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绝逸原本以为上官沫看见他立别的女人为后,对她食言,一定会因为不甘心做出什么事来,那他便有理由拿下她,但是她却毫无反应,所以他只好拿司马昱的预言来说事了,好在他为人谨慎,凡事都有两手准备!

宫绝逸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让人再给第二个人用刑,第二个人和第一个人一样,死不开口,宫绝逸却一点都不着急。

“沫儿……”宫绝殇的视线落在她带笑的粉唇上,低头便想吻她。

果然,同样是宫明轩的儿子,怎么会真的是个痴情种?

苍羽炀深深地看了上官沫一眼,转身朝着上官萱离开的方向走去,一定是他想太多了!他喜欢的是萱萱,或许只是因为上官沫和萱萱长得一样,所以他才会有那一丝犹豫,一定是这样的!

上官沫捧着他的脸,看了看,问道,“你没事做吗?”

她很清楚自己的野心,所以她不可能如普通女子一般为了一个男人放弃一切,有失才有得,她和花千羽注定有缘无分!

祭拜没有出什么岔子,祭拜之后,便没有再耽搁,一行人直接离开了清音寺,一月之后,将会举国同庆,宫中也会举行大型的晚宴,准备工作,宫明轩依旧交给了宫绝影,这样的宴会,通常是刺杀的好时机。

上官沫倒是不怕严重的后果,抵着他的额头,看着那双有些冒火的双眼,抚着他的脸轻笑道,“殇,乖乖闭上眼睡一觉,我很快就回来了哦!”话落,贴上他的唇细细吮吻了一番,才起身下床。

上官沫!她恨她!好恨!为什么她要那么可恶?她害她受了那么多苦,到现在都还总是做噩梦,现在她居然还要抢走太子哥哥,她不允许!

闻言,花千羽眯了眯眼,脏?那些酒他可是喝进肚子里了的!

秋素素向她走近,上官沫也没有后退,在两人只相差一步距离之时,秋素素终于停下脚步,但是她觉,她们之间的距离似乎没有变过,即便走近了一些,她却觉得还是处在她设定的距离之外,也不去强求,压低了声音说道,“陛下的命令,让你接近苍羽炀,无论如何要留下他与宫绝影合作的证据。”

花千羽在他身边坐下,一把拍开酒坛上的封泥,突然手中一空,酒坛被景墨痕抢了过去,花千羽连忙伸手去抢,咋咋呼呼地吼道,“小墨墨,给我留点啊!”

但是上官萱即便是不能习武,因此怪她怨她,也不至于恨她到如此地步,而且上官萱眼中的痛苦她看得明白,肯定还生了什么事,才让她由怨生恨。

又是一片寂静,宫绝殇自己没有觉得有什么,听了他话的人反而觉得有些不自在,毕竟宫绝殇怎么说也是一个王爷,这种事却被他们大家知道了,怎么都觉得有些尴尬。

如雪的肌肤,精致的轮廓,柳眉轻挑,水眸含笑,唇角微勾的弧度几分淡然,几分疏离,左耳耳垂上,那弯晶莹的天蓝色月牙,泛着盈盈波光,如同月光下微微泛着涟漪的泉水,和她那云淡风轻的气质一样,让人心灵沉静。

一时间,房间内静得可怕,过了一会儿,易清儿似乎缓过了劲,双眼看向宫绝殇,声音因为之前太过凄厉的叫声,有些沙哑,颤抖着声音哭着吼道,“我这么爱你,你居然如此对我!”面容有些扭曲,再加上因为疼痛,脸上已经毫无血色,看上去十分可怖!

“太子殿下吩咐,让大人留下鬼王妃!”但是现在鬼王妃已经走了,而且刚刚那个男人似乎是鬼王,那样的轻功,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就算再笨的人,看见这样一幕,也知道鬼王根本就不是表面上那样病弱无用的人,他若是将这件事告诉太子殿下,或许太子殿下会重重有赏呢!

宫绝殇恍然大悟,这样的话,倒是很好的解释,摇头笑道,“不会。”

她不愿轻易交付自己的心,宫绝殇却不顾一切地强取豪夺,让她没有反抗的余地,也让她有些不安,一旦敞开心扉,就意味着给了别人伤害自己的机会,但是如果是他的话,她愿意试一次,她不相信感情,但是她愿意相信他一次。

宫绝逸心中有些惊疑不定,不明白宫绝殇想做什么,他一直认为宫绝殇不是个简单的人,现在所有的事都这么顺利地顺着他的剧本走下去,总让他觉得有问题!

那只鬼满脸钦佩,果然主人就是比较……聪明!

