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姑娘,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心里其实在骂我!”

令狐薄转得晕头转向,愣是没从阵里绕出。

柳清飞笑了笑,他是了解这个义妹的,爱钱至极,她看中的不是残雪剑的削铁如泥,而是残雪剑的价值。

令狐薄眼角一抽。忽然挺拔修长的身形纵起,右手成抓,扣向她咽喉。

何清君一窒,这个摄政王真讨厌,竟然开口就揭短。

何清君想到此撇撇嘴,这个摄政王把先皇的女人打发得一个不剩,自己住进了皇宫,奇怪的是,他不管是住进皇宫前还是住进皇宫后均未纳一妃一妾,据说连个侍寝的女人都没有……呃,就算侍寝的男人也没有半个。

何清君不经意地摸摸腰间玉笛,抬眸,笑道:“白逸扬是白逸扬,何清君是何清君,早就不相干了。只要银子够足,就算白逸扬让我去给他看门,我当然——哈哈,不去了!”

何清君尴尬笑笑,搔搔头顶:“这是意外,意外……嘿嘿,人生何处无意外?我的人生从来意外不断……”

只是她于音律天生不通窍,学来学去,也只不过是个半调子。

先前那人叫道:“小丫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父债子还,师债徒还,天经地义!”

钟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太丢人了!堂堂玄机子,竟然躲进茅厕不出来……”

众将不敢说话。

“娘……我们已经令她伤心,何必再……”

更因如今朝政不安,皆因身为女子的太后之故。

所以,他以为女子祸水,名符其实。

何清君躬身行礼,“摄政王千岁,夜间可需民女值夜?”

令狐薄摆摆手,“今夜还是让薛青守夜,你只管回去休息,用过晚膳后,将玲珑阵命门详细讲解给本王听,本王不想被保命的阵法给困死。”

何清君笑答:“是。”

关了玲珑阵,走到门口,只见一堆的太监侍卫站在院中,而柳清飞早已不在,有太监见她出来,忙告诉她,柳清飞让他传言,兵部事务繁多,他先回兵部,过几日再带义嫂来宫中看她。

何清君谢过那名太监,暗笑,义嫂啊,素来不待见她,似乎不会想见她。

自嘲地再笑一下,义兄暗中帮了她不少忙,早已引起义嫂不满,此次进京,定也是义兄得知她在乐山过得颇为困顿,才大力向摄政王举荐的。只是义兄并不知道,很多人并不希望她再次出现在京城安洛,比如义嫂,比如白家诸人。

可是,嘿嘿,她嫁过人下过堂,为给乐山诸人讨生活,连颜面都可不顾及,何况是他人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