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一位刘大人,三品,中年丧妻,膝下有三子两女,你若嫁过去,只需照顾好他的子女,操持好家事就行,他不在乎你嫁过人,不能生子。”

便打算带上何清君出宫回他的薄王府转转,却听小顺子来报,柳大将军带着夫人来看何清君。

令狐薄支着下巴的手一抖,下巴险些磕在桌子上,眼角连抽,她师父腿上长了几根毛,一天便溺几次,关他何事?他吃饱了撑的,问这些?

黄公公小心向门内看一眼,尖细的嗓子压得极低,“摄政王回来后,就倚在软塌上发呆,似乎很苦恼……似乎又有些……有些……”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干脆问道:“何护卫,摄政王可是遇见了什么美貌姑娘?”

令狐薄示意他起身,“本王易容出宫,柳大将军不必拘礼,同往常一样,查查他们的底细,记录在案。”

“很热吧?各位大哥,要不改日……等到秋风凉爽的时候,咱们再打过,这种天打架,我怕中暑。”

何清君忙向前两步,遮住令狐薄的身影,毕竟他是摄政王,国家都在他股掌之间,岂容别人当面说三道四?再者,说她巴上摄政王,这是多大的罪过啊,这不是有辱圣名吗?

“回宫。”

何清君莫名奇妙,他是主子,他要来听曲,问她做甚么?却听那位摄政王大人道:“你不觉得你的音律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吗?”

门口一位颇有姿色的女子迎上来,客气有礼却不媚俗,问道:“两位可是要进清音阁听曲儿?”

何清君鄙视的看他一眼:“……家传的。”

黄公公:“”这女人倒底知不知道这腰牌的意义啊?那是权力,权力啊!看都不看一眼,就那么随便往腰上一系,傻不傻啊?!

何清群讪笑:“京城第一美男子,清俊不减当年。”

令他和老五哭笑不得,就算不用,摆着也行啊,堂堂摄政王府多少姬妾养不了,还差那点银两?他呢,亦不解释,就那么风轻云淡地在旁看热闹。

“嗯,两人,刚刚被俘,便咬毒自尽。若是杀手,必会战死到底,被俘便咬毒自尽,应该是什么秘密组织的,绝不是太后豢养的杀手。”

“看本王心情好坏。”

何清君笑道:“既然如此,就不劳烦太后挂心了,还是让小女子自己烦恼吧。小女子是护卫,太后以后就当小女子是男人,便不会再生怜惜之心了。”恭敬有礼的态度,笑靥如花笑容,诚恳无比到太后冷哼一声,拂袖离开。

南淑兰愕然愣住,为什么她的反应不是她想像中的样子?

“太后娘娘驾到——”

将朝中诸人在脑里过了一遍,未找到任何可疑之人。眼见何清君大怒,眨眼间,解决了一人,另一人不出三十招必败无疑,于是轻喝:“何姑娘,不要下杀手,捉活的。”

此时的令狐薄正好整以暇地端着茶杯站在窗前观战。

“三哥认为不妥?”

何清君看了他一眼,同样是摄政王,此时的笑容却大不同于私下在她面前的笑,亦不同于在三爷面前的淡淡浅笑,哪里不同,却又说不出,因为他分明笑得无懈可击,没有一丝破绽。

令狐薄看见她时,凤目微眯,扫了眼她腰间的玉笛,勾了下嘴唇。

笛声嘎然而止,某女不满地叫道:

令狐薄眸光闪了一下,正要开口却听何清君轻笑出声,向前两步,行礼:“太后娘娘金安,嘿嘿,太后娘娘,这宫里最多的就是你口中的男不男女不女的什么……”

男装穿在她身上显得宽大太长了些,两名绣工小心给她重量尺寸,说一个时辰后改好。

令狐薄见状,忽觉好笑。

自嘲地再笑一下,义兄暗中帮了她不少忙,早已引起义嫂不满,此次进京,定也是义兄得知她在乐山过得颇为困顿,才大力向摄政王举荐的。只是义兄并不知道,很多人并不希望她再次出现在京城安洛,比如义嫂,比如白家诸人。

令狐薄嘴角连抽数下,有点抓狂,“何姑娘,请问你会几首曲子?!”

令狐薄惊出一身冷汗,懂九宫八卦者,悟性极佳都得半月二十天才能出来?原来他适才真的是托大了。

令狐薄轻挥右手,示意她出去。

齐齐望向刘匀泽,只见他笑咪咪地道:“吃饭吃饭,明日为师又要离开乐山两个月,为师不在的时候,你们好好照顾自己。”

“嘿嘿,为师当然舍不得……好徒儿,乖徒儿,快救救为师,随便寻个理由把他们打发走,就说我死了,烂了……怎么样都行……”

因宫中女子颇多出自朝中文武百官族中,故而,此例虽是开天辟地从未有过之事,依然得到了百官拥护,纷纷接族中女子回家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