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巨兽从哪里的?还有那个蜥蜴人是妖族派来的吗?”任浴月不太明白,一向在暗处的妖族此时突然如此正大光明的挑衅人族?是何原因?

“她为何能站在巫族的阵法图中而不受困?”

任浴月用心去去感受那些不同以往的事物,她看到那不断涌现的井口,其实就是一个白骨皑皑用骨头堆砌的洞口。那看起来庄严圣神的巫族圣殿,在此放眼看去,满是裂痕,早已经破损不堪。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事实。

“吗的!看来得动真格的了!不知道能不能救命啊!”任浴月心头当下一横,冷眼看那半空的人漂浮在那里,一张苍老的面孔,一双疲惫的双眼,那是泉水城大祭司,巫族在此地的最高精神领袖。他已经昏迷了好几日了。

这话说的没错,这些日子不断的事件之中虽然跟着魔族有着关系,但是却不见魔族出现!那背后的敌人躲在阴暗处到滋事生飞但是却不见踪迹,这样的种种让泉水城中的各位苦恼却似乎没有一点办法。

云泽的眼睛就一直没有从任浴月的身上离开,他随着知道的事情越多,他越发觉得这个女人神秘,有那么多的事情都发生在她的身上,她究竟是谁?难道真的就是任家一个小小的庶女?

院子里堆起的三个柴垛,已经彻夜轮番添柴,整个事情按照云泽的安排正在有序的进行在着,此时的他,坐在高台上,仔细的盯着下面的一举一动,父亲的嘱托依然在耳边环绕:“我儿,此次前来泉水城,就是我云家事关荣辱生死的大事,切记!”

中午的时候,城北收集尸体的大院子里,架起了高高的柴垛,很快哪里就冒出了黑烟,带着一股巨大的难闻的油脂的味道散发在整个空气中,虽然这个时候挂的季风,黑烟并没有笼罩在泉水城的上面,但是城中的人都知道,是官府在焚烧尸体了。

“这个,我,我夜观天象几日来,发现整个风云大陆的星轨有了变化,荧惑守心是乃大凶!但是这危机之中又有转机,就是我看到月轨偏移,东边不指导何时又升起了一颗星宿!紫气东来!这星并不明显,但是却是一个契机!”

“师父!咱们这是在做什么?”一个半大的小子,满脸汗水的蒲扇着大眼睛看着一个精壮的胡子大汉。大汉转身看了小子一眼,却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一个半人多高的铁锤,哐哐的就砸在了烧红的铁胚上,溅起几个火星!

“可是,你终究是我儿啊!”李西道咬咬牙沉住气,坚定的看着无虚:“我知道对不起你们母子!但是我一定会弥补!”

“你我都是忠君卫国,自是男儿使命!”

“嗯?只有一根钗。”说着李西道从放盒子的旁边,拿出一支银钗。因为岁月久远,这只银钗已经黯淡无光,孤零零的在那里。

李西道胸中此时已经波涛万千,他仔细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突然他心中一动,那掩饰激动的问道:“你可是二十岁?”

“要见识,可以!不过得等我回来!”

此时泉水城李家家主李西道的家宴已经结束,宾主尽欢。许久不见的云家家主云环山离开李府的时候已经宁酊大醉,是幺儿云泽扶着他上马车的。他们赶在关闭城门前出了城,直接回到了驿站休息。

萧全的表情越发的阴冷:“那些诡异的案件还有干涸的圣泉……只有一个可能,就是,魔族,要现世了!”说着这句话,似乎费了他很多力气,然后整个人似乎迅速的干瘪了下去。

云环山连忙谢道:“西道兄客气,客气!出门访故友,却碍于我这身份,怕给兄台惹麻烦。也不好高调打扰,免得御史台的言官又要忙了。自家兄弟,你如此客气,这让环山甚是惭愧。”

而这一夜的任府也是风声鹤唳!任家二爷在得了消息去了前院之后,入夜才回了自己的后院。平日里神采奕奕已经大不如前,正满眼狐疑的打量着手中夫人亲自给沏得雨前龙井。

“这,无妄海,是要出事了……”一个不好的想法在他的心中滋生。

“这东西在这里,有本事自己来拿!”无虚语气一凛,猛一摆尾,借着那镇海三叉戟一个乌云盖顶,直接压向那领头黑鲛人。动作之快,转瞬之间两鱼之间已经纠缠到了一起。

“我对他也是不甚了解……”任浴月见那外面实在没有什么可看,只能斜着眼睛表示自己的无奈。郭辛看着也只有叹口气:“呜呼哀哉!”

“那是,我自有分寸,贤郎放心。想来那泉眼的结界自上古大战之后便封存,这时日旷久也难免有些松动,自然十六城祭祀一起做法,想来也是能重现封印的。我一妇道人家自是不敢妄语。”

“哦,这就是女鲛保护幼儿的壳是吗?那么说来,这个就是无虚的壳?”此话一出,两人都一愣,任浴月见过有壳的只有王八,还是在任府吃饭的时候,后厨里见过。郭辛的脸上的表情就有些尴尬,他小心的会有看了一眼海岸线,嘀咕道:“那个,你知道这个,对于鲛人是什么意思吗?”

“小心点你的舌头,这个筹码你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跟我赌下去,最多赌输了,我放你出去,你要是输了,命给我留下来。你的那张皮不错……”

“那只鱼给的,看着不值钱。”

海面上缓缓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那血海的海底据说深不见底,也不知道那里来的那漩涡,由小变大一个巨大的海水漏斗形成,搅动着带起血海上空一阵气流,然后转成了一股旋风,巨大的吸引力,引得那岸边的东西都往那漩涡中飞去。

“你们不用动怒,这开潮会数千年多少家族精英折损在此。无非两个字,利益!我们鲛人富足,金银财宝多如牛毛,我可以分给你们。等到出去的水路开通,你们出去后成为富甲一方的人,什么家族荣誉不是都可以重建吗?”

“你的东西?”任浴月看着那不过巴掌大的黑壳看着并不漂亮。

不知道什么时候缓过来的郭辛,缓缓爬了起来,摇着头:“那个,真的进了血海吗?他,他不得化成血水啊?鲛人?不就是条鱼吗?”

“师兄的安排自然是有道理,你我遵命就好了!在这里这两个人也做不了什么,离开我们,这里的毒蛇猛兽分分钟就回要他们的性命”另外一个黑衣人谨慎的看了一眼领头人,然后小心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可那黑衣人怎可见那畜生放肆!一把短剑直插七寸!原来那畜生想死里逃生,露出了自身弱点,被黑衣人发现,直接钉住七寸。剩下两个黑衣人利索的左右夹击,沿着那伤口一圈滑动。

任浴月拍拍衣服上浮土,自言自语道:“这里?就我?一个人吗?”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啧啧!”一个清瘦的少女身影湿漉漉的从水中一步一步的往岸边走来,嘴角的血迹顺着水珠蜿蜒的在脸上留下一道夺目的色彩!

当彻骨的寒冷袭来的时候,任浴月突然感觉到了周身的冰冷,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却惊恐的发现自己躺在一堆柔软的丝绸之中。四周摆满的蜡烛,发出一圈一圈孱弱的光晕,映在她惨白的脸上,居然有种诡异的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