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男女朝夕相处,此间又有这样的经历,久而久之便生出了情愫。只是章大山是一个颇具野心的年轻人,眼看着李莹凭着长相渐渐有了一些名气,竟然可耻的生出了利用之心。

“方叔,属下无能,虽然派了不少人,可是一点消息也没有。”章大山小心翼翼的说道,他心里明白,如实回答方叔的问话,肯定少不了再挨骂。只不过事到如今,不如实回答也不行,不然的话后边更没法收场了。

章大山敢怒不敢言的匆匆离开,一边的李顺冷笑道:“爷,这章大山可不是什么好货,依我看这事很有可能就是他自己编排糊弄您的。”

“那怎么办?”李莹却是毫无紧张的感觉,身边有这个男人在,自己一定会没事的。

李莹明显有些吃惊,愣了一下才说道:“那进来吧。”

听了这话,庄敬凡倒是不由纳闷,问道:“九哥,怎么还会废了呢,难道这青云社让她去唱堂会是假,别有所图才是真?”

“好啦,这给你说是哥哥我给你面子,我们请的可是李小姐,你同不同意本无所谓,你说是不是啊,呵呵。”李顺笑的眼睛都快眯起来了。

“翟先生,您有什么吩咐。”翟百川的热情庄敬凡视而不见,自己只是个按月领薪水的保镖,怎么能和东家坐在一起呢?而且看着老头的神情,有点黄鼠狼给拜年的味道。

有了这样的结果,本太郎反倒是不急了。如此,自己倒是不妨多等几天,也算是卖了翟百川一个面子,有了这份交情,日后展开合作肯定会顺利不少。

一说起这个,小六立刻想了起来,当下便笑道:“组长,不出你所料,日本人已经开始怀疑这批军火是翟百川派人劫的,昨晚庄敬凡和几个日本人再次交手了。四发子弹,两死一伤,直接就把日本人吓退了。”

这一晚,庄敬凡少有的失眠了。闻着被子上的幽幽清香,单身二十多年的庄敬凡忽然想到自己是不是该找个女人给老庄家传宗接代了。

可是这小巷子却是不一样了,到时就算是惊动了周围的住户也无关紧要,这样的事情上海滩每天都是少不了的。

挣扎着,李莹却不敢大声的喊出来。毕竟这种事对一个女人来讲还是不好的,要是弄得人尽皆知,让自己怎么活。

怨不得林晓婉疑惑,庄敬凡的土匪身份她可是清楚地。而且火车上的一幕,庄敬凡在他的心目中可是英雄一般的存在,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去给人做一个保镖呢?

“就是车顶的那个,你快去啊。”翟媛媛急道,前面已经乱的不像样子,也不知道程学长会不会有事。

“我说大小姐,这空话套话谁不会说,至于这么激动吗?”看着小巴掌都拍红的翟媛媛,庄敬凡强忍着笑意说道。这些年轻人,实在是太容易轻信一些东西了。

还算翟媛媛有些良心,这轿车光滑的很,要是这玻璃不落下去,庄敬凡完全可以确定自己的另一条路就是趴在车顶上。

“小姐。”换了一身得体黑西装的庄敬凡有些别扭的站在翟媛媛面前,既是这衣服有些穿不习惯,同样也有翟媛媛有些敌意的眼光。

别墅里的陈设布局庄敬凡实在是说不出什么,但是他能感觉到,大气啊。

“身手不错,留在这里倒是屈才了,如果愿意,到我的公馆做事吧。”打量了一下庄敬凡,翟百川笑着说道。

“兄弟,不是说大烟土吗,怎么会是日本人的枪呢,是不是咱们劫错了?”最初的兴奋过去,九哥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在船上一个没忍住打开了箱子,九哥隐约间明白了些什么,这次自己可能是闯祸了。这时他是心乱如麻,只能问起让他刮目相看的庄敬凡了。

“。”一枪落空,庄敬凡不由低声骂了一句,这小鬼子还有些本事,竟然浪费了自己一颗子弹。

一个激灵,坐直了腰的九哥直接掏出了夹在腋下的手枪,茫然的问道:“哪儿呢?”

“见、见过方叔。”九哥战战兢兢的说道,忍不住抬头打量了一下方叔,入帮也有五六个年头了,这还是自己第一次见到翟先生的智囊方叔。

庄敬凡身形一滞,随即又抬脚向前走去,本没有搭理李莹这茬。自己也就是一时好奇跟上来瞧瞧。对于这样的女人,自己可没什么兴趣。

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装扮,他也是笑了起来。确实,这装扮一眼瞧上去就不像什么好货色。

“章大山,唬谁呢?”孟公子却是一脸的不屑,“屁大点事能惊动得了翟伯伯?”

“叫什么名字啊?”经理翘着二郎腿,肆无忌惮的打量着陪着笑脸站在面前的庄敬凡问道。看他这白白净净的模样,做侍应生倒是蛮合适的。

“抓住他!”

猛虎帮堂口,大哥刘保看着鼻青脸肿手下,不由着一颗大光脑袋笑了起来。“我说二虎子,怎么被人揍成这幅模样了,啊?“

“快些个收拾收拾衣服回去,别让人看出什么来,不然你一个小妮子日后怎么做人。”庄敬凡不耐烦的摆手说道,自己肚子饿得咕咕叫,还得收拾完这里找些吃食呢。

歇息一阵,庄敬凡身上总算是恢复了一些力气,站起身来打量了一下驾驶室的环境,使尽力气爬上了车厢顶棚,裹了裹身上肮脏不堪的大棉袄,庄敬凡手里握着自己最后武器小匕首,闭上双眼呼呼大睡起来。

九哥有些僵硬的点了点头,右手微颤拿起酒递给了庄敬凡,这小子,对自己都是这么的冷血,实在是条汉子!

直接用牙要开瓶盖,庄敬凡紧绷着神情将酒轻轻的洒到了伤口四周,随着血污被冲刷赶紧,触目惊心看着就让人揪心的伤口终于呈现在了李莹的面前,一是自己眼泪模糊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哭声。

草草清理一番,表情一直未变的庄敬凡开始了冷静的包扎,娴熟的手法没几下子便用纱布将伤口严严实实的包扎了起来。

“这、这、这就行啦?”九哥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难道就这么简单嘛,不是说想要将弹头取出来才成嘛,怎么自己感觉和处理刀伤没有什么区别。

“先将就着,等着处理完这件事再去医院瞧瞧。”庄敬凡笑道,怎么说也是枪伤,这么简单的包扎只是应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