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是一片酸涩的海洋,太酸了,太苦了,所以她连一点生物活着的气息都看不到,死静一般的寂寥和绝望。

“场子还算不错。”冷莫言把玩着高脚杯中的红酒,“这么说起来,是要和我抢生意了?”

几乎就像饿极了的野兽吞噬掉猎物一般,他强硬的按压着盼心的双手,吐掉香烟,头颅却犀利的埋了下去,咬着她的颈脖,细细的磨砺,牙齿的咬着,痛着,她艰难的摔动着脑袋,想要将他从自己的身上推开。

“盼心,你恨我,我知道,你打我,骂我,好不好?我求你,不要不和我说话。六年了,六年了,你一句话都没有和我说过。就算对你外婆,表弟他们,你都是能不说就不说。我对你的伤害有那么深吗?你就那么恨我吗?”

倾泻的一室黄光下,是戮天刑打开了她的房门。

“大表哥今天自己开车来的。”

日升月落,斗转星移,荏苒之中,逝水过后,你知道吗?我所依恋期盼的那一指凉指轻触,却成就了我一生不能愈合的残伤。

犀利如苍鹰的黑眸转看盼心的时候,锐利的犹如无数张密密麻麻的大网从天上撒下,将她捆的严严实实,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可就在打开门的那一刻,好似一梦千年初醒的秋山薄雾散去,那小小的身影蜷缩在门廊,一把撑开的伞掉落在地上,她全身湿透了的靠着门柱睡了过去,手里还死死攥着一把黑色的大伞。他拍着她的脸叫她,发现她身上烫的吓人,而她迷糊的睁开眼,第一句话就是:“伞……不要被淋湿了……”

“不叫!”五岁的小鬼头一脸鄙视,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我才没有当妓女的姐姐。我的姐姐只有静遥姐和静瞳姐!”

“求我。求我就给你用润滑和止痛针。求我……”痛得不仅是她,他也感觉到了疼痛,之前使用的润滑早就因为他的动作而渐渐减少,必须要再使用,否则他们两个人都会痛得受不了。

“……”

世人都说,做|爱是美好的。

“是谁,把自己的房子的拆迁费都给我,说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又是谁像个小媳妇似的,给我做饭、洗衣服、洗澡的?嗯?对了,还是谁,自己都胃疼得要死,偏偏还要撑着等我回来一起吃饭,搞得晕倒送医院的?”

就在盼心绝望之时,男人的长腿出现在她的面前,几乎是不由分手的,一个黑色头罩罩上了她的脑袋。

“哦?”

“你到底想怎么样!!”没有转身,背对着戮天刑的盼心,握紧了拳头,小小的身躯挺得笔直,“要怎么样你才能停手!?”

戮天刑凝着盼心,看着小小的她在自己的眼前犹如待宰的羔羊一般无助,目光深邃而悠远:“现在你打算怎么做?结果了程陌安的话,她可以依靠的人就只有你一个人了。”

只见,戮天刑挥了挥手,原本跟过来的工人和保镖全部都退了下去,门廊口只站着他们两人。

“你不觉得你管得太宽了吗?……是不是她跑去找你了!顾盼心,你该死的给我接电话!!”

“为什么不是客厅?”把她带到近乎卧房的地方,是什么意思?

“我|!!”

“别过来!!!”她将手里的冰锥一转,锋利的锐刃对准了自己下颚,“你们要是谁过来,我就自杀!这里有摄像头,只要你们敢靠过来,我就捅死自己,这个角度,摄像头拍下来的画面,会是你们杀了我!”她稍微的用力,尖锐陷进了下颚的皮肤,有血顺着银质的冰锥流了下来。

“……”

“陌安,走。”盼心警惕的盯着五人,抓住程陌安硬拖着他朝大门走。

“妈的。没戏了。”阮震东扫兴的骂道。

而戮天刑没说什么,对看向vip室的五人使了个颜色,那五个人骂了两句,最终还是让盼心和程陌安离开了。

而后,戮天刑才道:“英雄救美,砸了你的场子,就这么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