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少,我真的……真的不能留下这个孩子吗?”美丽的女子泪眼凄凄的仰面恳求着,那模样生生的让人心碎。

江以洛大笑,“我不怕,你别担心。”

两人又聊了会,看着乔念伊的面色渐渐好了些,乔子源这才说道,“小伊,我让他进来看看你吧,他也跟着守了大半夜了,还受了我的一夜冷脸。”

是她的叔叔和婶婶。

握着冰冷的电话,听着电话里传来的无情的收线声,她的心就像掉进了冰窟窿,连跳动都险些忘记。大文学

江以洛轻哼道,“是你怕毁了清白将来没人要你?”

“没,没事,江总,我出去一下。”她说着便连忙起身奔向了门外。

众人连忙鼓起掌来,“乔助理弹的蛮不错的,就是有点紧张!”

可江以洛哪听的到她这些心事,也完全没听出她的暗示,“你不是脚扭伤了吗,这又不是风琴要你用脚踏,别扭捏了,快去。”

不过,这打击也未必是件坏事,似乎终于让她找到了一个更强大的更能够说服自己的理由,来对她那一场愚蠢的爱情,轻轻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他不会,逢场作戏归作戏,上学时他就说过,能给他生孩子的只能是他打算娶回家的女人,绝不可能是乱七八糟随便什么女人。”江以洛极其肯定的说道。

“可几年前不知道陌天怎么了,也可能是因为集团事业稳定,他想弥补一下自己当年未能独闯天下的缺憾?总之他一个人跑到国外,隐姓埋名的自己闯荡起来,同时还遥控着集团的事务,他就是这么一个奇才,什么都不耽误,只一年左右的时间,邵氏集团的实力继续迅猛壮大的同时,他自己也全凭白手起家赚了一笔数目不小的钱,这才回来用那笔钱买了这块地,也就是两年前,建成了绿衣,所以绿衣的投资没用邵氏集团半分钱,自然也不属于邵氏名下,外人自然查不到,只是因为后来绿衣越来越有名气,大家才渐渐知道原来绿衣的真正老板是陌天。”

乔念伊笑了起来,“江总,你能稍微均衡一下吗?不理我的时候一个小时都不吐半个字,可这一开说,又唠唠叨叨的跟个大喇叭一样,我也没吓你啊,我那会就是肚子疼的晕了过去,可你连跑带颠儿的又把我给颠醒了,我一醒不就立刻和你说话让你别担心了么,怎么就还上升到海外丢脸的层次了,我就不明白了。大文学

电梯已经到了一,江以洛低低的说道,“陌天,这件事我稍后再和你谈,我现在要先送她去医务室。大文学

邵陌天,你混蛋……

江以洛既然直呼他的名字,就说明他们关系不一般,昨晚她已经和他结下了梁子,如今她不能再和他起冲突给江以洛惹麻烦……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乔念伊方才收起快要僵了的虚伪的笑脸,捂着怦怦乱跳的心,缩在宽大的办公椅里,几乎再没有半分说话的力气。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

乔念伊忍不住笑了笑,张雅也奔三的人了,孩子都两岁了,只是这花痴的毛病从来都改不掉。

他说完便大步走了出去,乔念伊拉起被子蒙住头,懊恼之极,“大姨妈啊,你害死我了,我以后可怎么见江总啊……”

她的哭声惊醒了他,他猛的抽离,慌乱的爬起,颤着手拉起被子将她盖好,不停的吻着她断了线的泪珠,“乔乔,对不起……我失控了……对不起……”

“小乔嫁给周瑜,为他守了近二十年的寡。我叫你小乔的话,岂不是在咒我自己?”男人一哼,声音虽然没有温度,却是那么充满磁,那么好听。

她看着江以洛渐渐不悦的黑眸,终于下定决心般叹了口气,“算了,我实话实说好了,你让我去送酒的时候,那屋子里的客人有些泼皮。你也知道我这脾气,一冲动起来就和他们生了口角,得罪了他们。事后我自然有些不安,结果晚上心不在焉慌手慌脚的就掉进喷泉池了,我这么大的人了,还干出这种事来,你说我哪好意思和你说……”

男人一下子捂住她的嘴,“小伊,你这样会着凉生病的,快到我房里去洗个澡暖一暖,听话!”

往事汹涌袭来,饶是三年的苦心修炼,终究没能抵过心头久久压抑的委屈……

邵陌天,你混蛋!

以邵陌天的谨慎和强势,怎么可能有人有机会把他伤成这样?

真好奇他是怎样一个人,不过凭他取这“绿衣”之名,直觉上说不定会是个暴眼黄牙顶着大肚腩的中年老男人……乔念伊忽然为自己内心里对大老板的恶意诋毁有些小小的窃笑。

他轻斜了一眼邵陌天的背影,嘴里小声嘀咕着,“你才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