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那我呢!我也想去!”

“大师兄,我不过是感慨一下而已,你多虑了,对了,我想问下,当时我与太师叔激斗时,究竟是怎样一番情形?”

“太师叔神功,徒孙甘拜下风!”陆猴儿心悦诚服的说道,以往眉宇间的桀骜之气似乎也消散了几分,显然与风清扬这次切磋,真的是稍稍体会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真谛,风清扬闻言,似认真看了他一眼,随又叹息道“我看你的神情,比起以往,虽有点改观,但似乎眼眸内依然傲性充斥,想必你心中认为,虽然难以胜过太师叔,但凭借你那飘忽快捷的身法,定能去留任意,何况太师叔年老,他日你也未必不能胜过太师叔,不知太师叔可有说错!”

陆猴儿收回右掌后,肃然道,“林师弟,你已是我华山弟子,对于华山派武学的要旨,你就不能不知,否则日后你一旦误入歧途,我说不得要清理门户,收回你一身功力,到时就悔之晚矣!”林平之一见他神情严肃,立即躬身道:“请陆师兄示下,”

“强词夺理!”岳不群哼了一声,不过脸色却明显好转了不少,显然陆猴儿的话让他倍觉面目有光,何况,刘府一役后,那些群雄望向他的眼神中,却是多了几分敬畏,

“林师弟,不如就按着师父所说,等我们回到华山,挑选一处风水之地,作为你爹娘的长眠处吧!”一旁令狐冲出声说道,

“哼,现在知道事情严重了?若是让左冷禅得知此事真相,到时嵩山派一旦攻上玉女峰!你让为师怎么做,把你交由左冷禅处置,还是拼死一战!事后就算能侥幸苟延残喘,你我师徒一世英名也已尽失,还会让华山派蒙受耻辱,死后更有什么面目去见华山的列祖列宗!”

乐厚状若狂虎,双掌猛烈挥动,一阴一阳两股炽热阴寒的气劲不断向陆猴儿笼罩而来,就在这时,两个中年男子也持剑攻了上来,

陆猴儿淡然一笑,长剑变幻,漫天剑影顷刻消散,之后,剑尖急速颤动,锐利劲气凝而不发,王诚右手掌心的幽幽蓝光,立即凹陷下去,他不敢大意,忙将右掌撤回,不过,陆猴儿深谙痛打落水狗,长剑连闪,剑剑不离他要害,一时间王诚双掌自身前环绕,堪堪险象还生,

“爹,陆师兄去办什么事,很要紧吗?”

余沧海虽然不停的奔走着,但却时时关注着身后二人,原先将距离不断拉大,他心头的负重就一点一点的消失着,然而,下一刻,他只觉鬼门关竟然离他如此的近,似乎就在前方不远,华山派怎么会有如此绝妙不凡的身法,一步近十丈,这这这、、、不对,余沧海此刻的心神无端变得冷静异常,思维更是飞速的运转着,

一行人当即离开了刘府,不过余沧海却是早早就离去,只怕已出衡阳城了,

“放开他!”

“哼!向问天,你以为你还是昔日魔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光明左使吗!你如今不过是只丧家犬而已,自身尚且难保,还敢多管闲事,莫非你嫌命长!”

向问天打斗之余,却是关注着正教这边动静,毕竟岳不群天门等人也不可小觑,其中更以陆猴儿为最,毕竟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虽然见他不曾突破那一道关口,领悟意境奥妙,但内力之深厚,剑法之精妙,着实让向问天惊叹顾忌不已,

话虽这么说,但丁勉丝毫不敢大意,当即一正令旗,朗声喝道,“各位正教的英雄豪杰,如今魔教左右双使率人进犯,我等为维护武林正气,势必与魔教妖孽决一死战!”

众人讨论之下,这才发现此事疑窦重重,望向刘正风的目光也惊疑起来,

这一刻,大厅内数百道目光隐晦的徘徊于二人之间,心头只觉这位日前挫败青城掌门的少年更加深不可测,定逸天门二人对视一眼,不由得闪过几丝庆幸与悦色,却是先前陆猴儿为令狐冲之事再怎么怒火焚烧,也不曾对二人无礼,若是真的一旦动手,只瞧费彬这忌惮的神情,只怕二人也不见得能压制得住他、、、

“多谢师父!”如此,林平之眉宇间的担忧方才去了不少,

“弟子观那小驼背的神情,似乎与余沧海有不共戴天之仇,但余沧海并未与木高峰有什么仇怨,而且那小驼背似乎也不知道木高峰的为人,如此,他可能并未真的驼背,这样装扮,是为掩人耳目,而符合这些的也就、、、”

“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哈哈、、、”一个苍老而粗豪的声音朗声道,余沧海一惊,忙闪身接住二人,随即一点地面,身形如电,可惜,大厅之外,空无一人,余沧海立即提气纵身,跃上屋顶,更是与刘府正堂快速游走一遍,此时,以岳不群,天门道人自重身份,仍静坐不动,定逸,刘正风等人也都闪身出大堂,不过,来人似乎功力极高,又对刘府的环境又极为熟悉,众人注定无功而返,

英白罗等人一见,立刻快步上前,搀住令狐冲,“大师兄,你没事吧?”岳灵珊更是眼中含泪着问道,

“师姐,在下不是这个意思,不过、、、”

“大胆、、、”定逸身后一个尼姑出言喝到,哪知、、、

“是,师父,”

“这、、、”岳不群目光掠过令狐冲时,眼神深处隐晦的流转过一丝担忧,

“大师兄,小弟只怕没有这个机缘,”

而这次,他一狠心,就不再变招,而是运劲发力,剑尖刚猛的劲气应声激增三分,乃是打算以力破巧,就像水能灭火,但几桶水能灭得掉熊熊烈火吗?

“真的?!”令狐冲脸上再次红潮,

陆猴儿身形一晃,到了门口,“吱呀”房门打开,果然,门外岳不群的身影正静静的站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