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君回头看一眼郡主的马车,还好,那几位黑衣人目标只在她,并不是那位绝色郡主,若是这位尊贵郡主受了伤或被掳走,她就算有两颗脑袋都不够砍的。

“清君,跟我回去。”那位昔时夫君双目深深凝视她,语气很温柔但很坚定。

在南雪莹的马车上,南雪莹掀开厢帘,小心问道:“姐姐敲诈四王爷,不怕他报复吗?四王爷素来跋扈,摄政王都要让他三分。”

“老六真是眼盲了,连这种破鞋也收进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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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君惊讶之极,这清音阁竟不似外间传的那般干净?

何清君想到此处,身子晃了晃,抚额坐下,连叹两口气,才道:“柳师妹,难道你不希望我师父跟你义母夫妻团圆吗?”

令狐薄挥挥手指让他免礼,“薛青,坐吧。”

只是感情这东西,既然发芽成长了,岂能未结果就割掉?若是能割掉,就不会留她在身边当侍卫,不会贪恋她笛声中的片刻安逸,更不会沉溺她天塌下来不知烦心的笑容里和她清亮眸子里的热切,更更不会觉得她的善良可欺也是如此可爱……

何清君更警惕,凡事有例外就不会是好事……

令狐薄俊脸一黑,她一脸不屑的表情说明她此时正在心底骂他,冷哼一声,松开她的手腕,凝视她,淡淡地道:“本王的真心只有一颗,何清君,你要负责!”

“本王瞧见你两扇窗户里有一堆银子。”

南雪莹掩唇盈盈轻笑,“姐姐,雪莹自第一次看见姐姐就觉得说不出的投缘,既称你一声姐姐,便以姐妹之情相待,以后不需这般客气。”

她是早知雪莹对他钟情已久,所以才带她入京,打算将她嫁给他,她相信,以雪莹的绝色容貌,是男人便会动心,甚至当年先帝一见都倾心,想把她纳入后宫……

众人纷纷点头,“不错,若无和亲之意,断不会让如此绝色的公主抛头露面。”

定国候郑康成长叹一声:“成家方立业,放眼天下,哪个不是十六七岁便开始娶妻生子?摄政王千岁,何不顺应民-意,立妃纳妾,击碎流言呢?”

黄公公瞪何清君一眼,笑道:“老奴不知。”他敢知吗?上回在炎炎烈日下扫了十遍院子,差点中暑,再敢说三道四,还不直接拆了他的老骨头?

“太后驾到——”

“你要去见那个紫烟?”

令狐薄宣誓般地说出那句话,本来正在等着她的反应,却无论如何没想到,她竟当他的面以头抢地,不知她是真被吓晕还是在装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