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回答的是好,大抵又要被人说是水性杨花了,如果说不好,大抵又是要被人说成不给面子,之类的。

许蔷有些不好意思,轻声飞快地说了个“有”。周亮的眼神深邃,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将一大瓶啤酒一饮而尽。

温薏柔停顿了一下,想着可能是那个好心人吧,随后也进到包厢里去。

他当她默认,原本温润如玉的少年丢下狠话:“温薏柔,阿宸不可能会和你一直在一起的。你看清楚点!”

她握着包包的手紧了紧,复又松开。长长地吐了口气之后,才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等待他们一个个的到来。

到底是谁呢?其实心里早就有了决定了的,不是吗?

他们各自都没有说话的,于是就沉默了下来。却不想看到了一幕,看起来那般美好而宁静的一幕。

温薏柔坐在秦雅身边默不作声,总是这样的,从五岁开始就是如此。每次一到她生日的时候,这一段对白总是会上演,搞得她都快倒背如流了,不用抬头都知道父亲是用什么表情说完这句话的。

她这话负气占了很大的一部分,也是凭空揣测的。她以为他们二人还处于热恋中,定时嫌自己当电灯泡了,所以二人一起躲起来了。

温薏柔独自一个人从食堂走回来,校园里三五成群的人在路上走着。她的心里是安静而平和的,这便是一个人的好处了。

真是个傻妞。

那么……如果答应了……

许蔷也是南区的孩子,小时候,许蔷一直是温薏柔的小跟班,现在倒也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表面上温薏柔对许蔷不冷不热,但是以她的个性能够做到如此地步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可是,这人世间,又有多少事是应允了就真的能够做到了的呢?

温薏柔茫然地抬起头,又想起刚才那人也是全名叫她,心里一阵落寞。

不知道为什么,她在他的面前,总是小心的不像自己。

冰冷的盐水顺着青色血管滴入,手上覆着的大手温热厚实没有一丝汗,被陈以言按住的地方微微发烫。温薏柔不由有些发愣,她好像从来没有和异性这么亲密过。

走到声源处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女孩倒在地上,而周围围着一群虎视眈眈的小混混们,眼中露出如饥似渴的目光,一个个都伸出狼爪想要立刻把她生吞活剥。

温薏柔看着温思宇消失在楼梯转角处的背影,眸光暗了下来,眼中黑雾沉沉,凝结在一处浓郁的化不开。

钱涧茵面露不屑的神色,“不就是高中部的级花吗?跆拳道两年就黑带了不起啊?哼!我看她救得了一次,救得了第两次!”

温薏柔揉了揉吃痛的脖颈,倒退了几步,冷冷的看着钱涧茵一伙人,挑了挑嘴角,嘲讽地说,“道歉?”

“思宇啊!”温薏柔不知道跪了多久,膝盖上的疼痛已经感觉不到了,只是觉得胃里火烧火燎的,昏昏欲睡的脑袋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了过来。

“二哥……”潮湿的衣服贴在身上愈发寒冷,乔颜一听到陈以言的声音,愈发觉得难受委屈,忍不住眼泪大颗大颗地的掉下来。

中学生活也就这么有一天没一天的平淡过着。

可是当温薏柔逐渐明白时,什么都已经徒劳了。而今天的谈判极有可能是一条导火索,它在温思宇心里深深地埋下一根刺,时时刻刻刺着他男人的尊严,自以为是的尊严。

说完转过身去跑了。

原来好朋友是这样的,明明知道另一方会伤心会难过,还是会毫不犹豫的伤害她。或许就是因为是好朋友,才会嫉妒,才会伤害得如此肆无忌惮。

陈以言着急的拉着俩小孩快速的往医务室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