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轮到林刚迷茫了,他看不透柳如嫣内心,明明知道自己没有回去,年夜饭还是和她一起吃的,却装作全然不知,是什么意思?

“我是她女儿,大夫,我妈妈不要紧吧?”柳如嫣着急地问。

林刚苦笑了一下,摇摇头做到沙发上,双手互搓着,有些不自然,猜不透这位有些盛气凌人的公主到底要干什么。

可柳如嫣连瞧都没有瞧一眼,放了一双鞋子后,就径自转身走了,这让林刚有些恼怒了,不知对方是什么意思,还认为这个都市的刁蛮公主,有意刁难他。

走进来的不是尚悦梅,而是柳如嫣,她端着文件一边看,一边进来,因而也没有发现尚悦梅不在。

“哗啦”。

柳如嫣怒喝傅大少后,挎住林刚的胳膊,怒视对方。她搂着林刚的胳膊,有两层意思,一是自己利用了人家,不能让他因此而手伤害,二是有意告诉傅大少,他就是自己的男友,请你死了这份心。傅大少又遭此羞辱,哪承受得了,管你有几层意思,上前一拳向林刚袭来。

“姐,放心吧,我也决定和他断绝来往了,其实我们根本就没有你们想象的那样在谈朋友,他充其量也只是一个自不量力的追求者,我和他约会,只是他们公司是我们的大客户,我不想失去这位客户的订单而已,我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柳如嫣解释道。

眼前这位美女,实在太美了。高挑的身材,修长的秀发,弯弯的柳眉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人见人爱,高挺笔直的鼻梁,标准的瓜子脸,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白皙的脸上,一对迷人的小酒窝,又不知使多少男士怦然心动。虽不敢说是一笑倾城、二笑倾国、三笑倾天下,但用回眸一笑百媚生,三千粉黛无颜色来描述她,绝不为过。

“你没有经过培训吗?素质怎么这么差?”柳如嫣并不因为服务生的连声道歉而态度有所软化,还是厉声教训着眼前这位身材高大,帅气的服务生,她的气还没处发呢,正好,他撞到了她的枪口上了。

“谁放鸽子?”柳如嫣从母亲怀里爬起来,不解地问,她根本就不记得元旦的事情了。

“这么快就忘了?元旦啦,害得我被你李婶奚落了一番,到现在两人见面都跟仇人似的。”柳母嗔了女儿一眼。

“这不怪我,谁叫您见人就介绍给我呀,按理说有您被我把关,我乐得轻松,这倒好,见男人就上,搞得我多被动、尴尬呀。”柳如嫣翘着嘴,一副委屈的样子。“你只要一天不找到对象,我就要给你操心,明天我又托人约了个小伙子,这个小伙子应该不会像你说的那么差,人家是留美博士,就上年纪大了些,今年三十九了,在国外和洋老婆离婚了,就回来了。”柳母本来想先探听对方的意思,再来告诉女儿,见女儿在身边撒娇,就顺便告诉她,让她有思想准备,免得重现元旦的情况。

“亏你想得出来,妈,你女儿可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呀,怎么给我找一个二婚头,还是个半老头,我有那么不讨人待见吗?”柳如嫣一听,真急了,再次,也不能找这样一个人呀。

“我也不是急吗,在这样下去,我死不瞑目呀。”柳母也知道,如果去约这个人,的确委屈了女儿,可她是病急乱投医,就想女儿有个归宿。

“妈,我今天心中有了一个男孩子,长得高大英俊,仪表堂堂,一个标准的美男子,非常有孝心,有爱心,只不过学历太底了,只有初中毕业。”柳如嫣见母亲为了给自己找对象,竟然连标准都降低得没有了,无奈只好把杨正刚搬出来,当说到初中毕业几个字时,那副无可奈何的神态全写在脸上了。

柳母听了,也兴奋起来了,忙扳了扳柳如嫣的身体,急切地问:“叫什么名字,当真有孝心和爱心吗?是谁介绍的?”柳母听说爱心和孝心,自然就满足了她的要求,至于初中毕业几个字,可以忽略不计。

“那个人是梅姐的同学,你也认识他,就是大年三十在我们家过年的那位,母亲常年生病,他为了给母亲治病,不得不放弃自己的学业,吃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苦难,终于治好的母亲的病,因为这样,却把自己的婚事给耽搁了。”柳如嫣将她从尚悦梅口中听来的杨正刚的信息一滴不漏地讲给母亲听。

“好啊,原来你们真是唱双簧呀,竟然来这一招,可问了几次,你为什么矢口否?。”柳母笑着嗔道。

“妈,这可冤枉我了,当时还真没有意思,但我当时知道他是梅姐的同学,出于对梅姐的感情因素,也出于我们娘俩的孤单,才演了一幕啼笑皆非戏。”

“那你得抓紧啦,这样的孝道之人世上少有啊,对母亲这样好,今后对自己的老婆肯定也会视如自己的生命的,要不哪天在叫他过来吃饭,见你有了归宿,我也好安心地走了。”母亲说着,又是老泪纵横,她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孤苦伶仃的女儿。

“八字还没有一撇呢,怎么叫呀?”柳如嫣脸一红,撒娇地说,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和林刚谈成,刚才将信息透露给母亲,只是让母亲开心一点。

“好好把握,梅子介绍的,我放心,你只要把握好了这个,我也省得折腾。”柳母擦了擦眼泪,将女儿搂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