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日却有人拜会了北大营黑将军,说是来借一样东西。这样大的口气,倒是让坐镇的黑将军李图鼻子里喷出一股气来。话说这位李图一家三代驻守玉门,是风云的老臣。

  整个玉门的生意都跟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上至达官贵族下至贩夫走卒口袋里每一个铜板都过了钱夫人的手。即使屠城之后,整个下城区已经一片废墟,但是躲进这底下城中的妖族人们依旧敬畏着这位女人。

  正当夕颜纠结之际,那墙角的一处,一块小石块从石壁上脱落了下来,紧接着又是几块。紧接着一个不可思议的黑洞出来在了那岩壁之上。速度之快几乎眨眼之间!

  “玉门安危自当依靠各位将军,吾替玉门百姓在此,拜谢,望早日抓到妖族细作,还玉门太平。”

  零目点点头,目送这那个瘦瘦小小的背影走出了“莫再来”然后瞥了一眼躲在角落里偷看的小食姒,面无表情的说:“这个孩子,长大了了不得!”

  老板擦着眼泪连连点头:“回来了!回来了!不过就只有一个郭公子,那个无虚公子却没见……”说着面有难色道:“这几日怕是……”

  “姑娘好本事!”小周郎由衷的佩服,也就是那一日,他才得见这位美娇娘的真面目。一身夜行衣裹在锦袍之下,与那些公子哥们坐在贵宾的高台上喝酒玩乐,众人以为她只是一个玩物,却不想那一夜数十万玉门的人命才是她的玩物。

  “是,小人每日都将事情抄录一份送去。”下面的这位文官一向是做事小心仔细的,他心里明白,虽然太子顶着监军的名头但是从来不插手玉门的事情,甚至连将军府也来的少,而是在太子府中看书、喝茶、据说还有一位姑娘陪伴在侧……

  一位说话客气的内侍看到出现在门口的她,居然一点也没有惊讶,引着任浴月进了宅子,似乎早就知道她会来一样。任浴月走了一阵子发现居然自己上次来过的院子,内侍客气的解释道:“请姑娘移步公子寝居的院子。”

  今夜冬衣祭,玉门的守军外松内紧,也派出了暗探混在平民之中,防止发生意外。此时的何戍,一身精装铠甲坐镇城楼之上。属下来报:“一切就绪,小周将军报,今日的破阵曲由他带领一定不辱使命。”

  “自然吧。这样的大日子,至少都会露面的。听说昨晚少将军何戍也从西北大营回来了,就是为了赶上这冬衣祭。”郭辛倒是有这样的本事去哪里都能淘换出各种的八卦消息,于是又眉飞色舞的好一阵叨叨。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身上何时有这样的东西,图腾?

  “雨农,我等了你许久,刚好锅子上来,快来!”说着那长颖,光脚走下了长榻,拉着那何雨农走到小几旁边,一脸喜悦之色:“外面可是冷的厉害?不要着凉了!”

“随便!”无虚眼角一斜:“不知道能不能活着?”

郭辛给了一半的费用,看着车夫把马车停靠到了一处安静的地方。不是他小人之心,这是的规矩,先付一半事后一半。毕竟谁都不能保证这种临时的雇用关系的稳定。

浪潮过去,剩余的火蚂蚁们赶紧再去看那无虚刚才的地方!哪里还有什么无虚?还有什么水泡?早就空无一人!那领头的火蚂蚁气愤的挥舞着自己的触角。他只是一个还没有进阶的妖兽,此时的还没有能开口的能力,但是显然刚才无虚借助那水泡爆炸遁入了洞穴中的通道!

这里族群分工细致,责任分明。工蚁负责整个巢穴的修建重组。而兵蚁负责防御守卫。明显无虚的到来,立刻受到了兵蚁的围攻。蚂蚁族群庞大,组织纪律严谨。而铁牙又是其中已经进阶成人形,成为妖族,自身的本能自然强大,更何况这里就是那铁牙的老巢!

因为妖族修炼本就是一个逆天之举,很多妖兽都折损在此,真正可以成功就就会进阶城为妖族。在这个过程中他们身体会凝结出妖丹作为自己渡劫时候用来保命。但是大多数妖兽都是凝结不出妖丹的……想来这只小无相兽也是个有灵性的。

“这?这人?怎么这么着急?”郭辛看着屋子的瘸子,尴尬的笑了笑。

再来到了地下乐坊的时候,这里空荡荡的不见昨日的热闹辉煌。只有琉璃灯火照亮着这里。“钱夫人?在吗?”无虚望着空洞洞的房间喊了一嗓子,声音在墙上不停的回荡着。

“不过明天才是麻烦!”无虚看着窗外隐隐的光线,天快亮了……

“我这里从来不卖票,如果你想买票的话,请问你能出什么价呢?”一个客气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任浴月看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金色的袍子,高高的头冠,一张满是宝石的面具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毫无疑问他应该是这里的主人。

而这三个内城的划分也有不同,上城是人族军政要员居住的地方,中城是人族平民以及商贾居住的地方。下城则是其他种族混居的地方。三个内城各有交易市场,也有自己的经济运转方式,所以在玉门这里,每个内城之间的民间沟通实际上十分少。

郭辛在房间里看了半天的天花板建议道:“要不然咱们也出去走走?”这个想法立马得到了任浴月的响应,于是两人也麻溜的出了门。

那送货郎看了一眼那账本的方向,似乎再想什么,等到那锦衣男子写完。送货郎轻轻的叹了口气:“他们回不来,但是如果你要想去看他们,我倒是可以接受你的托付……”

任浴月也注意到了这个衣衫褴褛的人,更何况他背上那个巨大的背篓,好像随时都会压垮他一样。她看着那个人吃力的走到了墙角,靠着墙慢慢的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