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传来一阵门铃声,赵司机立马走了下去,不一会后面跟上来一个人,杨木衣定睛一看,赫然是萧立学。

杨木衣摇摇头:“毕竟这种东西是不宜见光的,对方如此对付你们萧家已是犯了众忌,再频繁弄出事故来就不好收场了,所以这个只是让人昏迷不知日月而已。有种说法是古代有个传说山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其实就是指的这种术法。不过古人术法高,影响的时间比较长,再以谬传谬就变成了千年了。”

老太太两眼瞪圆:“你是说我那口子?”而萧母则一脸震惊,嘴巴张得都合不拢了

孙老大夫吃惊的看了看杨木衣:“既然如此,那倒也不用再去请那些大师了。小杨兄弟,你为什么不请你师父过来看看呢,他肯定有办法的。”

“当时那情况,老夫人肯定不会听我的,只要有一丝希望她都会去试的。而且,我也不知道那汤有没有治疗这病的效果,再说我就算有九成肯定那药是汤,但如果仅是有那香味的成分,而不是汤,我不是害了丽华小朋友么。所以我才没有出声,只是把我的怀疑告诉了我徒弟。”孙老先生摸摸胡须说着。

老太太吃惊的问道:“丽华还有事么?我见她挺好的啊。就是性格变得开朗点么,其实我还是喜欢这样的孙女,原来那个太娇滴滴的,太像她母亲了是个大小姐了。”老太太还满脸微笑的打量着萧丽华和杨木衣。

一旁立着的萧立学显然愣了一下:“钱先生,你真的能救?”而老太太听闻也清醒了过来,用力的抓住钱先生的双手:“钱先生,你快救救丽华,你要什么我们都给。”

杨木衣忙摇头:“不是,只是这血流不止,肯定是大问题,我用符也只能止一个时辰,找不出原因的话,就麻烦了。”

进了萧家门,杨木衣从背包拿出了一个后天八卦:“你们谁把这个八卦去挂在大门的正上方。”赵司机迅接过拿去挂好。杨木衣解释:“用八卦挂好后,就不会再进来小鬼了,本来镜子也有同样效果,但我想对方是高手,还是八卦稳妥点。”

“那道符燃了后,我爸立刻能起来了,直嚷饿,吃了不少东西,我们以为没事了,医生也说检查没问题了,谁知道才刚回到家,我爸又一下昏倒了,现在又在医院。我奶奶说大概是撞了脏东西,请了几个大师有两个一见就走,说他们不行,其他几个折腾了半天,没一点反应。我奶奶问我谁给的符,我想着找你看能不能找个大师。”萧丽华语言中充满了希冀。

“叫什么名字?不过看她样子,好像你惹她了,故意的没看过你,还满脸不高兴,是不是你对人家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还是你偷窥人家了?”刘梦尘显然也是很感兴趣,杨木衣一直怀疑,他们怎么不去搞新闻传播,狗仔队少了他们还能叫狗仔队么。

就到xx大学校门口了,杨木衣鼓起勇气对萧丽华说:“额,让你心情不好了,记住我的名字,杨木衣,中医系大一新生。有困难找我吧。虽然我答应了老头,但我们见面也算有缘。”

“没什么没什么,我在想老爹当年闯荡江湖的豪情壮志啊!”杨木衣闭着眼睛想着:吹,一个劲可劲吹吧,反正我都当金庸般对待着,咱可是新一代知识青年。

老太太紧张的问道:“小杨,在找什么?”

杨木衣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凭上面那几样东西还是还是不够的。我也没见过对方施法,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方法拘了萧爷爷的天地双魂。但是现在这里,显然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收的了双魂。”

孙老大夫好奇的问道:“那要什么东西才能收魂呢?”

杨木衣摇摇头:“好多东西,比如葫芦、草人、死玉都可以,但这里却没有,我估计被那个施法者随身带着了。”

“那小杨,怎么办?那立国他们怎么办?”老太太慌乱的问道。

杨木衣摇了摇头:“我现在也没办法,只有等了,等那施法者回来再捉住他了。只有将萧爷爷的双魂放归他坟墓,伯父和丽华才是真的好了。”

老太太看了眼在旁边喃喃自语的萧立学:“要是他清醒着,就可以从他口中知道他找得谁来施法的了。”

陈医生摇了摇头:“他这按西医来讲偏执型精神分裂,可以通过服用药物来控制,但精神类药物要特殊处方,还得有病历才能拿到药物,而且治疗效果并不是很好,应该尽早寻求心理咨询帮助,我记得应该可以用心理压制来治疗,但我就是外行了。”

孙老大夫点点头:“那我来试试。”说完让范大夫取出金针盒,从盒子里面取出银针,从萧立学的风府穴慢慢捻着,然后又分取了几处穴位,可怜杨木衣从小对医很是不喜,只认得其中的劳宫少商。老家里医书其实比易书多,可是他愣是没怎么学,就算老头拿笤帚狠揍也逼不进去,几番下来,老头也就放弃了。所以杨木衣虽然很羡慕孙老大夫的神奇针灸也只能看着,自己也不禁后悔当年要是背下了经络图,这会也能偷学点啊。

