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长颖的话还没有说完,站在下面的何戍、小周郎等人惶恐伏地:“男儿卫国,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臣不敢居功。”如此一番君臣相敬惺惺相惜,感动的一旁的侍从都差点掉下眼泪来。

  那个巨大的背篓足足比他都要高。掌柜的打着哈欠瞟了一眼门口并没有搭理那个男孩。那个孩子走到了柜台前,把那个背篓用力的推了上去,不卑不吭的说:“我来交货!”

  “没事!我晓得了。”老板话还没有说完,任浴月蹬蹬的就上了楼。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整个客栈似乎都已经空了一样,整个客房都不见人声。任浴月小心的走过楼梯,回头望了一下楼下,老板和小二一脸尴尬的看着自己,六目相对,连忙闪开。

  “夕颜……何苦受罪呢?既然来了这里总的吐出真话,才行吧。”小周郎柔声劝慰道:“你是玉门最红的姑娘,多少公子一注千金为搏你一笑?钱你是不缺的……那又是为什么呢?”

  但是那位看起来儒雅的太子看着事不关心的样子,但是少将军的流程却一个也没有落下。底下的人就明白了,这位从帝都来的太子,应该怎么做,下面的事情都是十足的按照章程办一点也没有让主子操心。

  她着急的寻找着出口,好不容易走到一处墙边,不想却被人一把捂住了嘴巴。“你?任浴月回头一看,惊讶的发现居然是消失了一日的无虚。

  何戍点点头,吩咐道:“监军大人可到了?”在这里为了避嫌,何戍都称呼太子长颖为监军大人,这样表示公私分明,部队之中这样的平衡最为重要。

  “仅仅是这样?那大晚上的烧衣服有什么热闹?”任浴月打着哈欠,摇摇头表示没有兴趣。

  想到这里,她有些怀疑的点了火烛,来到铜镜前,转身背立,一袭长衫落下,无虚眼神一停,只见那少女洁白的后背上一只金纹巨蟒张着血盆大口,怒目而视。那眼中的颜色好像活的一样,看得人心中一晃,一下打翻了蜡烛。

  这位太子的二表兄,14岁从军,从最基层的士兵做起,没有依靠祖荫全凭自己的摸爬滚打做到如今副将的位置,自是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

“自然是活不了……”任浴月抬眼看着无虚,认真的回答。

郭辛砸吧着嘴巴,有些感叹的说道:“书上说,这里终年干旱,骤风冰雪黄沙。”说着又看了一眼外面:“这里路面看着坚硬其实危机重重,有的地方松软,一脚下去就塌陷了,所以车马都不敢来这里,只有偶尔的驼队会经过。”

因为火蚁从先前蚂蚁的惨败中得知,那水泡的厉害,所以刚才水泡爆炸的时候,大家都下意思的躲避了一下,他们都是有了些神智的妖兽,自然懂得趋利避害。不过现下那个鲛人逃走了!

终于那打头的一只兵蚁忍不住冲了上去,那纤细有力的前肢瞬间摁住了无虚的胳膊,就势就想一口咬住无虚的头颅。那成想被无虚一个闪身,瞬间扭住那硕大的脑袋一个回旋,咕噜噜那脑袋就落在地上滚了一圈。

无虚屏住了呼吸,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山势,准备慢慢的靠过去。借着山中洞穴的众多山体起伏,无虚很快就接近了那只小小的无相兽。此时的小家伙还在贪婪的吞吐着自己的妖丹,日光的精华一点一点被吸收进去,小无相兽觉得身心愉悦。

“玉门以北……那不是到了妖族的领域?”郭辛惊讶的看着瘸子。

很快有脚步声从远处走来,那环佩发出的声响听起来就好像一首悦耳的歌曲,此时出现的钱夫人早已经换了中午那金色的斗篷,现在则是一身镶满珍珠的白色大褂,只是依旧不变的还是那满是宝石的面具。

“我当时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办,而且钱夫人也答应我,会等我办完之后再来商量任浴月的事情。只是没有想到她出事了……”无虚的解释合情合理。

“幸会,我是钱夫人,这里的老板。”宝石面具的后的声音不紧不慢,还带着一股生意人的圆滑客气。

任浴月努力辨认着那脚步消失的方向,然后看到自己越走越偏的道理,心中忍不住感叹:“无虚你到底要去哪里?”

走在玉门的街道上任浴月很快就发现了这里不同内陆的地方,这里是边境,在玉门城市生活的不仅仅有人居然还有其他种族。虽然没有正大光明,但是任浴月还是在往来的身影中发现这里有妖族、兽族……

“咳咳咳,鲛人,无虚……”送货郎看着那账本上名字,目光深远的看着眼前那个容貌俊美的男子,然后低下头:“下一位!”

大厅里此时空荡荡的,但是送货郎还是谨慎的蹲在了墙根,尽量的不去惹人注意,但是这样的打扮早在他进门的那一刹那,都已经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在河水的冲刷下,鲜血染红了整个河面,很快河水就带走了这些颜色,平静的河面上就好像没有发生什么一样。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声响,那些刚才被固定在河水中的河童们,惊慌的赶紧顺着河水逃走,那些岸上剩下的河童则连动不敢动一下。

“我倒是这里是做买卖,买东西的……”无虚看着那独眼怪人,弹弹衣服忽然眼角一闪:“你们是蛮蛮吧?”

“我不管,你这次来可得多陪我几日,要不然奴家可不依!”老板娘那雪白的胸脯晃的无虚眼花。

“我是做买卖的!我这样的出身,得需要些活命的本钱,所以我准备去跟妖族做上一笔买卖。”无虚的直言不讳让郭辛侧目。他偷偷的拉着任浴月的袖子“他那个长相根本就吃不了亏!活命?他不要人命就不错了……”

赐婚是在早朝的时候宣布的,因为仅仅是侧妃,并不是太子妃,大臣们有些吃惊但是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倒是皇后听闻这个消息,贴心的安排了两个得力的女侍来到洲台。

任浴凤笑的一脸恭敬:“内官大人。辛苦!”说着一封沉甸甸的锦囊由仆人手中贴心的放到了传旨内官的袖子中。

“是的。整个地宫都没有见到那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