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还没有睡吗?”正猜测着对方,企鹅在闪动,点击一看,是他发过来的。

柳如嫣这样想着,心情也舒畅以来了,看看母亲房间还有灯光,就爬起来,来到母亲的房间,钻进母亲的被窝里,抱着母亲,仰头叫了一声妈。

“他这十几年来,春节一直没有回过家,就在酒店里兼职,主要是为了多挣点钱,因为春节的工资是平时的三倍,只有他辛苦了,他家里才有肉过年,才有钱给母亲治病。”尚悦梅感慨地接过话头说。

“你是怎么做女儿的?你母亲病成这样,才送来,”大夫质问道。

不要说林刚猜不出来,甚至柳如嫣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林刚面前,就好像没有了理性,一切都是无意识的行为。

“我不是把鞋子给了他吗?”柳如嫣回头看了一下,回答者柳母的提问,就坐到沙发上看她的电视了。林刚无奈地摇摇头,算了,人穷志短,咱是农民,是这个城市的匆匆过客,不跟她计较。换了鞋,又将所有的菜摆上桌,林刚又将菜单重新递给柳如嫣。

柳如嫣心里一颤,“回来了”,怎么感觉这么温馨啊,好像是自己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时,家人的一声关切的问候,这应该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呀,就是这样平静而温馨的生活呀,难怪当时对那个富家公子没有感觉,原来感觉在这里呀。

柳如嫣感觉背上碰到了一个人,有点疼,还有一些这些东西感觉掉下来了。转头一看,见地上一地的宣传册,一位小伙子蹲在地上忙活着。柳如嫣脸一红,知道是自己后退瞬间,碰到了他,并打翻了它这堆捧在手中的宣传册。

林刚本来就对柳如嫣利用自己有些不满,见柳如嫣又是挎着自己的胳膊,咖啡屋的那一幕又在这重演,就有些愤怒了,心想你们怄气,却总是让我一无辜之人受伤,讲点良心道德好吧。正欲扳开挎在自己胳膊上的纤纤玉手的林刚,却见一只拳头袭来,他来不及扳开柳如嫣,迅速伸出手,抓住那只拳头,顺手一带,将傅大少推到商场的一根方形立柱边,使其背靠着柱子,傅大少顿时魂飞魄散,脸色苍白,那双祈求的目光失神地望着林刚。林刚放开手,对着商场看热闹的顾客说了声:“没事,我们闹着玩的,大家散了吧。”接着就推开柳如嫣,到柜台付了款,径自向外走去。

“如果真的没有感觉,你大可不必跟他来往,他们的订单是跑不了的,远征他们家和傅家有很深的渊源,不要委屈了自己,知道吗。”尚悦梅跟她交底。

慌乱,也只是一瞬间,林刚马上调整了自己的心态,自己只是个可怜的打工者。

按照柳如嫣平时的脾气性格,虽然在工作上是个果敢有魄力的女性,而在待人接物上,却是温文儒雅,彬彬有礼之人,不知她今天为何如此火爆。

烤了一会儿,除林刚手上的小黄鱼烤的外黄内嫩外,其他人的与不是烤焦了,就是没烤熟,都皱着眉头说一点都不好吃,准备抛掉。

“你们别抛掉呀,怪可惜的,给我吧。”林刚将烧烤好的小黄鱼交给坐在身旁的柳如嫣,将其他人的小黄鱼接过来,重新烤起来。

“真香。”柳如嫣闻了闻,再看看他们四个,故意大声赞叹道。等其他人的目光都吸引到她一个人身上了,就咬了一口,并大声赞道:“真好吃。”脸上的表情自然是美滋滋的。

尚悦梅笑着对林刚说:“林刚,好啊!这么快就重色轻友了,柔柔吃得津津有味,把我们馋的直流口水呀。”

