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嫣眼巴巴地望着主任,见主任望着剩下的几拨人一眼后说:“你们几位请再幸苦一些,还有几位重伤员,正在抢救,要不你们都到会议室等吧,那里可以休息一下。”

再看看柳如嫣,已经是心乱如麻、六神无主,瘫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

“你看看你手上的热水瓶,瓶胆已经被炸成细玻璃了,还慌慌张张地提到外面来,不就是你的热水瓶爆炸发出的响声吗?还到外面找什么呀?”夏雨荷见柳如嫣一脸迷茫,就指着她手中被爆细的热水瓶说。

“哟哟哟,我可不是林刚啊,撒娇撒错对象了,今晚林刚回来,就让你撒个够,好了,好了,我口渴了,倒杯水给我喝。”尚悦梅笑着打趣道。

这时林刚感觉身体发热,头也有点昏沉。刘琴见了,猜想可能是那杯酒的作用,原来刘琴在酒杯里放了一点春药。

刘琴随意望了林刚一眼,见他高大帅气,春心就开始荡漾,那双火辣辣的媚眼紧紧地盯着林刚,林刚被盯得好不自在。

“久病成医,无师自通,我妈长期带病劳作,我从小就帮她按摩按摩,我们农村有些擅长中暑刮痧的民间术士,我们那里叫‘打士’,中暑时一般都请他们推拿刮痧,但那时要付费的,我们家没有钱付给他们,请不起打士,我就在他们给人推拿按摩刮痧时,站在旁边专心的看着,记着,回来就按葫芦画瓢地帮我妈推拿一下,时间一长,在村里就小有名气了,村里有些中暑之人不愿去找打士,就找我推一推,嘿,也一样手到擒来。”林刚边帮柳如嫣推拿,边讲起自己学推拿的由来。

“爸,你又说外套话了,我们是您的儿女,儿女不能让自己的父母过好幸福的晚年,那要生儿育女干什么?那大哥一家也搬进来了吗?大嫂现在对您们怎么样啊?”柳如嫣最担心的还是万杏花对待二老的不孝。

“嫂夫人贵姓,在哪高就?”林杰见柳如嫣坐在林刚身旁,感觉有些冷落了她,主动和她攀谈起来。

“你不给我,我抢。”墩子做了个恶鬼脸。

没有用,柳如嫣的出发点是好的,但万杏花不会做让自己吃亏的事,一点转机都没有。

吃完了年夜饭,林母在火盆里加了一些窑末子让火盆红的更旺一些,农村就有这个风俗,三十晚上的火盆是不能熄灭的,火盆的火越红,就意味着来年比今年更红火。

柳如嫣搂着林母:“妈,给您老买衣服,我高兴,买的心里舒坦,买彩电可不是只为你们,我们还要看春节联欢晚会呢。”

林刚充满感激地望着柳如嫣,柳如嫣让他在这个小村里扬了一次眉,吐了一口气,要知道,这些面子都是要用钱来争的。

柳如嫣从林母怀里抽出双手,擦了擦眼睛,拦住林父:“不是,我不是委屈,我是高兴的流泪。”接着就招呼林父坐下来。

林刚和柳如嫣带着一条高档烟,一套女装和两套小孩子的衣服,起身来到大哥林强家里。

杨母怔了怔,看看儿子,又看看柳如嫣,觉得这不可思议,按理来说是自己要给未过门的儿媳见面礼的,现在反过来了,未来儿媳竟给自己买衣服。

车子停在村口,尚悦梅第一个下车,冲着老两口叫到:“大叔大婶,新年好,我把人给您带回来了。”

