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他沈谚非也会坐在窗边,抽根烟,看看蓝天白云什么的。

就在沈谚非面对着凌少白一步一步即将退入舞池之中,凌少白三两步向前一把将沈谚非拽了过来。

梁扬之的表情里有几分玩味,更有几分得意洋洋,他以威胁沈谚非为乐。

“沈先生,这是您点的澳洲小牛排七成熟还有莱尔丹庄园的红酒。您上飞机时曾经说过对凯里恩珠宝很感兴趣,要买来送给您的姐姐,这是凯里恩珠宝的宣传杂志,希望您能选到中意的珠宝。”

“思博少爷……我不能让您出去。”

“哦,我在外面等了好久,不就是宣布谚非要成为董事长了吗?怎么这么久都没结束呢?”

“诶,不是我老板真的死了,你才最开心吗?”卫子熙说着讽刺的话,走到沈静云的面前,“操作媒体是华天最擅长的,我可不怎么精通。”

回到沈家,一直没回家的沈洛缨竟然出现在客厅,她听见有人进门的声音迎了过来。

看完喜剧片,大概九点多钟,沈谚非上楼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两人之间再没有多余的语言。进了房门,沈静云就到浴室里放水,将沈谚非的睡衣准备好,然后拉着他进到浴室里。当他要为沈谚非解开那湿答答的西裤时,沈谚非紧张地扣住了对方的手。沈静云轻轻吻在他的手指上,“你从那么高的地方掉到泳池里,又被凌少白那家伙带走,我想陪你泡个热水澡。”

“好了!好了!演出正式开始!”

“是王氏碧水云天项目招商引资的晚宴啦!这可是高端聚会,我们迅驰也只有你和殷总接到了请帖。”coco一副探究的表情,沈谚非虽然很有能力但是他无名无分的怎么可能会被王氏邀请?

“不过我有一个想法,说出来之后,静云你要是觉得荒谬也不许笑。”沈谚非抿了抿唇。

他的心很痛。

“你要去哪里!”沈静云将他拽回来。

回到卧室,沈谚非这才发现床头的柜子上放着一个纸袋,是ioni的定制,不用想也知道是沈思博带来的。沈谚非虽然对奢侈品没有追求,但还是心动了,当手指触上衣服的瞬间就知道质料昂贵,穿在身上的感觉与自己在商场里买的那件完全不同。一向平民化的沈谚非竟然也流露出了高雅的气质。

沈谚非咽下口水,觉得自己扭捏得就像入洞房的小媳妇。沈思博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既然他说不会对自己做什么,就绝对不会越过那条界限。

沈谚非也从一堆文件里抬起头来,“是说长天实业涉足非法融资吗?”

candy知道了?她来这里就是和自己摊牌的吗?

沈谚非顿了顿,赶紧挤出大大的笑容回过头来,“哪有那么夸张啊!”

“你当然不是。”

沈谚非张着嘴巴,他很想告诉对方不用了,等过一段时间他就会搬出沈静云家,过自己的生活。他不明白沈静云和沈思博要自己同他们住在一起有什么意义吗?

有人扶住了他的肩膀,将他掰过来坐在沙发上。

“切!你才看□呢!”

沈谚非跟在沈思博的身后,他不知道走进去之后这个家族中每一个人会以怎样的态度来对待自己。

车子来到了candy家门口,沈静云说:“candy,你先上楼,我想起一件事情要打个电话。”

“沈先生,我想您对凌先生有些误解。但是您要想清楚,就算两年之后您出狱了,沈家不会接纳你,而你在这社会上也没有立足之地了。您要为自己的前途想清楚,不要做无谓的意气之争。”

凌少白再度含上了沈谚非的唇,只是这一次是轻柔而缱绻的,带着安抚的意味。他的上唇被轻轻舔舐着,不自觉微启,对方的舌勾过他的上颚,搂住他的后腰将他翻到了自己的身上。沈谚非趴在了凌少白的身上,两只手无措地搭着对方的肩膀,他试图撑起自己,凌少白却更用力地扣住他的后脑,将他禁锢在自己的怀抱里。

只是拿下cpa又如何,有那个企业会雇佣一个有案底的会计师?

而沈谚非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

画展当天,卫子熙第一次将西装穿得服服帖帖,身子笔挺,一改雅痞作风,进入了画廊。而沈谚非则穿着休闲衬衫戴上黑框眼镜,□是牛仔裤,一副艺术家的打扮在卫子熙进入之后也跟了进去。

王若琳的妆容清雅,所有的配饰都很简约,和沈洛缨完全是两种风格。进入画廊之后,她并没有四下张望而是静静地欣赏画作。

卫子熙缓缓来到她的身边,与她比肩而立,微笑着看向她欣赏的画,“喜欢我送给你的风信子吗?”

王若琳侧过脸来,露出一抹笑容,“原来那花是你送的。”

“看来你并不是很喜欢我送的花,因为来到这里之后,你并没有想要找到我的**。”

“我有,但是我知道,送我花的人一定会亲自找上我,所以我不需要刻意来找你。”王若琳狡黠地一笑,眉梢轻挑,“我只是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沈氏的卫子熙,你可是花名在外。我相信你会想到送我花却故意不留名,也能想到请我来画廊,但是送我风信子……这不是你这种人的品味,你总是想要快速上手,但是送我花的人,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而且这个人也不是你的秘书。”

卫子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松了松衣领,“我为了来见你差点被这条领带勒断脖子,没想到还是穿帮了啊!本来以为你是哪种头脑简单的女人,没想到观察入微分析能力也强。”

“现在我真的好奇送我风信子的人是谁了。”王若琳抱着手臂。

卫子熙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向不远处一个穿着衬衫和牛仔裤的男子,“沈总,我已经穿帮了,在王小姐的面前,您还是坦白从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