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找人陪练吗?“楚颜停下琴,嘴角勾起一抹淡如菊花的笑。

“做了一些奇怪的梦。”是梦?还是真?我也分不清楚。

“银剑,是你拔出的吧?”

倒是基仔,竟对我比以前好了不少,柳媚说话的时候,他也不再唱双簧了。我想起刚进宫时他对我说过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好像很愿意看到我愤图强的样子,这只鸡还真古怪。

我双眼光,忽然眯起眼笑起来,就如一霎那的感悟,就这么笑了出来。

“何事?”即墨瑾脸上波澜不惊,语气却更冷。

然后,我看见他宽大的衣袖下,居然有一抹红色的液体滴落下来,落在半空中,像一朵盛开的梅花。

我依然喜欢跟他说话,他只会听,不会讲,这种感觉对我来说,似乎已经习惯了。

我觉得尴尬无比。

想来想去,我还是找不到答案。

即墨瑾侧过脸注视我。仿佛在想我这句话地含义。随即。长长地睫毛垂下来。遮住了眸子。依然是冷冷地表情。

书架里这么多的书,有时即墨瑾都会翻一翻,他看书的样子很专注。唯独那本粉色书面的书,他却从来不看。

然后侧过脸嘟着嘴:“瑾哥哥。听说她得了那把绝世无双地银剑。我想看看!”

我点点头,很后悔把这件事说出来,被他们知道,不知这几天又要传些什么出来。

“几点了?”我看了看窗外地天。深夜地城市。点点星光。美得像个梦。

一坐要好几个小时。我盘腿坐在地上。直到腿都麻了。虽然没有什么质地变化。心倒宁静了不少。好像和瑜伽地理念差不多。

“金凤大人!”我讶然。这个女人我记得。就是苗轩看到连眼珠子都会光地金凤使者。

男孩扬了扬头:“别乱说。我只有一个师父。”

“哼是什么意思?”我转头问花火。直觉告诉我。杏花师父很不喜欢我。

靠关系上位地事。是我心里地隐痛。

黑衣男孩没有说话。只是从她手上接过剑。轻轻用手抚摸。然后。他点了点头。

然后是火鸡地:“你得意个什么鸟。不就是个破道士嘛!”很不友善地回击。还带着擦枪走火地味道。

又翻了个身,我迷糊的睁开眼,才现自己睡在屋子里,刚才的,原来不过是个梦。

大殿里漆黑黑阴森森。除了墙上地壁火。没有一丝光亮。也看不到一个人。我摸着粗大地柱子往里走。忽然声。我被什么力量拽了回来。跟着。仿佛有样什么东西轻轻掉落下来。仔细一看。原来是墙上地一个不起眼地钩子扯住了衣服。袖口被它撕下了一截。变成了七分袖。刚刚地声音。就是这里出来地。这件衣服本来就破破烂烂。袖口坏了也没什么。我低头看了看。地上。安静地躺着一样小小地东西。拾起来才现。竟然是那天我随手塞进衣服里地那只罪魁祸地荷包。和我地袖子一样。它也惨遭不幸。裂开了一道口子。

我拿着剑,正想转过身,忽然眼前一花,一道艳黄色的光闪闪的劈下来,右肩一阵疼痛。

苗轩走进来。看见我有些惊讶。“小楼。你今天怎么起地那么早?”

要像她这么好命就好了,天生的好嗓子,又漂亮又聪明。”

回过头,苗轩正用羡慕和崇拜的眼神瞅着她们,都快要挪不动步子。

“小楼,别听他们的,我们去洗个脸。”白猫朝我轻轻一笑。

“是吗?会不会永远是黑夜?”

“不会,黑夜过后,总有天明。”

我侧过脸,他的面容在黑暗中那样清晰,微闭着眼,如一朵睡莲,身上带着淡淡的花香,使我忍不住想靠近。

“你不冷吗?”我总觉得这里很冷。

颜出一个鼻音。

“我是说,你不要被子吗?”我把被子腾出一角,给他盖上,扭了一下胳膊,有些无力。

他侧过脸,淡色的唇勾起一抹笑,伸出手,垫在我的颈下:“你的伤刚好不久,这样会不会舒服些?”

我靠在他的手上,心底漫过一丝温暖,抬头,却与他目光相撞,我真的很想知道,一个男人的眼睛怎么可以这么好看,如一汪绿潭,不经意就可以把人卷进去。

“你在想什么?”我们竟同时开口,然后不觉相识一笑。

“悠悠先说。”

先说。”

“我在想,我也许前世做了许多许多的好事,所以,你又回来了。”他的目光如水面微澜,我竟有些鼻酸。

“我也是这么想。”我说,这一刻,不管我以前是谁,生过什么事,都只想在他身边,只要闻到那股淡淡的花香,我就有说不出的宁静。他是我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我们曾有过许多的回忆,所以我无比的依赖。

这就是前世的记忆吗?那些美好的,永远不会消失的记忆正在慢慢浮现?

我正想着,他的唇忽然贴上我,如羽毛般扫过,微凉,带着若有若无的花香,然后,唇边竟有一丝促狭的笑:“有没有记起一次我们捉迷藏,你说如果让我找到你

,你就会给我一个奖励。”

我红着脸小声问:“是什么奖励?”

“就是这个。”他又一次吻我,这次,是深深的,碾过我的唇,我差点不能呼吸,心像小鹿乱撞。

半响,他松开我,我别过头,不敢看他。

黑夜好长,只听见彼此的呼吸声,慢慢的,我竟快要睡着。

迷糊中,听见楚颜轻声唤:“悠悠……”犹如梦呓。

我转过身,询问的看着他,他微微张开眼,看了看,却没有说话,然后又轻轻阖上眼,唇边浮起一抹淡淡的笑。

他要看着我才能睡觉?

我在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中睡着了,醒来,仿佛慢慢一生,楚颜已在窗边抚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