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她的样子,明显是神识受损,是被巨大的精神力反噬。她才会高烧不退。可是普天之下,除了巫族,谁能有这样的能力?”

“是!”

任浴月的眼睛迅速的看到那些桌面上大把的金钱、还有那些人怀里的各色的女人,所有在这里的人无论种族、样貌、都在喝酒欢笑……这里快乐的好像是天堂。

郭辛见二人的眼刀杀来杀去,自己只好出来打个圆场:“最近风云局势复杂妖族在玉门外集结,太子此次低调前来也是有情可原。”

离开的时候,食姒站在客栈的门口很久,几次任浴月回头都能看到翠绿的颜色,任浴月想食姒大概是以自己的方式关心着无虚吧……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呢?

“那是,鲛人……”

“咳咳咳!老板娘。”一声喘着气的声音传来,大厅里的人都一愣,客栈大门口站着一个人。

麻脸矮子一把接到怀里,捂住一看一只鸡蛋大小的珍珠!立马笑出声来!众人又是一惊,传闻鲛人富有,果然名不虚传,这样的一颗珍珠至少是三千两以上的价值。

这时候,小二有的会在桌子上摆上几碟小吃,那些斗笠们,偶尔伸出手里飞快的抓上一个,唧唧的吃起来。

任家姑娘也有脾气,脸色一冷,从那郭辛手里拔出一把钥匙,便抬脚上了二楼,听着那踩得地动山摇的脚步声,无虚倒是不气,反而自嘲的捋了捋额间的一溜碎发,冲那后厨的地方笑的更深。

想到此时整个风云大陆都知道的婚讯:无继任家女儿入太子宫居侧妃,住关雎宫。无虚的眼睛忍不住上下打量这个一月多没有见的丫头,到底有了怎样的姿色?

这场早餐很快就结束了,太子颖回到自己的书房,他看着书桌上摊开的宣纸,拿起了一只笔,只是却不知道自己要写什么,第一次他觉得生活中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玄衣男子低头看着自己刚写下的“二虫”二字,哑然失笑:“听闻前殿上有位文人出了此题……”

太子第五颖是皇七子,自幼丧母被皇后抚养,而皇后的嫡皇子夭折之后,将第五颖视为己出!这洲台便是那第五颖的封地,由他亲自管理!

任浴月眼神犀利的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这个危机。那水蛇一身黄色花纹十分亮眼,两只脑袋吐着黑色信子,那四只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变异,分别是红蓝橙绿,看起来便知道是个不好对付的东西!

他迅速的转身跑向被困的任浴月!山洞中到处都是燃烧的气味。蛛丝这样的东西本就是易燃,一时间,山洞如同火海一般。那水泡上密集的小蜘蛛看到那大火早就吓的四散而去,而此时那水泡中的任浴月早已经浑身黑紫……没有了动静!

那男子正是郭辛,他半睡半醒感觉到有人在抚摸自己的身体,眼睛想睁开但是却睁不开,好不容易来,却发觉自己躺在一堆丝绸被褥之中,再一看居然是一个巨大的吊床之上。

那蛛女倒是没有要郭辛的性命,只是给他了一点毒液让他老实的睡着了,昏迷中蛛女倒是仔细端详了一遍这个人族的男子,羞红了脸。拿起那铜镜把自己好好瞧了一瞧,又找出几颗黑瘦老道炼制的回春的丹药吞下,顿时觉得自己人比桃花娇。

任浴月看着半空中的光腿,在抬头去看。一张妖艳的脸孔出现在那里,那是一张少妇的脸容,身材丰满,面含春色,一双黛眉微微蹙起,媚眼如丝。

辛劳了一天之后,晚上的饭菜倒是异常的丰富,都是各种药材精制的药膳。而且还有一碗闻起来十分香的汤。黑瘦老道士,捻着那没有几根的胡子,夸奖道:“你们也辛苦一日了,吃了饭就早些休息吧。”说着就关上了房门。

云环山觉得有些棘手,这样的消息应不应该汇报帝都呢?他心里思量着,作为手握兵符的参事,他的身份在这个时候是很尴尬的。

很快一种奇怪的声音响起,很轻微但是迅速的扩大,那是一种危险的声响,一种分崩离析的动静。神殿开始轻微的摇晃,居然有人惊呼道:“柱子要倒了!”

“你说,我如果发动了,那么你拦得了我吗?”无虚的话的很慢但是很清楚,说完的时候,他还冲人一笑,那笑容好比春日暖阳,但是射进别人的眼中,就是寒冬冰霜!

“不见得吧!”外面顿时响起一阵脚步,十几个人一身灰色官服的士兵迅速的堵住了门口。屋里的人不解,推门看去,领头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子。一身天青色的合身长袍,头戴鎏金头冠,手里一只明晃晃的长枪,周身上下好一副气派!

而此时地面的上泉水城正在经历大火之后,又一次的危机!

“我还有我的事情,不是你一个外族的女人能质疑的!”第三祭司似乎消耗完自己的耐心,勃然大怒的冲着任浴月:“你这个身份不明的女人,看来不能留你在我巫族圣殿玷污我族的圣神!”于是手指一挥,立马有黑衣人过来准备带走任浴月。

任浴月退后了几步,甚至退到了那深井的旁边,转眼就看到那深处的红色如同翻滚的岩浆一般,开始沸腾着往上翻滚,眼看就到了内壁的半腰处。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声被人听到,很快头顶上就传来了一声苍老的语调:“你,就是那个知道赤潮虫的女子吧?”

“哦?这是……艾草的味道……”郭辛打了个喷嚏,解释道:“今天厨房的拿来了酒水,把整个院子都洒扫了一遍,不是那赤潮虫怕酒吗?所以啊,现在城里各处都在洒着酒水!”

到是郭辛忍不住说道:“这位大人,赶紧停手!这个尸体烧不得!”

主祭司连日来枯萎的神情已经不在,脸上带着一种难以抑制的潮红,看得出他十分的兴奋,正当他提起准备再说上几句,那抑扬顿挫的声音突然就戛然而止!主祭司表情夸张的长着嘴巴,一头栽倒在地面上。

“时疫?暴毙?”任浴月闪着眼睛就看到了郭辛带来的那个陶罐,陶罐里有满满一罐干净的井水,这是郭辛一早上排队的结果。任浴月看着郭辛拿起一个碗准备倒水喝,突然她一下就打翻了那只木碗,水撒了一地。

那小徒弟吓得点点头,不敢多话,胡子男天天干涸的嘴唇,继续忙着手里的活计!

此时的云环山全身精甲披挂,一件宣红的披风,霸气侧漏。听闻汇报面不改色吩咐道:“通知知事按照前期准备,下发明矾投井水,沉淀杂质。每家每户保长派发各种驱虫药囊,巡查大街小巷各种闲杂人等。”

忽然门外黑影一闪,无虚一掷那只茶杯破窗而出“嗖!”得一声,变没有了回音。紧接着就见一道白影出现在院子里,刷刷刷几道就听见风声。

“人家说温柔乡,英雄冢。我想尝试一下。”一身富贵公子打扮的任浴月,这回正拿手绢擦着脸上的各种唇印,满脸不在乎的说:“嗯,感觉不错,怪不得你们男人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