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一听,也高兴地恭喜他们:“刚子在外这么多年没回来过年,也应该回来好好过个年了,恭喜恭喜。”

“什么事?说吧。”尚悦梅放下文件,起身拿一个纸杯,到了一杯开水,递给柳如嫣。“姐,你今年过年回哪里?是你家还是我姐夫家?”柳如嫣接过尚悦梅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就双手握着纸杯,问道。

林刚惊异地望着柳如嫣,眼前这个女孩子一定有故事,要不能怎么拥有如此多的财富。

“这是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老房子,你去的那个房子是我前年买的,装修后就把我妈接到新房子住了,我妈弥留之际,要求回到老房子里,妈的最后时光是在这里度过的,所以我决定在老房子里住一年,陪伴一下妈妈。”柳如嫣解释说,因为她知道母亲一生辛苦只为她,如今母亲去世,孝顺的她也要学母亲老家的风俗,在老房子里守孝一年。

柳如嫣望望马路,路上行人稀少,车辆也不多,远没有往日的热闹。

“师兄,要不要我帮忙算呀?”张百灵走近林刚,问道,意思就是提醒他,我一个大活人站在你面前,你怎么就不闻不问呢?

“大师就是大师,我们就是差一个档次,人家看门道,我们只能看热闹,林刚,你要好好学习,要多向咱们的大设计师请教请教,否则,你这包就是白提了。”尚悦梅故意阴阳怪气地笑着说,目的是想尽一切办法捅破他们之间的那层窗户纸,只要有一丝进展,她就要推波助澜。

柳如嫣从口袋里掏出几枚硬币,随意投向水缸,枚枚都中状元,而其他人不是榜眼,就是探花,就是中不了状元。

“美丽的传说,脍炙人口的故事一路说来,让我们大大增长了见识,接着来,讲讲这里面的故事,小妹洗耳恭听。”得到了林刚百般苛护的柳如嫣,忘记的失去母亲的痛苦,也忘记了孤独无助时对林刚的怨恨,心情开朗起来了,见李远征又说起大塘传奇来,就催促他。

车子离开上天岭,向大塘镇驶去。

“是吗?那沾了仙气后,上面的路就可以轻飘飘地上去了,是这样吗?”夏雨荷听了,开玩笑地说。

尚悦梅同样在欣赏路边的风景,同样也想起了和这里一样美丽的家乡,蓦然回头,见柳如嫣一声不吭地盯着车外,知道她又在想刚去世的母亲,也不去打扰她。再看看坐在驾驶室里的林刚,也默默坐在位置上,时而望望后视镜,观察柳如嫣的神态,时而望望车外,欣赏车外的风景,时而拿出手机看看,并拨弄着手机。

“哎呀,柔柔,你自己关了那么长时间的机,怎么就不想到我们多担心你呢,我相信林刚肯定给你打电话了,当时我听林刚说他在火车上的时候,手机没电,自动关机,火车上有没有充电设备,只好等到了目的地才充电开机,一开机就看到了你给他打电话的信息,等他回拨你的电话的时候,你已经关机了。”尚悦梅是不厌其烦地解释。

“也只有这么办了。”林刚也是无计可施,只好听从尚悦梅的话。

“您拨的电话已关机。”随着电话那边的声音传来,尚悦梅的眉头越皱越深。夏雨荷见不对劲,忙问是怎么回事。

柳树根双手扶起柳如嫣:“孩子,你怎么找来了,你娘还好吗?”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如果确立了恋爱关系,杨正刚也会告诉爱人,直接要出差,柳如嫣也会把母亲住院的情况告诉林刚,可偏偏林刚自认为自己怎么也配不上柳如嫣,不敢对柳如嫣有非分之想,而柳如嫣作为一个女孩子的矜持,也没有主动地向林刚表示爱意,工作的压力又让他们没有机会加深了解,致使两人出现这些误会,这对柳如嫣是个极大的伤害。

