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明ri你随我去刺史府,见过刘使君后,应该问题不大。”黄承彦轻叹一口气,遂不在相劝。

二更,夜sè深沉,就连仅存的一道残月,也掩盖在了乌云之中。张承这会虽然已经疲惫不堪,但还是打起jing神道:“子明,是时候出击了。”

“邓司马差事要紧,那你先去忙吧。”张承对于邓当的援手,心中自是颇为高兴。

江东战船上的领军将领,听到诸葛亮的喊话时,并没有减轻对他们的怀疑,而是先派了几名军士,乘快船来到诸葛亮的楼船上,在查看了诸葛亮的身份路凭后,领头的伍长询问道:“你既是商人,为何会有水贼的船只?”

昨夜虽然一夜荒唐,但张承却想通一事,那就是诸葛瑾一家要是回荆州的话,不管走陆路还是水路,都要经过柴桑,所以他决定前往柴桑阻拦,无论如何,也要找回面子,让诸葛瑾等人知道,得罪他张承,就算想走也走不安身。

吕岱手提利剑,在接近水贼船只之时,飞身而下,跳上对方船只,手起剑出,转眼砍翻两人,手段威猛狠辣。

未来的东吴势力中,最有名的陆逊,就是陆氏宗族的人,此刻正年少,也未出仕江东,但对方作为宗族豪门的接班人,哪怕诸葛亮这会上门,费尽口舌,对方也断然不会跟自己走,甚至只怕诸葛亮刚开口,对方就会直接把他轰出来。

“杀!”黄光和黄月英低呼一声,一个箭步,冲向了有些志得意满的张立。

“给我放箭,四处乱shè。”负责追击诸葛亮的带兵大汉,是张家私人部曲的骑兵队都伯张立,这人是张家多年的家奴,对张家忠诚不二,而且还略懂兵法,为人也不迂腐愚笨,这会他见被识破了伎俩,只得再次改变了作战方法。

“除了此人,想必不会有别人,现在咱们赶紧出城,以免夜长梦多。”诸葛亮回了一句,随即指挥留下的十余名黄家的护卫,把行李搬上马车,做好出发的准备。

“好,先生果然乃是大义之人,陋室简陋,还望先生莫嫌弃,请入内喝口水,解解渴。”吕老夫人年轻的时候,显然也是大家闺秀出身,所以也有些见识,虽然如今家道中落,但身上那副气质,却不是贫民出身的人能想比的。

因此现今的诸葛亮虽然不能说富甲一方,但却也算是有些闲钱,所以他当即道:“子山兄无需忧虑,亮尚有有些薄产,正好可以解燃眉之急。”黄月英在旁闻言,随即返回房中,拿出一个钱袋,交到了诸葛亮手中。

徐庶平静的注视着张承,手按剑柄,只要对方稍有异动,他有把握一举刺杀对方。

高耸的城墙,宽阔的护城河,彰显着这座城池坚固,由东门进入城池后,诸葛亮找了个摊贩,打听了一下诸葛瑾家的地址方向,众人便径直寻了过去。

虽说黄家是荆州大族,又跟刘表是姻亲关系,但诸葛亮现今毕竟是还是个布衣百姓,就这样靠着关系,一步爬到一个县令的位置,这对于他的名声,以及未来的声望都会产生影响,这样反而不利。

一路上诸葛亮一行倒也不闷,二女坐在车内,徐庶赶着马车,诸葛亮坐在车辕上,与徐庶谈论着当今天下的局势变化。这次诸葛亮前往襄阳,主要还是为走关系,出仕刘表这事而来的。

致身吉且安。”

甚至他的至亲儿子诸葛瞻,为了蜀汉刘禅的政权,年仅三十七岁就战死沙场,长孙诸葛尚,年仅十九岁就随父出征抗敌,而战死沙场,可以说诸葛亮一家三代,为了那个扶不起的阿斗刘禅的蜀汉政权,耗尽心血,无不半道身死,落了个凄惨的下场。

“立即剥下此人甲胄,流放交州。”诸葛亮毫不客气的下达了第一道军令。

蒯丰心头一惊,想起昨夜刚刚从襄阳宗族传来的消息,说新上任的新野令不ri即将上任,让他收敛点,不要撞刀口上,虽说他心下对来人不服,但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快来了。

这会他见诸葛亮没公开亮明身份,心下不由一横,拨出佩剑,朝左右军卒喊:“来人,把这帮冒充上官的家伙杀了。”

“以下犯上,谋逆之罪,拿下!”诸葛亮见对方竟然想对自己下手,他也就没什么好客气的了,当下凛然一喝,手中羽扇一挥,得到军令的吕岱、徐盛二将迅猛的挥动武器,冲了上去,企图顽抗的蒯丰手中佩剑刚一挥出,就被徐盛一枪给挑落了,吕岱趁势而上,闪电般的挥剑架在了对方脖子上。

