞘后,林平之立刻上前道,“请陆师兄传授我气功要诀!”

“什么时候你二人达到为师的要求后,就什么时候下崖!不过,大有,傍晚时分,你就下崖,不要妨碍你大师兄修炼气功,第二日清晨再上去!”

。。。。。。。

“徒儿不敢!”

“圣姑,请恕属下冒犯,我等奉教主指令追杀向问天,若有人胆敢阻碍,一律就地处决,圣姑虽然地位尊崇,但也不能任性胡为,若是你肯立刻撤身离开的话,属下就依圣姑所言、、、”贾布不急不缓说道,

“圣姑你、、、”贾布一时预料不到,心头又存几分顾忌,不敢真的放手厮杀,连忙撤招,却也一下就被任盈盈压制住,

“爹,你放心吧,大师兄怎么会打不过那驼背呢!当时,大师兄可是几乎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立刻就多名而逃、、、”

霎时间,余沧海脸色变得极为苍白,然而不负他所望的是,速度一下就如风驰电掣,与岳不群二人的距离再次拉大、、、

“师父的意思是?”侯人英试探着问道,

“莫大先生不愧是衡山派掌门,先前不曾伤我嵩山弟子,此时又救得我费师弟,但贵派刘正风勾结魔教之事,更是引得光明双使来犯,不知莫大先生如何处置!”

“丁师兄不答应,那刘某绝不放人!”

当即,不敢再抽身离去,长剑犹如灵蛇吞吐,急速颤动不绝,却又时时注意向问天的刀势,突然,他趁着费彬长剑被荡开之际,生生欺身挺进,一指猛地点中他胸膛譠中穴,又再连点六下,随后长剑一横,抵住费彬颈间,

“唉!”向问天一见,微微叹息,却是知道曲洋的脾性,也就不再劝解什么,然而,丁勉等人又岂会轻易放过他们,

“不错,刘某不但认识曲大哥,而且他也是刘某一生之中唯一的知己、、、”

“非也,只怕是想试试这令旗到底都多大的能耐,是否真的能做到言出法随,令行禁止!”

刘正风环顾四周,拱手道,“多谢各位驾临刘府,参加刘某的金盆洗手庆典,各位的厚谊隆情,刘某有生之年,必定铭记于心!”

“余观主,明眼人一瞧,便知道这位小兄弟根本不是你的对手,莫非你青城派有此规矩,专门喜欢欺负弱小之人,”

“哼、、、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若是哪位朋友跟贫道过不去,就不妨站出来,躲躲藏藏,欺负贫道门下弟子,算什么英雄好汉!”余沧海一声正喝,不怒自威,可惜,却是无人应声,一抬头,又见天门道人等人神情木然,对此事似是全不关心,岳不群眼角更是隐隐有幸灾乐祸之意,料想人杰那番趁人之危,已让五岳剑派的人恨上,

陆猴儿对于他先前几次维护令狐冲,倒也挺感激的,当下不敢怠慢,道“刘师叔,先前余观主的三个弟子对我大师兄无礼,我一时忍不住就出手惩戒一下,却想不到余观主爱徒心切,挥掌向我大师兄击来,我便只好还手、、、”

天门道人脸色愈加潮红,心头积聚的怒火当即猛地宣泄出来,“就是万里独行田伯光干得好事!”随后,他一见岳不群在场,几个快步上前,“岳师兄,请你将令狐冲这个畜生交出来!”

“陆师兄,小心!”

“师父,要不要直接干掉余沧海!”

“呐,你自己说的,要不是你陆师兄替你求情,爹一定不会让你去的,”

“真的、、、”

风清扬见此,心头微微感慨,“剑术不错,内力更是深厚非凡,怪不得有些桀骜、、、”

“这倒是,我要是有小猴儿你这般深厚的功力,也就能配得上小师妹了,”以令狐冲的豁达心性,话语间也难免流露出一丝落寞,

“哼哼、、、”岳不群进入房内,一眼就看到放在床上的包袱,看着身边的得意弟子,微微叹气道,“大有,为师这次又罚你上思过崖,前后没有超过一月,想必你心中必定很忌恨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