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吧?”

半个月后,船队开始进入山东地界,运河两岸的景象开始变得凄凉起来。

手拉上的那就哥哥的手,

柳如是、李十娘、卞玉京、李香君居左,陈圆圆、顾眉、寇白门、董小宛居右,八位南曲名媛十六只美目齐刷刷地落在王朴身上,那情形就像是十六盏聚光灯突然间照在王朴脸上,让他很是有些眼晕。

王朴的目光本能地落到了李大娘鼓腾腾的酥胸上,别看这李大娘已经是暧香阁的鸨母了,可她也就三十刚出头的年纪,和海兰珠一样正是女人一生当中风情最盛的时候,特别是她们身上流露出来的那股成熟妇人的风情,最是撩人。

阁楼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这其实是一场交易,南曲名媛用她们的欢笑,才艺去娱乐士林中人,换取士林中人对她们的吹捧,遗憾的是,许多南曲名媛并不知道这一点,往往在结交过程中对士林中人投入过多的真情,可最终的结果却往往不尽如人意。

“嗯。”

这总兵官不是别人,正是王朴。

“不麻烦,不麻烦。”王仕成谄笑道,“下官理当效劳。”

一曲既罢,众人沉浸在那优美的唱腔中久久难以自拔。

到了第二天上午,松江知府钱横就带着全府大小官员以及有头有脸的缙绅前来迎接了,这在当时可是件非同小可的事情。

“是大明的水师船队。”刀疤脸大叫起来,“我们真的回到大明了。”

小七领着王朴来到底舱,打开关押布木布泰的舱门,船舱里有些昏暗,只有一盏油灯散发出惨淡的光线,布木布泰手脚被缚,无助地蜷曲在舱室的角落里,在布木布泰面前摆放着一碗米饭,米饭已经凉了,却一筷没动过。

领议政点了点头,向甄有才道:“大清国的尊使前来朝鲜,不知有何贵干?”

“万岁,臣建议立刻将这个好消息诏告天下,举国同庆。”

甄有才道:“为了谨慎起见,小人觉得应该把头发也剃成建奴的样式。”

“来人。”济尔哈朗一拍软榻,厉声喝道,“把这三个狗奴才拖出去,剁了!”

多铎率领五千镶白旗骑兵还没过辽河,济尔哈朗就被游骑兵带到了他面前。

王朴把小七叫到跟前耳语了一阵,小七心领神会带人去了,王朴这才让人扶皇太极坐了起来,又把塞在他嘴里的破布团拿走,皇太极喘息了片刻,对王朴说道:“王朴,朕要见宸妃。”

王朴很快就收敛了笑容,说道:“奴酋皇太极就在盛京城外,而且现在他身边最多还剩下不到两百的护卫!”

“哎哟我的妈呀,建奴竟然没上当。”

紧跟在王朴身后的甄有才策马靠了上来,问道:“将军,怎么了?”

“本将军不能保证你们能活着回到大明,但是……”王朴语气一转陡然变得高亢起来,“本将军可以保证把你们该得的那份红利带给你们的家人,如果你们能活着回到大明,你们每个人将额外获得一千两银子的犒赏!如果你们战死了,你们的家人将额外获得两千两银子的抚恤!”

皇太极又问道:“城内的明军有没有反常的举动?”

怎么办?

“啊?烧掉!?”大胡子猛然瞪大了牛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将军,那可是长白山的老山参啊,还有那些东珠,那可是稀世珍宝啊,中原的高官财主们就是有钱也买不到一颗啊,要是把这些珍宝运回中原去,我们就发大财了。”

布木布泰道:“皇后,明军是从大清门杀进来的,现在大内侍卫正在前面拼死抵挡,我们就从侧门逃出去,只要到了城外就安全了。”

“皇上!”镶黄旗猛将鳌拜忽然闯帐而入,单膝跪地奏道,“盛京急报。”

从长勇堡到盛京只有三十里路,不到两个时辰运粮队就赶到了盛京城外。

王朴道:“让他进来。”

“不用问了。”王朴摇头道,“这些汉人百姓被建奴像牲口一样关在圈里,怎么可能学会说满语。”

这会儿,大胡子已经带着两百家丁杀进了庄内,庄内的三百多个建奴都是些老弱病残,不费吹灰之力就被杀了个干净,剩下的七百多阿哈都是汉人,见大明的军队杀进了庄内,一个个早已经喜形于色,有些胆子大的更是抄起锄头就冲了出来,帮着杀起建奴来了。

大胡子恶狠狠地应道:“小人这便去召集弟兄。”

当王朴率领千余家丁马不停蹄杀奔盛京时,皇太极正在大营内等候各路大军的捷报。

“将军。”

“马嘴都上套了?”

想到这里,王朴再按捺不住,回头向亲信家将小七喝道:“小七,备马。”

排山倒海般的铁蹄声中,上万骑建奴骑兵已经冲到明军阵前,狡猾的建奴骑兵没有向坚固的战车阵直接发起冲击,而是绕着明军庞大的阵形兜起了圈子,不断地用弓箭、标枪射杀战车后面的明军将士,明军将士缺乏铁甲的防护,一排排地倒了下来。

李岩道:“教主,这个王朴可是个厉害人物,而且官军的战船上还有厉害至极的火炮,我军贸然前往偷袭只怕是很难成功,小将以为,要想夺取王朴手中的这笔巨额财富,不可蛮干而只能智取。”

白莲教主道:“不知道李将军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