“你还有意见是吗?我跟你讲,他,林刚,目前是属于我柳如嫣的,重色轻友又怎么啦。”柳如嫣得意地吃着,得瑟着。

“我不是在给你们烤吗?”林刚听柳如嫣这样说话,有些尴尬,但毕竟是男人,马上也笑着说:“谁叫你们都缠着自己的老公,不坐在我身边来呀?柳经理是近水楼台,好了,别开玩笑了,这些都烤好了,拿去吃吧。”

李远征、尚悦梅、胡青松、夏雨荷接过小黄鱼一闻:“真香。”接着又咬了一口,和柳如嫣一样赞叹。

“你们去玩吧,我在这里帮你们全部弄好后,叫你们过来吃。”杨正刚边烤小黄鱼,边对他们说。

“柔柔,你就帮林刚做饭吧,我们玩去了。”尚悦梅向柳如嫣打了个招呼,边拉着李远征,边向胡青松和夏雨荷使了个眼色。

“你们不拍我们把小黄鱼等这么多好东西给吃了?”柳如嫣笑着对他们说。

“我知道你们不会那样贪心,你会留在这里和我们一起吃的。”四人开心地离开了。

剩下了林刚和柳如嫣,两人反而有些拘谨了。

沉默了一会,还是柳如嫣打破沉默。

“哎,小林,你们老家离省城有多远呀?”柳如嫣伸手拿着一串烧烤,吃了一口,问。

“我们家呀,离省城有200多公里,我们家山清水秀,就是太偏僻了,穷的叮当响。”林刚一边不停地烤小黄鱼,一边回答。

“怎么?不可能吧,二十多年的经济发展,你们那里不可能还是象原始社会那样吧?”柳如嫣疑惑地问,心想再偏远的山区,年轻人都会出去打工,不可能很穷呀,难道他们那里的人不愿意离开故土?

“打工能挣什么钱呀,你看我,十多年了,一分钱也没有存着,仍然是穷小子一个,连老……,这么多年白活了。”林刚伤感地说着,突然感觉自己失言了,忙停了一下,补充了后一句,他本来是说连老婆都娶不到的。

“你又来了,昨晚还没有自卑够啊?你把你母亲的病治好,就是你最大的成就。”柳如嫣红了一下脸,知道林刚突然停住的内容,但自己也不好点破,只有安慰安慰他了。

柳如嫣想起了他们的第一次相识,通过在联欢会上的了解,她初步断定,林刚是不放过任何一次打工赚钱的机会,为的是家里的母亲能不缺药,不断顿,应该是这样。

“上两次的事情,真是对不起。”柳如嫣想起了咖啡屋和商场的事。

“过去的事,就别说了,拿钱还没有还给你呢。”林刚有些不好意思。

“你不是说往事不提吗?”柳如嫣白了他一眼。

林刚默默地烤着烧烤,没有回答。

“你母亲还好吗?”

“还好。”

谈到林母,柳如嫣自然想起了自己将不久于人世的母亲,自己将成为无依无靠的孤儿,一股清泪顺着美丽的脸颊流了下来,初四那天,柳母一到家里,就将自己的病情如实告诉看柳如嫣。

见柳如嫣伤心流泪,林刚有些不解,他并没有说出伤害她的话,怎么就。

林刚终于看到了柳如嫣柔弱的一面。

“没事吧?”

“没有,是烟熏的。”柳如嫣擦掉眼泪,掩饰着刚才的窘态。

“林刚,元宵节有空吗?”沉默了好一会,柳如嫣轻声地问,不知不觉中,柳如嫣将小林改口叫林刚了。

“怎么?”林刚没有在意柳如嫣的称呼,不解地问。

“我想请你到我家吃顿便饭,你也知道,母亲天天盼着我找男朋友,可又不能如她所愿,为了安慰一下母亲,你权当一下临时男友,行吗?”柳如嫣望着林刚,眼神中有一种强烈的祈求。

林刚没有办法拒绝,点头答应了,但他也在揣摩着柳如嫣的话,临时男友是什么意思?到底是给自己的暗示,还是心底里还是看不上自己。

这时尚悦梅、李远征、夏雨荷、胡青松在附近游玩了一阵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