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隔壁桌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笑声,接着就是激情四射地大喊大叫。

“自从家里来了一个帅哥外甥以后,就完全无视于我们的存在了!”

“这个比喻,我喜欢!”米露哈哈大笑。

岑湜见南霓执意要喝,劝说肯定也没用的,决定陪她一起喝,拿起一罐啤酒打开,猛地喝了一大口,“我刚才在餐厅看到范雨辰在打电话,很亲热的样子,他叫对方‘宝宝’,临挂电话还‘啵’了一口!”

“霓霓,不是有时间吗?可以去玩玩,肯定能给你写作带来不少的灵感!”范雨辰忙着倒茶。

范雨辰忙给南霓倒茶,“我们俩被晒得都黑成这样了!”

“长大了,就是不一样了,你难道只把‘伤害’当zuo爱情胜利与否的唯一标准,你受伤,你就输了?那我看,他也未必觉得自己是赢家!”

“不要紧,我就是最近总是腰疼!”藏博极力地伪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你怎么给我送百合啊,我最不喜欢百合了,太淡雅,不够艳丽,缺少生机,还是摆在墓地比较好看!”

岑湜坚决地说出:“藏博,已经死了!”

“没有!能窥探到大作家内心这么多的秘密,比看任何八卦杂志都赚啊!”

南霓应了句,放下耳机,打开文件,音乐缓缓地响起。

岑湜立刻停住了脚步,音乐声音开得很大,透过耳机隐约可以听到一点儿声音,他听得出来,播放的根本不是南霓嘴里唱的那首歌,他知道,她一定又是陷入自己假想的幻境中了,她的时段性精神分裂已经这么厉害,听歌的时候也出现了幻听,不敢想象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会发展成为什么样,他狠下决心,急忙冲到她的面前,目光灼灼地瞪着她,使劲儿地将耳机的插头拔了出来。

南霓放起了音乐,还刻意将音量开得很大,一副沾沾自喜的样子,跟夺取了一场鏖战胜利似的,但却发现自己全然没有了创作灵感,刚才写到哪里,已经找不到头绪,下面该写什么,也忘得一干二净。

岑湜已经开始在厨房准备晚餐,看到南霓走了出来,忙关心地问:“你起来了,感觉好一些了吗?”

“这个没关系,都是从这个时候过来的,什么事情都有第一次,你把联系方式留给我,我看完之后,好和你联系!”

“我们一定会让它继续发扬光大的!”韦一笑着说。

韦一笑了笑,“你呀!跟高中的时候一点儿都没变,这张嘴那叫一个厉害,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次我特意找你约的稿,你这么给我面子,给我交上来一篇,我才感到受宠若惊呢!”

“我叫米露,是你阿姨最好的朋友!”米露的脸上立刻露出招牌式的笑容,看着眼前的岑湜,不知是不是他外甥的身份加上身上穿着的这身睡衣,她突然觉得这个男人有些可爱,可能早已经没有人用“可爱”这个词语来形容他这个年纪的男人了,她同时也意识到自己从心底很多年没有觉得一个男人可爱了。

南霓使劲儿地咽了一口,“我经常都是一天只吃一顿饭的,不是在外面吃吃喝喝,就是叫外卖!”

这一句话的确正中要害,南霓的心不禁一颤,没有想到一个刚刚认识自己几天的男人,居然可以把自己看得如此透彻,这个可能是米露和梅美都没有意识到的问题,也许在别人的眼中,自己是一个头上带着光环的作家,整天在自己笔下描述着别人各式各样的爱情,可自己呢,自从大二那年与男朋友分手之后,她默默地在心理告诉自己不知道有多少次,那是最后一次相信爱情了,可能根本从来就不应该相信爱情这个虚无缥缈的东西,听过不知道多少人说过这句话:“哀,莫大于心死”,那时她真真切切刻骨铭心地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重生

南霓从卫生间出来,远远就看到范雨辰正和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有说有笑,非常开心的样子,那姿势站得两个人的身体恨不得要贴到一起去了,那女人的眼神一个劲儿地对着范雨辰飞来飞去。没说两句,笑得是合不拢嘴,颇有一副自己才是今天婚礼女主角的架势。重生

“朱茵猪音!”南霓“噗哧”一声笑出来,“来来,接着猜,岑湜穿衣服挺洋气!”

岑湜立刻转过头去。

“快点儿猜啊!”

“不猜了,反正不会是什么好的,肯定又骂我!”

“朱时茂猪时髦!”话音未落,南霓哈哈大笑起来。

岑湜极力控制自己,还是没忍住,笑了起来。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