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竹抿嘴笑笑,“怕是又有不少的好东西捎回来吧?那群小子倒也聪明,知道讨好长辈了。不过呀,就怕好东西再多,他们在外面也呆不长了。”

越玄揉揉额头,皱眉,摆手,“还是不行。这些人虽不是家中的嫡长子孙,但每一个都是家中老人的心头肉。那些个诰命夫人们最是难缠,如果出事,朝堂一定会乱的!”

皇后眨眨眼,一脸“陛下说的有道理”的样子看着越烨。实则心里却是不断地咆哮:谁说我儿子是个嘴硬的了?他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是最能撒娇的一个人好么?不过是你之前都没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如今却还来说他是个嘴硬的……

她爹的意思是,闺女啊,爹爹不是不想帮你。可你说你前几天睡觉的时候都把爹的窝给占了。说句不好听的那就是睡了爹的女人啊!爹自己睡书房,腰腿都疼了有木有?

越烟容见她这副没出息的样儿,心里的火气更大了。“你小时候我就不该心软,纵着你不学规矩。以后把你嫁到哪家。定是去跟人家结仇的。不过现在管教也不晚,反正你现在是和离的,还没下家呢!”越烟容轻哼一声。冷冷地道。

伸手拍拍自家小儿子的肩膀,越烬说道:“你也大了,要给你娘报仇也是人之常情,父王是管不了你的,也不能管。只是你记着,不管怎样,父王总是能保你平安的。”

所以说呀,儿女都是债。如果没有那群讨债鬼,他也不会操这么多心……

李青竹点点头,满脸的得意:“那是!”下巴朝着围观的百姓昂了昂,李青竹哼声道,“咱们自己家里的热闹,凭什么让他们白看?不给银子,谁也别想过来看热闹!”

越岭十指紧扣进身下的泥土里。然后慢慢地攥紧。到底是哪里出错了?为什么都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面前这个失败者的儿子,不是应该在一知道他身份的时候,就将他请进王府的么?!

只要一想到这个,叶拓的心就跟被人用重锤敲了一样,难受的紧。青竹的性子他是知道的,若是回了洵山,指定是不会按照吩咐好好调养的。且不说小葵木二他们,就是他自己。怕是也压制不住她!

一路踩着帝都百姓的屋顶到了越烬跟颜子衿她娘的住处附近,李青竹招招手让大家都暂时落地。凑在一块儿商量事情。“都带家伙了么?尽量别伤人命啊!死了可比活着舒坦多了,本郡跟她仇深似海。你们下手的时候可得有个轻重,不能一下子把人敲死了。”

看着齐刷刷的十二张面瘫脸,李青竹长舒口气,蹙眉道:“算了。跟着就跟着吧。”她娘的心情她是理解的,既然如此,还是不要让娘亲伤心生气好了!

李青竹的脸瞬间耷拉下来。她叹口气,落寞的道:“娘亲,阿拓果然是**了呢。虽然知道不是他的错,他也是身不由己,可我就是难受!”

李青竹轻哼一声,抽下自己腰间的小皮鞭轻轻敲了敲叶拓的胸膛,“你不老实呀!长官问你话呢。还不赶紧好好回答?惹恼了本大人,小心本大人治你!”

一手扶起火三,一手屈指弹开火三手中另一个**子的**塞,他眼神冰冷的瞅了床上的颜子衿一眼。轻哼一声,随意晃了晃手中的瓷**,便扛着火三离开了。

接到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的自家小姐的丫头侍卫们,纷纷表示自己受到了惊吓。手一哆嗦,就将他们家小姐的娇美脸蛋给磕到马车上了。两丫头往后一缩,心虚的看着马车外面的侍卫。侍卫大哥纯爷们。大气的摆摆手道:“没事儿,妹子,不用怕。到时候就说是在宫里弄得,咱们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玄烈颜子衿一行走后。越烬便出现在街角,目光阴沉的盯着他们的马车,脸上戾气尽显,“不成器的东西!”

李青竹站在院子门口想了想,还是决定进去走一趟。虽说不知道院长大人有木有在这个书房跟他的红袖添香小侍女激烈鏖战过,但是既然来了,她总不能坐在院子里跟人家隔空喊话吧?!

纳尼?!

“要不让木二派人去查查?”小葵试探着问。“大将军是从咱们郡主府上离开的,爷那里定是有备案的。”

一行几人穿过热闹的街市,才走到僻静开阔处,府里的侍卫就赶着马车过来了。王府占地面积大,向来都有自己的固定位置。而这个位置,一般都远离街市。再加上李青竹心里着急,所以这才吩咐人赶了车过来。

那个时候她烟容郡主之女的身份又曝光了,跟叶拓闹掰之后凄凉的回了娘家。这种情况下。你让她怎么有心情逛街呢?

“那她刚刚怎么坐起来了?还喊了声‘放开……’什么的,要不要紧啊。不是有什么毛病了吧?”越烟容担心的问。

木二点点头,“属下明白。”然而敌在明我在暗,此事不宜宣张。因此他也只是沿途留下了些标记,以便木三在找不到人的时候知道他们的去向。顺便的报个平安,让山上的人不要着急。

不是因为她占了侧妃的位子以后见越玄的机会就多了,而是因为她将儿子生在了自己儿子前头!

