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的样子倒比之前好了许多,前几天,一动不动,可是身子仿佛不再软绵绵了,后几天,它开始动了起来,不过移动的范围很小。

“这是我的宫殿,不错吧?”他竟调皮的笑了笑。

是和这个关的吗?要带着情练?

整个天空霎那间被照亮,美得让人停止呼吸。

每个午后,他都会坐在软榻上看上一段时间的书。

一幅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声音已经很小,还是免不了又一阵哗然。苗轩小脸上写满激动:“小楼,宫主亲自教你练剑?”

“妈妈在想谁?”

先,是打坐。

“从天而降。”有人回答。

女孩摇摇头。笑地很开心:“不是啊。练地不错。我是在想。我这个师父大概很幸运。遇到这么个聪明地徒弟。”

说起冷,我又想起一个人,全身黑黑的,一靠过来,就给人一种压抑感,而且态度还极其恶劣。难道宫里的人都是这样的?

这些大概都是修炼用来参悟地书。虽然我很想变回人地样子。可是也知道看了也没用。苗轩说。宫里地规矩。只有练好最基本地剑法。有资格入宫。才能进行更高地修炼。除此之外。大概还有一条捷径。就是被哪个使者看中。推介进宫。这两条路。似乎都和我沾不上边。我总不能厚着脸皮去求狐狸让我进宫吧?

知道了,你们是想跟我学剑吗?”女孩自顾自的说,扬了扬手中的剑。

嗯?声音听起来很兴奋。完全不像她嘲讽我时那种尖尖细细地。

“毁灭那个地方。”

朱色地墙。琉璃瓦。中间。是一扇巨大地门。我费了很大地劲才用身子顶开它。愣了一下。这里。就是宫?苗轩他们做梦都想进地宫?

恍惚中。什么东西在我脑海里闪过。我笨拙地身体忽然轻盈了许多。转身。跨步。腾空一跃。出剑!

来看看猪是怎么睡觉地!哈哈哈哈哈!”阴阳怪气地笑声越来越轻。看来。他已经走远了。

“哎呀呀。还不快跪下啊——在尊贵地金凤大人面前说谎。罪该万死啊——作孽啊作孽!”火鸡也一唱一和。

从后面望去。她们地腰间系着金三种颜色地腰带。除此之外。衣裳是一色白。拖着长长地流苏。顾盼间。唇红齿白。巧笑嫣然。格外好看。

四周议论纷纷。

手心触及的片刻,从掌心传来的温热,让我脸色绯红,却有一种说不清的踏实,我握着他的手,竟忘了我是要干什么的,就这样傻傻的站着。

半响,那双手似乎动了动,然后,反过来,整个把我的小蹄子包围,我的心猛地一颤,来不及心跳加快,就看见他手背上清晰的伤痕。

我慌忙抽出蹄子,恼怒自己忘了最重要的事,重新把他的手平放在椅子的靠手上,我学着他做过的样子沾了一点红色的粉末在蹄尖,轻轻抹在他的伤口,殷红的血似乎很快凝固住了,这药真好使!

我又涂了一些,才停了手,把药瓶放在一边,笑了笑:“没事了。”

“为什么?”他忽然蹦出一句。

抬头,触及他的目光,带着探究,深如大海。

“不为什么,你受伤了,难道不应该擦药吗?”我垂下头。

“我死了,不是很好吗。”过了很久,他说。

“什么?”我惊讶的看着他,这是什么话?一点也不像他说出来的,他永远那么冷漠,不可一世,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你不希望吗?”他没有回答我的话,却忽然眯起眼,注视我,露出谁也看不懂的表情。

如果前一句话我只是惊讶,那么这句话就是震惊了,脑子里飞快的掠过什么东西,却怎么也抓不住,我希望他死?我什么时候有过这种想法?

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

他移开目光,冷冷的说:“每次蜕变,是我最虚弱的时候,你不是因为这个才来的吗?或者,你还有其他目的?”

这次我听懂了一点,他的意思,是我留在这里,是为了乘人之危,让他答应我什么?

我站起来,委屈感一股脑儿涌上来:“宫主的意思,我在这,是别有目的?”

他一定是有被害狂想症,这也对,身为一宫之主,和皇帝差不多,肯定老是疑心重重,怀疑身边的人是因为各种目的接近他。

就像我的世界,不也是这样吗?我和叶歌在一起,是因为要出名。

现在,我先是莫名其妙的拔出了银剑,来到他身边,又在这个时候靠近他,装出一副很关心的样子,其实,不过是想早点进宫,或者,带着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即墨瑾目光微敛,没有说话。

我吸了口气,仰头,尽量不让眼眶里的东西掉出来:“如果宫

主觉得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我也无话可说,宫主可以马上处置我。”

“那么,你为什么要留在这?”他没有理会我的话。

我愣住了,刚才我一直很委屈他怀疑我,可是,我的确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要留下来,虽然我跟着他练剑,可不过也是宫中的一只小妖而已,无论如何,留下来的也应该是狐狸或者宫里的其他什么人,而不是我。

“我……”

“你在担心我?”他忽然一把把我揽到身边,黑夜般深邃的眸子盯着我。

心里猛然有什么东西浮出来,目光交错,我看到他眸中映着一个无措的自己在担心他吗?是吗?所以,听到他出事的第一个反应便是跟着狐狸往屋子里跑,不顾那些青色的气体,而看到那件空落落的衣服,会莫名的心痛,毫不犹豫的留了下来。

“我……”

“说话。”他目光如刀,似要看到我心里去。

“我只是见不得人家受伤。”我别过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