眼见诸葛亮带来的人这般勇猛,被生擒的蒯丰顿时吃了一惊,吓得呆立当场。

“我乃新任的新野令,领典军校尉诸葛亮,负责新野一切军务大事,谁还有异议,可上前查验文书。”诸葛亮见局面控制住了,遂朝着校场上刚刚聚齐的数千军卒,亮明了自己的身份。

校场上的军卒,看到蒯丰这个凶狠的主将,这会被人押着跪在点将台上动弹不得,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自处,这会得知诸葛亮竟然是新来的主将,原本有些sāo乱的心,也随之平静了下来。

诸葛亮望着面前的数千兵马,看着他们残差不齐的军械服饰,以及乱哄哄的队形,到没有太过失望,这种局面也在他的预料之中,所以这会他在收回目光之后,扬声喊道:“下面我宣布三个命令。”

“第一个命令,以后凡是在营地赌博者,杀无赦。”

“第二个命令,凡是违反军令者,杀无赦。”

“第三个命令,每ri早中晚出cāo一个时辰,全营将士,每月额外发军饷三十钱。”

诸葛亮杀气腾腾的话语刚落下,有些喧闹的校场,这会更加闹哄哄起来了,显然他们对于诸葛亮新军令,充满讶异,要知道营地的军士,向来只有粮饷,这额外发三十钱军饷,看起来虽然不多,但却勉强可以养活一个人了。

“来人,把蒯丰,以及这几名犯上之人,全部拉下去斩了。”诸葛亮心知不使出一些手段,这些人心中就不会有畏惧感。

“诸葛亮你敢杀我,我伯父乃荆州主薄蒯良,你若杀我,我蒯氏一族,绝不会放过你。”蒯丰这会听到诸葛亮的命令,惊怒之下,拼命的挣扎着叫嚣了起来。

“拉下去斩了。”诸葛亮得知对方竟然是蒯家的人时,虽然心下微微有些迟疑,但现在骑虎难下,不杀此人,就不足以震慑眼前这群军士,所以他也顾不上这许多了。

“诸葛亮,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我愿意接受流放,饶命啊……”刚开始还叫骂厉害的蒯丰,这会在见身旁的军士,被一刀斩下头颅时,彻底的吓破了胆。

但诸葛亮并未所动,依旧表情肃穆站在点将台上,冷眼看着面前的一切,随着执行斩杀的黄家护卫,挥刀斩下蒯丰的头颅那一刻,原本喧闹的营地,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营中的军士,谁不知道蒯丰身份显赫,乃是荆州蒯家宗族子弟,平时在营中仗着身份,不但克扣粮饷,吃空饷不说,而且一眼不顺,对军士就是一阵打骂,甚至公然带着坊间女子,在营中留宿,如今新野军营这般不堪景象,无疑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所以这会营中的军士,见到这个不可一世的恶霸,竟然就这么死在了诸葛亮手中,他们心中除了震惊外,对诸葛亮新来的主将,也多了一份好感,以及一份敬畏。

“下面我再重申一遍我刚才的命令,凡是有违反者,本将绝不手软。”诸葛亮杀气腾腾的话音刚落下,营地中的军士,纷纷响应高呼了起来。

“谨遵大人军令!”

“谨遵大人军令!”

听到眼前军士的呼喊声时,诸葛亮心中明白,自己刚才的决定,无疑是正确的。

只有在军中确立了自己的威信,才能真正的掌握这支军队,从而发挥出这支军队的战力,若不能达到这几点要求,一切都是只是空谈。

在军中确立了威信之后,诸葛亮与徐庶开始清点军士名册,吕岱和徐盛,负责cāo练兵马,从而把中间jing壮军士,挑选出来。

这样忙活了三天,诸葛亮和徐庶,把营中的军士,一一清点了个遍,发现这五千军士的编制,实际人员不过三千五百人,其余一千五百军士的名额,竟然是空额。

吕岱和徐盛这几天的成果,就是把军中三百多名体弱的军卒,给挑选了出来,编制到辎重营里,从而保持整支军队的战力。

虽然兵员不足,但诸葛亮并没有急着招满五千军士,现在他手头虽然有些钱招兵买马,但他想来想去,自己刚一来,要是就竖旗招兵,难免落人口实,与其这样,不如把目前这三千二百军卒,训练成一支jing锐,这样反而更实际。

诸葛亮在营地忙活这几天,新野县府佐官,得知了他上任的消息,纷纷来到营地请示,诸葛亮接见之后,并没有去县府上任,而是安抚他们各守其职。关于政务上面的事情,他现在暂时不想接手,因为他相信区区一个新野县城,有他大哥诸葛瑾坐镇,一切琐事都能解决。

现在对于诸葛亮来说,当务之急,就是制定好一套练兵方法,让手下这支军队,迅速的形成最强的战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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