望着傅大少离开的背影,尚悦梅呸了他一口,转身搂着柳如嫣,眼泪都下来了。

想到这的林刚,下意识朝内望了望,发现柳如嫣软绵绵地倒在沙发上,这才感觉他们之间决不是情侣之间那回事,急忙出手就推了傅大少一掌,冲到柳如嫣面前,扶了扶她,见她眼睛紧闭,毫无知觉,就摘下眼镜,怒视傅大少。傅大少正想发作,这种时候,怎容许别人来破坏自己的好事。

“我怎么把请你吃早点的事给忘了。”傅大少回答说。

“谢谢,但我不习惯别人的帮忙。”可柳如嫣不为他的巧舌所牵引,还是没有扭动身体,就像一座雕塑一样端坐在位子上。

信心满满的阔少,自然就要思考,要用什么手段制服这个孤傲的柳如嫣了。

柳如嫣心里清楚母亲“退休”的含义,只觉得一阵心痛,想到母亲将不久于人世,想到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想到林刚目前还不知道对自己有无意思,就轻轻地叹了口气。

柳母正准备着水果,听到门铃响,就放下手中的活去开门,见女儿身后站着的果然是大年三十晚上在自己家的那个小伙子,高兴的合不拢嘴,连忙招呼林刚进来。

“不能这样说,你要拿出自信心来,凭你的外表,你也不要这样悲观啦,拿出勇气来吧。”李远征鼓励他,但他心里,还是和林刚一样的观点,两人差距太大了。

“你还有意见是吗?我跟你讲,他,林刚,目前是属于我柳如嫣的,重色轻友又怎么啦。”柳如嫣得意地吃着,得瑟着。

“哎!感动不能当饭吃,我现在最需要的是生存的空间,父母的健康。”

“那个人是梅姐的同学,你也认识他,就是大年三十在我们家过年的那位,母亲常年生病,他为了给母亲治病,不得不放弃自己的学业,吃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苦难,终于治好的母亲的病,因为这样,却把自己的婚事给耽搁了。”柳如嫣将她从尚悦梅口中听来的杨正刚的信息一滴不漏地讲给母亲听。

“不能说很了解,略知一二。”林刚谦虚地回答。

“幸福啊,你们都旅游过年,要不这个星期天请我去野炊,给我一点补偿。”柳如嫣感叹了一句,后耍赖似地缠着尚悦梅和夏雨荷给予补偿。

“别这了,又不耽搁你上班,就这样吧。”柳如嫣粉面绯红,抬头看了他一眼,用一种不容推辞的口吻说,她猜想林刚这时比较纠结,只有她开口,大家都不尴尬。

“哦,他是我们店里的临时工,叫林刚。”二老板看到柳如嫣手中的菜金,心中祈祷菩萨,上天保佑,女菩萨高抬贵手,让自己早点回去过个好年。

“今年有好几个老乡都提前给我打招呼了,本身车子就超载了,根本坐不下,等下次我提前留一个位置给他的时候,再邀他一同回去。”尚悦梅调侃完,也没有多想,只是想闲谈般地告诉她,并没有邀请林刚,过后一想,有些不对,她怎么突然提到林刚呢,莫非?再看柳如嫣,她已经恢复了常态,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了。

趁着尚悦梅上卫生间的间隙,林刚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钞票,递给柳如嫣:“这是你的钱,我原封未动,还给你。”话语中带有些自卑的味道,并有一种不屑的口气,但杨正刚书读得不多,不善于清晰地表达,只能是硬邦邦的两句。

刚挂电话,电话就响了。

听尚悦梅这样骂他,他肯定不乐意,心想你一个小小的行政部经理抓什么狂呀。

傅大少看了看身边的林刚,有些不自然,但还是带着一些讨好的口气解释,应酬实在太多了,凭着他自以为经验老到的不烂之舌,尽说自己辛苦和压力,以及未来的宏伟蓝图,反正是说得天花乱坠。

既然产生了这种想法,柳如嫣心里有些慌乱了,觉得自己不可思议,望着这空空的座位,想想起身离开,男人都不守约,本身就证明他的信用有问题,还有什么可谈的。“经理,我已经跟她道过歉了。”林刚争辩道,声音很磁性。

“姐夫,给,买了一条烟给你。”林刚见柳如嫣在给杨春桃母子俩试衣服,忙从包里拿出一条高档烟递给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