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吃光?”她无语哽咽。

两人互相行礼,然后,黄公公引着晋望之和轿辇在一众大内高手的护送下回紫毓宫。何清君则跟着令狐薄返回养义宫。

令狐薄正欲吩咐黄公公去备轿辇,却听何清君站在树下,不淡不咸道:“在江湖中,这种时候,男人应该上前背公主回去。”

次日,令狐薄早朝后,也未练功听曲,早膳吃得也极少,反而亲自带着天晋国的太子兄妹游御花园。作为近身侍卫,何清君只能一路随同。

令狐薄没有反应,似乎是意料中的事,转身回寝殿。

何清君皱眉,当初就不该进京,就算她极力想避开麻烦,麻烦还是会自动找上门来,轻叹一声:“王爷可否容属下考虑一下?”

吴义弘也知道这四王爷的脾气,早已见怪不怪,向令狐箫稽首:“属下知道轻重,不会乱说话的。”

何清君俏脸微红,“是属下无能。”眨眨眼,冲他一笑,“属下一定去向苏副头领请教。”她提着灯笼往前院华天门侧的偏殿走去。

令狐瑜还欲辩解,却听五王令狐箫道:“四哥,老六是南宛摄政王,咱们一切唯他马首是瞻,只要能保证晋太子在南宛时的安全,我们就算被查一查也是应该的。”

何清君从从帘幔后轻拨开一条小缝,凑眼过去,只见十余名使臣簇拥着两人进来,男的,二十四岁的年纪,一袭明黄色的天晋太子服制,丰神俊朗,身材修长,体形比摄政王略显单薄了些,眸光温和,比咱们少了几分凌厉的霸气,多了几分亲和力,他看起来……更温文尔雅些。

何清君按着桌角的手一紧,指节微微泛白,瞬即松开,面上无丝毫变化,笑颜如昔,“好啊,摄政王娶公主,门当户对,郎才女貌,真乃天作之和。

“何清君。”低沉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喂,你等等,喂——”

令狐薄英眉拢起,捏着酒杯的手指指节微微泛白,冷声道:“竟将主意转到吴山银矿上!是在逼本王动手吗?”

“千岁大老爷也知道,乐山入不敷出,所以注定我不能像普通女子那般专心伺候丈夫婆家,我有很多事情要做,有蜂雀阁要打理。”

抬头,果然瞧见令狐薄一脸喜悦得意之色,黄公公默默擦擦额间的冷汗,当个公公容易么他!

“……”

南淑兰重重将茶杯放在桌上,盯着她道:“你倒底想说什么?”

何清君撇嘴,虽然她不稀罕嫁入皇家,但是堂堂一国太后竟当面骂她残花败柳,实在是泼妇没口德!算了,任你有多少张良计,她只要有摄政王这个过墙梯就好,倒要看看太后有多少手段向她施。

“这个,真不少,四王爷的人和那帮杀手与属下打斗时都曾近过身。”

“那事,你自己斟酌着办。”清泉般地声音轻描淡与地道。

两人一同出了云鹤居,何清君满足的打个饱嗝,道:“千岁大老爷,你先回宫,属下还要再去趟四王爷。”

令狐薄一口将杯中酒饮尽,“这么大的冤案,本王岂会不知?”

她伸手去推,没想到,那位黄掌柜,虽然年纪不小,力气却很大,坚定地以手指将银票压在她面前。

何清君睨他,笑咪咪地问:“属下是以德报怨的人吗?”

她恶劣地笑笑,无视纪芙难看的脸色和酒楼客人的大笑,很是解气地提着打包的饭菜,又道:“夫人外衫质地极好,又不像你家夫君那般衣衫沾着酒气油腻,不如押给酒楼当酒资,加上你头上那支钗子抵了,说不定就够了。”说完手指捏住白逸扬手腕,微一用力,白逸扬吃痛,松开紧紧拽着她手臂的手,她冷笑一声,扬长而去。

白逸扬一伸胳膊,叫道:“小二,再拿壶酒来!”

何清君怔住:“五王爷么?”回想她进宫第二日见到诸王,四王爷似乎很怕五王爷令狐箫啊。

余美人声音微颤,怯怯轻问:“女侠……可有事情?”

“想来蜂雀阁上下,为有如此爱钱没节操的阁主感到羞愧无比,才会羞于向外人启齿他们阁主的身份罢。”

令狐薄转眸看她,非常想笑,却又将目光调向门外花树上,极力忍耐,良久,才调转回目光。看了她一眼,又想笑,只得将目光再次转向花树。

何清君却笑容满面,一脸狗腿奸相,“我听说绝尘公子常在蜂雀阁重金购买消息?”

待那唇再一次离开她,她抬手轻抚有些红肿的唇,淡淡地道:“我可以当这是意外,摄政王也当它是意外吧。”

其实人工湖并不深,柳清飞入水片刻后已经清醒,只是听到屋内的哭骂声,看见自己近乎赤身**,知道事情不妙,正浮在水上回忆事情经过。

令狐靖咬牙问道:“若我不同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