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姐妹之间哪里需要这样客气,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我说,我差人备好,再缺什么,明儿让人赶紧去买着。”打采,失魂落魄,虽说可以听出秦氏的幸灾乐祸的语气,但华氏也无暇顾及这些,带着瑾芸进房准备歇着。神的样子,秦氏自然开心,但也没有急着去奚落华氏,倒是一副极为关心的样子道,“看妹妹也累了,赶紧去歇着吧。”

回头看了看那气势滔天地大火,瑾芸心底一骇,有些不可置信,心想着,这个不应该出现的才对,怎么会起火呢,她的记忆中可是没有半点关于大火的信息。

看到马车里出来的人竟然是穆鸿熙,瑾芸一时有些呆愣,但很快反应过来,直接朝穆鸿熙跑过来,想着老天对她还是不薄的,关键时刻有熟人出现,瑾芸此时也顾不得自己对穆鸿熙的芥蒂与不喜,直接朝他跑过去。

“人?我们这客人都已经走了,没有你要找的人,赶紧回去吧。”

说完,瑾芸低着头,掌柜原本是赶瑾芸走的,不过,当瑾芸摊开双手,掌心中的玉饰都落在他眼中时,掌柜双眼闪过一丝亮光,却不动声色地问道,“那这些东西你想死当么?”说这话的时候,两眼不停地打量起瑾芸来。

走着走着,瑾芸突然停住脚步,目光被不远处的景象吸引住了。

瑾芸的出现,这引起不少卖家的注意,虽说来这的人一天也有好几千号人,可像瑾芸这般一看就是出生富贵人家的小姐的人并不多,年纪虽小,可他们也不在乎这个,只要能卖出东西,赚到银子就好。

……

“现在快午饭时候了,咱还是先找一家酒楼吃饭,吃饱了,下午可以继续逛。”若非是大庭广众之下,谢晋鹏真想直接找个地方坐下来捶捶腿,休息休息。

早膳跟平日相比,撤了好几样荤食,桌子上摆的全都是素食,白粥,咸菜,馒头,等等,这跟寻常百姓家饭桌上的早餐看着是没有什么差别的,当然了,这味道比起寻常人家的更要细美味一些。

苏芙倒也没有推辞,接过钱袋,眼底闪着丝丝泪光,却没有再说话,送走苏芙姐弟俩,瑾芸并没有松口气,而是立马找到宋妈妈,让她找了两个人去柳树胡同的肖家大院打听一下苏芙他们是不是真的住那边,顺便探查一下他们的具体情况,这样好让她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我叫谢瑾芸,你们俩叫什么呢?”瑾芸说话的时候,面带微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严肃。

……

“哥哥,啊——”惊恐地声音从瑾芸嘴中发出。

突然看到一个极为貌美的女子出来,瑾芸忍不住睁大着双眼细细打量着。

听了碧桃的话,瑾芸摆了摆手,“这样挺好了,不用再换,只不过去露个面而已。”瑾芸想着自己只是受邀的客人之一,而孟莹莹今日身份不仅仅是赏花宴的主人,也是寿星,她可不好穿得太过鲜亮,抢了主人的光环。

对于这次给瑾芸把脉的结果,李大夫倒不觉得吃惊,之前的经历让他已经习惯了,他还依稀记得两个月前给昏迷中的瑾芸把脉的情况,那时候脉象是十分凶险的,可没想到很快就平稳了,虽满是好奇,但李大夫并没有表现出来。

看着华氏憔悴的脸颊还带着微笑,瑾芸一阵阵心疼,但脸上也带着微笑回华氏道,“娘身体不舒服,芸儿自然要过来瞧瞧娘,娘感觉怎么样了。”

宋妈妈这反应倒是让瑾芸一阵钦佩,想着姜到底还是老的辣,能从碧桃平时的作风看出来端倪,要不是经历过碧桃的背叛,瑾芸还真是半点都察觉不出哪里不对劲。

在瑾芸的前世记忆中,宋妈妈虽然早早被秦氏赶出府,可她的日子过得还是挺不错的,三个儿子都娶了媳妇,对她也是极为孝顺。

“昨儿还好好的,今儿突然哭着说想你们了,吵着要回来,许是从未在外过夜,不习惯罢了。”华氏想来想去,也不明白瑾芸怎么会突然哭起来,觉得不习惯的可能最大。

若旁人听到普济寺主持这话,怕是要大跌眼镜,任谁也猜不到,视金钱如粪土的普济寺主持最心动的不过是云雾茶叶而已,当然,这个秘密也恰好只有谢世昌知道罢了。

仰望着庙中高高矗立在上的佛像,这让瑾芸忍不住想起那些她一直在深深藏在心底的往事,好像站在佛祖跟前,他们便能看透自己的前世今生一般。

华氏将瑾芸拉到自己跟前,拿起她的小手,把玉镯套进瑾芸的手上,不大不小,似乎真的是给瑾芸量身定做的一般,看着手腕上的玉镯,瑾芸越看越喜欢。

华氏拉着瑾芸的手道,“想着给你做一对翡翠耳环,刚好这铺子是我名下的,所以顺道过来瞧瞧。”

“太太慢走,奴婢先去交差了。”

就算平日极为隐忍的华氏看到这般境况,也大抵知道这些人的目的所在,之前分毛料,不过是想着大伙均摊一下谢承玉花出去的银子,可现在她们巴巴赶来,却是怕自己独吞了这份银钱。

华氏朝王权点了点头,然后道,“你就开始解石吧。”

瑾芸再一次摆出一副孩子气的表情看着华氏,华氏被瑾芸弄得没办法,只好答应瑾芸,说这两天就从外面请专门解石的师傅来府里边打开石头,得到华氏的肯定回答之后,瑾芸才放心下来。

看着大太太这模样,老太太气得手也发抖,“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护着他,平日也是你们给惯的,不然他怎会无法无天,竟然把公家的钱都给动了,还合伙跟奴才编着故事来蒙我这老太婆,可是见我老了,糊涂了是吧,有你这么花钱的嘛,两三万两银子就买这么一堆破石头回来。”老太太说到气处,直接将手中的拐杖扔了出来,砸在不远处的石堆上,顿时折成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