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上车去打第二杆。”沈思博拍了拍沈谚非的肩膀,球场的工作人员背着球杆跟着他们上了车。

沈谚非觉得轻盈了很多,一阵风自耳边游走而过,他的心绪紧跟着飞扬而起。

但是相处的越久,沈谚非对他隐隐有了某种期待,而这个男人却总是在若有若无之间满足了沈谚非的期待。

狱中室友凌少白慵懒、神秘甚至于一手遮天,他成为了沈谚非的领路人,他的态度暧昧,猜不出喜恶,摸不透立场。

别墅的窗口大开,凌少白站在窗前任由风呼啦啦灌进来。jane抱着胳膊站在他的身后,盯着他的背影。

“应该说她的品味没有你好吧。”沈静云接过杂志状似随意地翻看着,然后指着某一页说,“这个很合适。”

沈思博的唇角微陷,淡到几乎看不出来的笑容,沈谚非忽然觉得疏远他的自己那样罪大恶极。

王振坤赶了过来,这一场意外又是他女儿的杰作。

车子在门口停下,车门打开,沈静云的长腿迈出来,“谚非?你怎么在这里?沈思博不是送你回去了吗?”

“我不需要懂事。从小时候开始,我爸就没有像是对思博和静云那样要求过我。在他看来,女人只要以后嫁个好人家就行了,最好是一个对沈氏有利的人家。”沈洛缨自嘲地笑着,“你看看静云,即便做不了沈氏的当家,在其他人的眼中他仍旧是商界巨子,再有个几年与沈氏平分秋色不在话下。而我呢?老爸留下什么给我了?空有一个沈氏三小姐的头衔罢了!”

“你们干什么!”

“我承受不起。”沈谚非要甩开对方,沈静云却拽的更用力了。

这里是市立第三监狱,而他现在所站立的位置就是监狱里所谓的‘贵宾房’。尽管没有堪比五星级酒店的配置,但是灯光明亮,洁白的床单一尘不染,与他之前所待的那间牢房里泛黄满是不知名污渍的床单相比,这样的洁白让他无所适从。而最让沈谚非妒忌的是,这间牢房里竟然有独立的卫生间。

置之死地而后生沈静云没有正面回答那个问题只是意味深沉地笑了笑

几个月之后,美国次贷危机的影响全面扩大,德国工业银行宣布盈利预警,贝尔斯登宣布旗下两只基金倒闭,法国巴黎银行宣布冻结旗下三只基金,沈氏在美国的盟友马尔基诺家族自然也有了风雨飘摇的征兆,而梅迪奇财团因为其投资分散,虽然受损程度不低,但是在房地产市场上的损失自然也是巨额,只是几个财阀联合起来实力雄厚,其损失比例与其他竞争对手相比要小的多。

“攘外必先安内。”沈思博说。

“我也决不允许你牺牲你自己。”

“你想干什么?”沈谚非歪着脸,目光如同刀锋。

“我们要你撇开沈家和其他家族的利益,我们想要沈氏走在它应该走的轨迹上。所谓的心腹,都有他们自己的考量和立场,这也使得这些人无法客观的判断局势,所以我们需要你。你大可以觉得这番话很虚伪,但是虚伪又怎么样,你为什么不试一试?因为在这里,甚至于这个世界上,不会有其他人不在乎你的立场只在乎你的能力了。”沈静云停下脚尖的动作。

看来马尔基诺也知道凌少白一定派了人来跟着自己啊!

机舱里安静得只剩下引擎的声音。

林肃和王振坤当然听得出他的弦外之音。

他坐在沈谚非的身边,轻轻扣住他的手腕。

“你和大哥怎么这么晚回来?”沈洛缨好奇地问,“他身上好像还有一股什么味道,以他的性格是绝对不去味道重的地方吃东西的。”

沈谚非的心脏一颤,看向窗外那一片月桂树,还有庭院中那颗高大的梧桐。

“怎么听起来,你像是觉得自己一定会输给凌少白了?”沈谚非担心了起来,沈静云一向都觉得自己什么都会赢,这一次他说这样的话就是真的很没有把握了。

沈静云却一把将他拽回来,皱着眉头盯着凌少白,思索着他真正的意图是什么。

“……不,怎么会呢!我还要在迅驰学很多东西呢!”沈谚非赶紧摇头,除了迅驰,除了殷振轩只怕没有谁还会这样事无巨细地教自己了。

“你只有碧水云天这一个烦恼吗?”沈谚非揉了揉沈静云的脑袋。

“你看起来步履沉重,会让我误以为沈氏要破产了。”卫子熙扯了扯领带,他本就是一个不安于约束的人,西装革履对他而言就是折磨。他跟在沈思博身边很多年,从大学的学弟到事业上的心腹。他们也许不是至交密友,但是卫子熙却总能很轻易地猜透沈思博的心思。

“我笑……笑我自己自作多情……”沈静云直接侧躺在了地板上,自嘲地说,“看见你孤零零坐在门口的样子,我的心脏就紧了起来。好想吻你抱你……”

手机响起,是方笑仪告诉他已经来到了公寓门前。

“我好像变成宠物了一样。”沈谚非轻轻一笑。

隐隐车窗外传来“ido,ido……”的旋律声。

candy低下头又看向那张照片,确实如同沈谚非所说的似是而非。这样昏暗的灯光随便找一个与沈静云相似的人拍出来都能有这样的效果。而且王氏与沈静云的联姻绝对是很多人不乐意见到的。

“原来谚非你这么努力锻炼自己啊,那以后一定能成为思博的左膀右臂的。”

28实习面试

25球赛

三个女孩看着沈谚非这么警界地挣扎都慌了手脚,就在他跌倒的瞬间,其中长发女孩拉住了正准备将沈谚非拉起来的卷发女孩,用眼神示意了对方一下。

前台的回答:“是一位沈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