在杨木衣的胡思乱想中,萧立学慢慢的沉睡了下去。孙老大夫点点头,取出了针,范大夫忙接过收起来。一会,在陈医生的瞠目结舌中,萧立学醒了过来,他两眼澄清,一眼看过去神志清醒极了。

萧立学看着老太太,良久,突然大哭了起来。说句实在话,杨木衣长这么大,没见过哪个男人哭得这么伤心这么痛苦。

老太太叹了口气,毕竟是自己的侄儿。“立学,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

“婶婶,我好后悔啊!可是我回不了头了,回不了头了。太迟了,太迟了。”萧立学痛哭道,“当我带着他到叔叔坟前施法的时候,当我告诉他叔叔的生辰八字的时候,当我誓的时候,我就没有回头路了,没人能救我了,我只希望看着我爸份上你能拉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孩子一把。”

老太太看着萧立学:“你知道错了就行了,以后好好做人就行了。你告诉我,你找的那个人是谁,是不是今天来过我家的那个钱先生?他把你叔叔的双魂放哪了?”

萧立学慢慢停止了哭泣:“我错了,婶。我不知道什么双魂,都是那个钱先生干的。”萧立学毫无征兆的突然脸色一红,然后两眼一翻,软到在了地上,然后慢慢的淤血从他的七窍中流了出来,把众人吓了一大跳。

陈医生刚准备上前去检查,就觉得有人拉住了他,他一扭头,只见孙老大夫冲自己摇了摇头,低下头停住了自己的脚步。

老太太喊道:“立学,立学?你怎么了?”

杨木衣走上前去,检查了一番,摇了摇头:“他死了。”

老太太恐慌的问道:“他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就死了?你再看看。”

杨木衣摇摇头:“他已经死了。”

老太太抓住杨木衣的手:“他怎么死的?啊,是不是那个钱先生也对我伯父施放了那个巫术?”

杨木衣摇了摇头:“如果我没有判断错误,这应该是死于蛊毒了。”

孙老大夫也应到:“杨小兄弟没有错,确实是蛊毒。我很长一段时间在湘西居住过,对蛊毒有过了解,而且,萧立学也应该知道,他先前不是有过托孤的意思么?想必中的是死誓类的蛊毒,誓不说出秘密,一说出来就会中蛊毒而死亡。”

老太太木然道:“也就是说立学过誓不能说出帮助他的是那个钱先生咯,这傻孩子,不说就不说,又不是查不到,这地方人少地偏,找几个人问问不久问出来了么,何必一定那么傻呢?”

孙老大夫叹了口气:“那是他自己的选择,大概觉得无脸面再见到你们一家人了,也愧对自己的良心了,所以自己解脱了。老夫人也不必太过伤心了,这对他来说未必不是一种解脱。”突然,孙老大夫想到了什么,“糟了,这蛊毒与施蛊毒者心心相连,那姓钱的一定知道萧立学已经死了,他不会躲起来不出来了吧。”

老太太颓废的垂下了头:“如果那姓钱的不出来,那就是我家立国丽华的命啊。算了,我们回去吧,打个电话给殡仪馆,先把尸体放好,等找到萧仁萧信那两个儿子再让他入土吧。”

众人皆垂丧着脑袋开车回去了别墅,没有看见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有三双狠狠的盯着他们离去的车尾。钱先生故叹了口气,拍了拍两小伙的肩膀:“萧仁萧信,你们要坚强点。过去看一眼就跟我走吧,好歹我和你们爸爸也相识一场,以后就跟着我吧。”

萧仁萧信冲进房子,跪在被放床上的萧立学面前痛苦起来,嘴里呼唤着“爸爸”,却是怎么也唤不醒,才知道钱先生刚刚说的父亲已经过世是真的。萧仁怒气冲天,从厨房拿了一把菜刀就要出门,被萧信拦住。

萧信死死抱住萧仁:“小弟,你不能这么鲁莽,爸已走了,这个世界我就你一个亲人了,你要再出点什么事我怎么办啊。我们不能这么鲁莽,先打11o报警,看警察怎么说。”

钱先生鄙视的一咧嘴:“小老弟,你们还是太幼稚了,这年头警察帮谁呀?肯定是帮有钱人啊。我劝你们还是别报警,还是跟我回湘西,要么跟我学仙术,要么远离这里,也算是我与立学兄弟的一点缘分。”

萧信放开环着萧仁的双手,拉住萧仁的手,一起跪在了钱先生面前:“先生,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请先生为我们报仇,只要先生为我们两兄弟杀了萧立学那一家人,我们两兄弟愿意终生服侍先生做牛做马。”

钱先生冲天桀桀一笑:“当真?那你们吃下这颗药丸再个毒誓,不过我告诉你们,吃得这个药丸了毒誓,要是敢违背誓言的话必然会蛊虫噬心痛苦而亡,你们可愿意?”

萧仁萧信互望了一眼,点点头:“我们愿意。”

钱先生阴笑着递给他们药丸,逼着两兄弟了毒誓,带着两兄弟就往外面走去。萧信跟着后面:“先生,什么时候为我们爸爸报仇啊。”

钱先生冲萧信神秘一笑:“今晚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