闻言,景墨痕不由皱了皱眉,“云苏说是王妃吩咐要让王爷好好休息,不准任何人打扰的,应该……没事的吧?”

罗刹现,天下乱;

乱世因,救世命;

魂何归,世何从。”

魔胎说的不正是宫绝殇吗?司马覆,司马家确实已经覆灭,这第一句已经印证了!

上官沫看了眼地上的那具骸骨,这人究竟是谁?看来似乎是早已预测到将要生的事了,甚至比司马昱的预言更进一步,这江湖已经起风,两国的友好关系眼看也无法再维持下去,天下恐怕真的要乱了,但是这罗刹是指什么?是人?还是物?是否和玉飞龙要找的东西有关?

上官沫皱眉吩咐道,“把这些字毁了!”

“是,主人!”

吩咐完之后,上官沫便在床上盘腿而坐,闭上眼,似乎是在闭目养神。

不久之后,苍羽炀和上官萱也相扶着走了进来,几只小鬼抖着脚看着两人,冷哼道,“我们收拾的屋子,他们凭什么来住?”

虽然看不惯两人,很想将人赶出去,但是见上官沫一直没有话,他们也只能老老实实地任由两人在椅子上坐下休息。

苍羽炀看向床上坐着的上官沫,皱了皱眉,如今上官沫应该是恨死他了吧?所以才会完全不理会他的死活,自己进来休息。

而上官萱此时已经支撑不住晕了过去,她其实只是太累,只要睡一会儿就好了。

上官萱是被饿醒的,苍羽炀也同样饿了,在屋内找了找,现还有米,崖底有一条小溪,苍羽炀出去打了些水回来,然后和上官萱大眼瞪小眼,虽然有米有水,但是两人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怎么可能会做饭?苍羽炀知道做饭要用水就已经不错了!

一路被人追杀,现在又落了一次崖,苍羽炀有内力还好一些,上官萱现在是连动弹一下都没有力气了,确实需要补充体力,但是总不能吃米吧!

突然想起什么,上官萱看向床上依旧闭着眼的上官沫,不客气地说道,“姐姐,你做一下饭吧!”上官沫因为在丞相府不受人待见,有时候很多事都需要亲力亲为的!

闻言,苍羽炀也看向上官沫,但是上官沫却完全没有什么反应!

上官萱见她如此,不由冷下脸,“姐姐,太子哥哥用你做人质也是逼不得已,再说太子哥哥也没有伤害你啊!就算你生气,也总得吃饭吧!难道你是想要让大家一起饿死吗?”

上官沫睁眼淡淡地看着她,平静地说道,“米已经坏掉了!”那些米已经霉了,这两人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还是认为霉吃不死人?

闻言,上官萱看了看那些米,看上去确实有些奇怪,也有些恶心,泄气地趴倒在桌子上,哭丧着脸看向苍羽炀,“太子哥哥……怎么办?”

苍羽炀皱了皱眉,说道,“我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上官沫淡淡地开口,“外面的东西全都有毒!”这屋子的主人应该还是个用毒高手,所以外面的动植物都有毒,还都是奇毒,而且看那骸骨的黑程度,可以知道,这人本身就是个毒人,常年服毒,连那米和溪水也是有毒的!

若不是苍羽炀和上官萱都服了解毒丹,早就因为碰了那些毒物一命呜呼了!

苍羽炀脚步一顿,而上官萱则一脸怀疑,“你怎么知道?”

上官沫不再理会她,该说的她已经说了,如果她一定要找死,她也懒得阻拦!

苍羽炀顿了一下,在椅子上坐下,不断打量着上官沫,坠崖前的事,他并没有忘记,之前没有精力思考太多,现在休息了一阵恢复了一些体力,脑子也开始活跃起来,端木漓和端木夜或许没有觉,他离得近却是看得很清楚,完全明白他们是如何落崖的。

那一击快得连他都未能看清,而且那股力量他自认抵挡不住,但是上官沫却一点都没有受伤,而且他们一同从悬崖上掉下来,他和上官萱都晕了那么久,上官沫却什么事都没有,现在他没有看出这谷底有什么危险,她却说外面的东西都有毒!

看来上官沫真的很不简单,这样的人,又怎么会轻易被他挟持?莫非……她是故意的?

苍羽炀心中有些复杂,她是想要救他,所以才会任由他挟持的吗?

看见苍羽炀含情脉脉的视线,上官萱恨得咬牙切齿,“太子哥哥……”

苍羽炀回过神来,“怎么了?”

“我……心口好痛……”话落,突然晕了过去。

“萱萱……”

苍羽炀连忙把上官萱放到床上躺着,上官沫皱了皱眉,却没有说什么,任由上官萱占了一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