柳如嫣刚走到家里的楼梯口,就接到尚悦梅的电话,说李远征听说这件事,二话没说就答应了,柳如嫣高兴地亲了一口手机。

“林刚,我告诉你,我本身出生在一个和豪门世家。”柳如嫣不管林刚有怎样的反应,也不管林刚回不回答,就将自己的家世,遭遇详尽地告诉林刚。

今晚,柳如嫣的温柔,执着,和对爱情的渴望,使他再也无法压制自己的感情,短暂地犹豫过后,林刚情不自禁地抱着她,犹如干涸的河床终于等来了久违的甘霖。

两人撑着伞,在路边拦出租车,可没有一辆出租车是空的,他们拦了半个多小时,也没有办法拦到一辆出租车,柳如嫣无奈地望着林刚。

林刚见柳如嫣在这里,心里自然产生一阵小慌乱,眼神也有些偏差,好在两人离得远,柳如嫣根本看不出杨正刚眼神的变化。

在这里,柳如嫣学到了很多书本上没有的东西,丰富了自己的历史文化知识,心满意足、特别开心地返回南江。

林刚也来不及多想什么,急忙双手扶住柳如嫣的肩膀,问:“怎么啦,不要紧吧?”

“牛渡口的,小时候一直呆在这里,长大了才离开的。”李远征一边吃着东坡肉,一边回答。

“原来是这样。”夏雨荷被车外的整片整片的油菜花和紫云英花所吸引,贪婪地望着窗外,照相机不停地拍下这些移动的美景。

林刚也把手伸向柳如嫣:“柳经理,只要你不嫌弃我,也把手伸过来吧。”

“等会儿爬山的时候,我讲这个神话,你们也就不感觉累了。”李远征旅游还是有经验,他知道上天岭山高险峻,路上将一些故事可消除疲劳。

林刚跨进门,见大家都已到齐,打完招呼后,眼睛落在柳如嫣的手臂上,心里明白了她的失踪之谜的原因,也明白了她留在qq上的那首诗的含义。

小食堂,夏雨荷打饭去了,尚悦梅握着柳如嫣的手,又疼爱地骂起她来了:“死妮子,这么大的事,就一个人去承担,不怕压垮你呀?你知道这几天,我们找你找得多辛苦吗,你也太要强了。”这时,柳如嫣精神一下子崩溃了,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伏在尚悦梅的怀里呜呜地哭泣起来。

还是夏雨荷叹了口气说:“梅子,不管她了,她就这样狠心玩消失,我们还想她干什么?”说完,就三下两下地把饭扒下去了,可眼泪却吧嗒吧嗒地直掉下来,落在饭菜里面。

一会儿,柳树根回来,跟柳如嫣说:“孩子,我们明天召开一个讨论会,讨论一下你娘的安葬问题,你耐心地等着明天的讨论结果。”

“谢谢,我能行,去办手续吧。”

“他已经做了我好几次临时老公呢,他不保护我,谁保护我呀?”柳如嫣眼里充满幸福地望了杨正刚一下,但她心里并不感激她,她已经把林刚的保护视为理所当然的了,因此跟尚悦梅开起玩笑来,听到尚悦梅说林刚要去敬老院义务劳动,心里有是放弃一丝涟漪,爱心,每个人都有,但不是每个人将这份爱心付诸实施的。“你参加的义工组织?”柳如嫣带有一些敬佩的口气问。

“兄弟,别,别,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要出任命的。”傅大少见硬的不行,这个外强中干的家伙马上意识到要改弦易辙,好汉都不吃眼前亏,更何况自己还真不是好汉,现在只有求饶的份了。

梅姐要从窗帘的开收来作为自己有无危险的判断标准,想法未免太丰富了吧,这么超高的楼层,哪能观察到窗帘的动静啦?柳如嫣笑着摇摇头想。

回了知道了三个字后,柳如嫣删除了信息,脸上的微笑回来了。

“不对,柔柔,你注意了没有,这上面只有傅大少的签字,而没有总经理的签字,这说明是傅大少的意思,当然,一般来说,他提出来的建议,总经理不会有异议,也会在上面签字,但这可以说明,这份备忘稿没有经过公司会议的讨论。”尚悦梅指着意见稿说。

“哎呀,你看我,唠唠叨叨这么多,连时间都忘了,好了,今天太晚了,我就不留你了,记得以后多来呀。”柳母看了看表,不好意思地对林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