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连考虑一下都不愿意吗?

纪芙勉强一笑,答了一句:“姐姐说笑了,这事……妹妹如何知道?”

看一眼太后,她绝对相信太后这两日是故意跟纪芙勾搭上来羞辱她的,哼哼,没口德还有救,缺德就没救了!太后,我鄙视你的丑陋!

正要回房,却听令狐薄随意说了句:“何清君,以后没事别老叫本王摄政王千岁大老爷,你不觉得累么?”

正在三人各怀心思之际,竟天降黑衣人两枚,同样上来就痛下杀手。

虽然明知此人不过是激将之法,她仍是气得不轻,吁了一口气,拔剑刺出,一招“玄机九式”如电闪般击向那人喉间。

两位王妃依次起身向太后敬酒,恭祝她身体安康,永远年轻美貌云云。

摄政王令狐薄:“……”眼角抽了抽,头转向一侧,其实他很想笑。

令狐薄道:“还是五哥体恤小弟。”

语气极淡,她却听得出他话里的警告和眼里赤、裸、裸地威胁。

令狐薄微微失笑,从前从来不知银子的重要,此女一出现,好像人人都把银子当回事了,这黄公公每年俸禄也有数千两了,一年下来加上各种赏赐,和下面太监的孝敬得有近万两了吧,竟也捂着钱袋,一毛不拔……

令狐薄明知听到如此惨状该适当表示出同情之意,可是仍被她脸上滑稽的悲凄之意给逗得“噗”的一声,不厚道地笑了:她师父不是在江湖赫赫有名的么,真能躲债躲到茅厕里?!

何清君一愣,养义宫是摄政王千岁大老爷的寝宫哦,她进去方便吗?手指抚上身上的男装,呃,忘记了,她现在其实是男人来着。

片刻,一位约二十七八岁、身着鹅黄宫装的美艳少妇在两位宫女的搀扶下下车,盈盈一笑,唇未启,泪先落,一把将小皇帝拥入怀中,“义儿,我苦命的儿啊……”

正要开口,黄公公带着司衣坊的两名绣工捧着几套男装赶过来。

原来太后回宫啊,怪不得他今早不用上早朝。

“一个姑娘何必如此辛苦练武?”反正女子都是要嫁人,靠男人养的。

整个讲解过程,她虽然口干舌燥,却小心翼翼绝不喷出一个唾沫星子,距离摄政王绝对三尺之外,以玉笛代手指,比划着命门和各门位置。

何清君躬身行礼,“摄政王千岁,夜间可需民女值夜?”

“再吹一曲。”

当即跟在令狐薄身后,小声指着方位:“往左十步,踩离位,往西南三步走艮位……往右九步,震位,再往左,走惊门,正向生门,左转一丈,坤位,直走十步,踏开门,出来了。”

话音未落,便听得令狐薄那低沉的声音响起:“区区几棵花树便想困住本王?何姑娘,你牛皮吹得大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