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准……你这么说你自己。”凌霄微喘着气在凌暮蝶耳边小声翼翼地道。
凌暮蝶猛地一下睁开了双眼，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躺在浴缸里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你……你不要乱说！”凌暮蝶皱着眉挣扎着，小小的脸颊愈发嫣红。
没人知道他在陌生的国度是怎么度过的，甚至更多人将他早早遗忘。
凌霄鲜少迟疑地开口，“项链，可以还给我吗？”
“我热水。”凌暮蝶站起身，礼貌地欠了下身。
她与凌霄哪怕一刻都能演变成在世的劫难。
凌霄的办工桌上很整齐，能够透出它主人的严苛。
哥哥居然会爱上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多么让人匪夷所思，可是‘爱’，谁又说得清楚，一如现在伪装所有表情只愿在他方圆之内的自己。
凌暮蝶一看表才发现已经凌晨了，犹犹豫豫地，最后还是点了头。
“咱们走！”展扬心里窝着一口火不痛快，“不过，今天这事没完！”转脸看了一眼宋辉。
“干嘛这么讨厌我啊？找个地方让我们单独聊聊吧。”展扬上去就拉起了凌暮蝶的手，握在手里攥着，这只小蝴蝶的可真嫩！
薛灵珊好像懂了，凌霄是一个不能用来爱的男人。
凌暮蝶看着他，心里的某一处好像被撞了一下，愣了一会，“哦，是吗？”
温诺的话语和祈求似的的目光让凌暮蝶无地自容。
这种时候谁都不能去打扰他，所以秘书宋珂安静地捡起地上的一张张文件整理好放到了办公桌前。
冷声冷语。
“原来你在这里上班呢！”一声还算耳熟的声音让凌暮蝶抬起眼来，看到的是一身交大校服的宋辉，他正为学生会采办运动会的必需品，却意外看到了凌暮蝶。
“正好我也没什么心情工作，索陪陪你，走吧。”凌霄的话语不算多热情，但慕静柔却打心底里开心，紧随在他的大步后，即便是他的一个侧脸也让她满足了。
“我是你父亲！”凌震东大喝一声。
“我是她哥哥。”凌霄的话语理所应当，甚至对着蓝馨带有一种敌意。
只是此刻，凌霄的眼里只有一个人了。
“你错了，灵珊儿可没有半点错。”凌霄邪佞地一笑。
“嗯？”凌暮蝶自然满腹不解。
演技如此分明。
“嗯，谢……”凌暮蝶弯起嘴角，第二个谢字还没说出口，那边就传来忙音了。
原来从始至终她的世界里都只能有那个人！
凌霄显然没有意识到她竟然敢伸手打自己，几乎条件反地想要回打，暴怒地看着她，扬起的手却在距离她一公分的半空中止住了。
“叫出来。”凌霄到她的耳边肆虐地笑着道。
“我只能送你到虹桥，前面施工禁行了，到中鼎还有一段，你一个小姑娘还得当心点！”苦等了半个小时终于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师傅人很热心，在这个时间点对凌暮蝶提醒着。
“今天课时延长了，晚上挺晚的，我送你到车站吧。”宋辉忽然对凌暮蝶说道。
这多像一个木偶人！
以前是，现在也是，将来……
“把脸转过来。”凌霄不带温度的声音从身旁响起，凌暮蝶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忘了锁门。
凌暮蝶咬着嘴角，她自始至终都深切地知道憎恨一个人到死是一种什么感觉。
“还不走？”凌霄如救世主似的睨了凌暮蝶一眼，外人很少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也不想被人知道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