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容双眼一闭,心中将那一切迅速的捋了一遍,厉声道:“留活口!那个鲛人不能死!”

于是无虚便被送到了巫族新任大祭司的面前,面前眼前玉石一般的人儿,大祭司的情绪都掩盖在厚厚的面纱之后。泉水城新任的大祭司是一位女性,没有人见过她的真容,据说她是一位天赋极高的巫族子弟,她的名字叫做巫容。

“这个不好说,那些像是雇用的流匪,专门做这种打家劫舍的买卖,很多都是各族的一些没有被放弃的族人,然后形成的势力。”郭辛擦擦自己熏黑的脸颊,一脸严肃的说道:“也许是受人指使?也说不定,这些都是亡命之徒!”

一个又一个疑问向潮水一样向任浴月涌来,那些往日里高高在上的巫族祭司们,早已经失去了仪态。那浑身发抖的第三主祭司看着眼前的一切,忽然想起,那日大祭司吐血晕倒前,指着穹顶上的星空,那上面的星轨突然出现了一颗暧昧不明的星星!

就听见那第三祭司的声音响起:“起阵!诵!”一阵滔天的声浪带着那熟悉的音调在整个宫殿了环绕。

“你没有死?”任浴月不放心的又看了一阵子。

“看来是我们轻敌了,那赤潮虫就是魔族试探我们的一枚棋子!用赤潮虫污染水源,让人中毒生病,最后又引诱我们用酒水打扫以杜绝虫潮,最后放一把火,借着那酒精的作用,点燃了整个泉水城!”

郭辛根据书中的记载告知大家一定要用酒水来浇在那尸体上面,防止那赤潮虫繁衍生息,暂时还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暂时如此。于是众人得了云泽的点头,赶紧去寻那城中的酒庄,去搬运那酒缸来!

突然,远处一片喧哗,云泽迅速注视了一眼自己的手下,其中一人飞快的看了一眼远处小声的说道:“刚才有人来报,是有人闯入滋事!想来又是闹着要入土安葬的……”

人群中隐约的传来压抑的哭声,?也不知道是谁家的亲人在哭泣,但是很快哭声渐渐的变大,恸哭之声隔着远远的街道整个城市都能听见。破庙中的任、郭二人也都已经听见。

主祭司的话说完了,他看着神情严肃的云环山,离开了知事府回到了祭司神殿。这一句话却像是投入湖面的一颗石子,一下打破了云家这位家主的心绪:“紫气东来?!”

“不要多话,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外面的事情不要多问!”胡子大汉话不多,但是眼神中透着几分慈爱,他神色严肃的看了一眼门外的护卫兵士,暗暗的摇摇头,他只是一个兵器工厂的一个小把头,负责一个小环节。在泉水城整个兵器制作上,有千百个他这样的小人物。

“哈哈!弥补?你是需要弥补!拿整个泉水城来弥补对我母亲的亏欠吧!”无虚眼中含恨不怒反而狂笑。

就在大祭司倒下的那一刻,云环山已经在泉水城的箭楼之上看着脚下的庞大的建筑,思量许久。他深知此刻的泉水城肯定会发生什么,他不清楚什么时候,但是他要为那一刻做好准备!

无虚眼神一动,小心的接过来,放到了胸口,喃喃道:“母亲。你的东西,我终于拿回来。”转眼望着李西道:“多谢!”

“正是!”

“好!”

所有都知道云家主喝醉了,少爷云泽吩咐煮好了醒酒汤亲自送去了父亲的房间。

云环山的表情一愣,随即沉重脸,沉吟:“魔族?你可禀告知事?让他上书帝都求援!这么大的事情,可不是一家一城能担待的。”

于是二人又是一番感慨,看着人眼里简直是一对比亲兄弟还亲的手足啊。李府准备了酒席接风,因为老友相聚倒是也不想被打扰,就选在了李府后花园的湖心岛中的暖阁之中。这李西道是个会享受的,冬日里装上门窗屏风,再摆上碳盆,这里就是暖阁。夏日里拆了这些,这里就是凉亭!

“那泽哥去办差也没跟凤丫头交代几句?就这么走了?”说这任二爷轻轻得滑动着手里的盖碗。

而此时无继城连日的阴雨并没有阻碍老百姓的生活,日子还是这样的过着,城里的泥瓦工和买雨伞斗笠蓑衣的人家倒是生意越发的好起来。无继城任府中这几日的气氛有些奇怪,一片祥和之下总是有种异样的感觉。

那章鱼黑鲛体型大无虚足足两倍,浑身上下那些还没有退化干净的鳞片蔓延到胸口,他本是个狠角色,专门干这种刀剑上舔血的日子。见无虚冲来直接拔出自己那对紫金大锤,交叉护在头顶准备大干一场!

就在两个人都在失意之中,忽然眼前渐渐有了光明,郭辛十分惊喜的发现,那黑色之中一条条蜿蜒的赤红色似乎在黑色中发出浓重的吸引。渐渐的那片红色越发明显,任、郭二人吃惊的发现似乎水泡带着他们来到一片触目惊心的地方。

白夫人说话总是那么的知情识趣,这数十年来甚是深的任重贤的喜爱,听夫人这样说话,他点点头一把搂住妻子安慰道:“还是你最懂我。”于是吹熄了蜡烛,这一长夜也不知道有谁能安枕而眠。

“送壳?他该不会想讹我吧?”任浴月立马眼光一冷:“我可是身无分文!”

无虚的姿态十分的肆无忌惮,甚至边嘲笑,边捋这自己一头银发,显然他并不在意任浴月的性命,这样临时的组合,本就是利益趋势,那里有什么惦记挂念。

郭辛小心接过去,仔细的瞧了瞧。转手又还给任浴月:“哎,风云大陆鲛人一族最是富庶,什么珍奇异宝没有呢?这种东西也不是什么稀罕的,随便收着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