底下跪着的那人气势凌厉尖锐,看其相貌,赫然便是刚刚讨好颜子衿的那群人的老大。只见他恭恭敬敬的跪在玄烈面前,沉声道:“是。回主子的话,月华郡主要求我们将天越的安国郡主给弄来。但是据属下调查,安国郡主身边的防卫极其森严。寻常人等很难突破。”总不能为了满足一个女人的私欲,就让他手底下的兄弟白白牺牲吧?

木二还不及回答,就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娘子想知道这些,不若来问我?为夫可是在现场的,比起木二知道的清楚多了。”

朝花跟夕拾顿时有些惶恐,哪有主子喝米粥她们吃补品的道理?!两人对视一眼,接着就跪下了。然后恭请李青竹用膳。

众人集体摇头。尼玛,已经凶残到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了么?!

叶拓睁开眼,运转真气在体内行了几个周天,瞬间神清气爽、精神百倍。他俯身扳过李青竹在她脸上印上一吻,然后穿衣,起床。推开门对候在外面的朝花夕拾吩咐道:“让你家主子再睡会儿,别去吵扰她。再吩咐厨房炖些补气血的汤品,等她醒来让她用一些。”

李青竹跟在后面,好笑的看着越玄在那儿哇哇大叫。“阿拓,你不能这么对我,绝对不能!我们是好兄弟啊啊啊……”

李青竹睁着一双大眼认真地看着叶拓。老实回道:“没呢。他那么胖,我怕有油。”

第一,三天后伙食自理,学院不再为任何学员提供任何伙食上的补助。所以,不会生火做饭的孩子赶紧到厨房去学。当然,你不学也行。只要你能保证自己饿不死!

至于为什么。他能告诉你他在第一次开荤的时候,被一个花魁的口水给呛着了么?!

李青竹不意外的点点头,语气平淡的问道:“哦,那靖海侯府有什么消息传来么?他们不会蠢到擅自动了我的人吧?”虽说她最后是一定不会跟罗韩**四人成亲的,但是既然挂了她的名,就是她的人。在她发话之前,谁敢擅自做决定,就得受着她的怒火。

略顿了顿,她又道,“若真有那种人,定是她本身身体就不好,。这跟如水是两回事儿,你不能让如水整天闷在屋子里。到时候大人小孩儿心情都不好!而且呀,我听人说,孕妇就是要多走走,以后生产才顺利的……”

如今想起那一幕,李青竹便感慨万千。不过为了自家儿子,越寒那边还真不能就这么算了。虽说越寒刚刚有些中二,但李青竹知道,他来找自己,一定是因为宝宝的交接问题。那天她跑的急了点儿,所以很多事情都没跟越寒说清楚。便是宝宝,也是以为自己只是在舅舅家暂住几天的!

跟越云聊了几句偶得轩的生意以及门口的报名处和她即将开展的项目,李青竹笑眯眯的道:“这个拓展训练基地其实就是个找乐子的地方,比什么花街柳巷好玩儿多了。是男人,就该热血沸腾、激昂青春、燃烧岁月!纵使不能策马奔腾、上阵杀敌,也得过一过流血流汗的日子!整天搁娘们儿堆里呆着,哪是爷们干的事儿?”

很好,果然不出她所料,屋子里一起运动的人有三个,两男一女,标准的3p配置。不过,后面挺着腰身不断耸动的那个人好眼熟啊,是谁来着?!

越寒双眼赤红,铁拳紧攥。看着李青竹嚣张的样子,愤怒之下,一个抬头便张嘴咬上了他粉嫩的唇瓣。

木二点头,回道:“振国将军府知道小姐您下山进城后,已经在备礼准备过来拜访了。靖海侯府跟林家,没有动静。”

庶姐能在嫁人之后,还跟自己的妹夫勾搭在一块儿,又将自己的妹妹给气得病入膏肓,自然也不是个心善的。就算当年她也曾是个单纯善良的好姑娘,可再多的仁慈和天真,也随着一碗无子汤的灌下都消散了……

李云起面色微沉,手指不自觉的敲了敲桌子。虽说早就知道自家闺女忘不了叶拓那小子,可是也没想到这么快那厮就登堂入室,占他闺女便宜了!相比之下,他更倾向于自家闺女招个赘婿,自由自在的过日子。便是不招赘婿,那养几个面首也行呀!怎么着,都好过在叶拓一棵树上吊着!

李青竹下了马车,将叶睿给抱在怀里,然后又给他裹上披风,这才抬着步子往府里去。进大门的时候,她步子顿了顿,语气奇怪的对门口的守卫道:“下次我来,就不用卸门槛了。”

叶拓苦笑,一手揽住李青竹的纤腰,一手按着她的后脑勺将人推向自己。“烬王曾经谋反。当年的案子断定主谋是颜丞相,烬王没受到任何惩罚,手里的兵马还在,只是不知藏在了何处。烬王只有阿寒一个儿子,这种事情最后必然是要交给阿寒的。”

若是真的在意,他不会在越柔死去之后才慢慢明了她的心思;若是真的在意,他在想起她的时候就不是满腹内疚,而该是深深地痛悔;若是真的在意,他不会纵容李青竹在礼节上的疏忽,更不会让她接近睿儿……

于是,李青竹果断的将这一分加给了叶睿小包子。

叶睿摇头,“木二叔叔不在,谁给我们做叫花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