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主动上报人口的乡镇土豪,诸葛亮虽然没有深究,但却让这些人,把前三年的人口税,全部上缴补给县府,并且不得摊派给百姓,否则严惩不贷。

“妾身邹氏,应文和先生之意,来此伺候大人生活起居。”见诸葛亮喝问,女子忙俯地解释道。

“请大人稍后,老朽这就去拿。”乡老当中那名五十开外的老者,忙转身往村内出去。

“汝身为朝堂将官,不但不为朝堂效力,还包庇宗族,欺压百姓,隐瞒人口田亩,慌骗朝廷,可谓是罪加一等,斩了!”诸葛亮没有丝毫手软,邓庄乡的情况,让诸葛亮看到了这些士族的无法无天,也让诸葛亮生起杀鸡儆猴的心思。

诸葛亮收腹避过之余,猛地弯腰抱着腹部倒在了地上,口中发出了凄厉的惨叫之声,明显是身处重伤之中。

就在邓利领着十余名护院家丁,来到地牢门口之时,邓家的管家急匆匆赶了过来,张口就喊道:“大爷,不好了,新野的兵马来了,领军的将军说我们抓了诸葛县令,限令我们一刻钟把人交出去,否则他将踏平我们邓庄乡。”

“哼,就凭你们是马贼。”邓利这会走到庙门口的栓马之处,从诸葛亮他们的坐骑上,抽出一把佩剑,指着诸葛亮冷笑了起来。

这会刚才跟踪邓芝和诸葛亮的那个泼皮,悄悄来到邓利身旁,一脸谄媚的道:“大公子,刚才我在村口见到邓芝,带着几个陌生人,神神秘秘的去了土地庙,而且那几个人个个都骑着好马,马背上驮着包裹,一看就像是兵器,小的寻思这些人,只怕是邓芝寻来的马贼,前来找公子报仇的,所以小的特来禀告公子。”

若按汉代三十税一的赋税缴纳,邓庄乡每年必须上缴五千石粮食,而且近年来,邓庄乡上报给县府的人口总量,只有两千二百人,其中有小孩四百口,老人五百口,按汉代人口税征收的话,小孩每年需缴纳二十钱赋税,五十六岁以上老人则不需缴纳。

诸葛亮从南阳撤军之时,带着南阳的十数万百姓,浩浩荡荡的回到了章陵郡,为了安置这些百姓,诸葛亮与刘琦经过一番商议,最后决定在章陵东北百里外的随县及章陵二县之地,划分出一片依山伴水的险要地势,筑造一座以军事要塞为基础的城镇,取名为新昌县,来安置这些从南阳迁移来的百姓。

虽然如今南阳贫穷,但这次拿下宛城,诸葛亮还是很有收获的,先不说张绣帐下那万匹战马,就单单宛城的库存中,所存的十数万粮草,以及堆积如山的铜钱和大批兵器物资,就足够新野数年开支了。

贾诩也没客气,接过茶水喝了一口,问:“可有抓获张将军?”

“文向兄高义,延自愧不如。”魏延作揖长长一拜道。

一万人马,在狭长的山谷之中,延绵数里,追赶了大半天的张绣,赫然发现一路上,竟然连半个敌兵都没有见到,这个发现让他不由心头一惊。

吕凯和诸葛均虽然年少,而且志向不在军旅,但这段时ri在军中磨练的他们,倒也成熟了不少,因此对于领兵作战,到也不胆怯,这会在诸葛亮的命令下,二人忙上前接过军令,道:“诺!”

徐庶淡淡一笑,道:“二位将军所言,只怕正如张绣若料,既然如此,咱们何不反其道而行之?”

为了表示诚意,蒯氏派来的使者,还给他带来了一千万钱,以及十箱珠宝玉器,价值同样不下千万钱,面对这笔巨大的财富,张绣当场就心动了。

“元直,所言甚是,张绣此番突然变卦,其中必有缘故,只是到现在,我还是猜不到,给我们送情报的人,究竟是谁。”诸葛亮想到那封救了自己xing命的情报,自是充满感激,要是没有那封情报,他这会和刘琦,只怕已经一头钻进了宛城,真正成了张绣的瓮中之鳖了。

“保重!”徐庶见他已经决定,遂作揖道。

事不宜迟,既然主意已定,诸葛亮当即道:“大人,咱们连夜返回新野,以免夜长梦多。”

“请主公放心,只要长公子在一天,亮定竭尽所能,辅佐长公子镇守好荆州,不让敌人有可乘之机。”诸葛亮郑重的跪倒在地,伏地起誓道;诸葛亮这话虽然是出自肺腑,但他却玩了词眼,那就是刘琦在世,他一定奉他为荆州之主,但他不再世的话,誓言自然也就不生效了。

来到后院,诸葛亮远远就看到黄月英,正倚门而盼,一身粉红衣裙的黄月英,束着个发髻,头上插着珠钗,jing致而不显奢华,显然她是得知诸葛亮归来,特意经过一番jing心打扮的。

诸葛亮一愣,不由抬头看向了贾诩,张绣有一女他知道,但自己现今已经有了正妻,总不能让自己再娶张绣女儿做正妻吧?要是做小妾,只怕张绣是不会同意的。

酒菜送上之后,张绣兴致颇高连连劝酒,但诸葛亮都是浅尝即止,反倒是豪爽的徐庶,与张绣拼起了酒量。

张绣多年前就被朝廷封为宣威侯建忠将军,所以诸葛亮称呼他为侯爷,自是恰当。

亲兵卫队都伯虽然官职不大,但这个位置无疑是十分重要的,担任这个职务的人,不单单要勇武,更重要的是忠心以及获得信任。

诸葛亮看完文书,神sè并没有太过变化,轻摇着羽扇道:“这事我知道了,劳烦子旗回去告诉兄长他们,无需担心,这事我自有主意。”

“按律当判流放!”徐庶在旁接口道。

“刘琦见过姨公。”这会刘表右首下侧的锦衣公子,微微颔首行了一礼。

不过一刻钟时间,吕蒙率领的七艘快船,全部起火,船上没中箭的军士,惊慌失措的跳进了江水之中,争相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