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放肆!这里是李氏祠堂,你岂敢如此狂妄!”族长大怒,一伸手一众家丁纷纷将无虚围住,周围的人群都散去外圈。

“那谁能承担大祭司的职责呢?”知事王大人听闻关切的问道:“萧家主可有人选?”

“我儿,这个东西你收着。应该可以帮助你母亲恢复声誉。”李西道拿出一个精致的朱漆盒子。上面奇怪的花纹,无虚一眼就看出那是鲛人族的东西。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一副棋子。

“是的,族刑于风雷海,受雷电刑,灰飞烟灭。”白衣男子语气中不带一点情绪,就好像说的是别人的事情,不带一点悲伤。

她明明记得那些长相怪异的黑鲛人向自己的水球围过来,而那个时候,她只觉得心口处有一阵火烧一般的刺痛……再往后就什么也记不得了。想到这里,任浴月斜着眼睛打量着旁边那个长的一脸妖孽的家伙。

“你下去吧。”大祭司挥挥手,走进了自己的静室。

云环山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看来这里的情况似乎比预期的更糟糕。萧全干瘦的脸在黑暗中显得有些突兀,他缓慢的说道:“不仅仅如此,更让人担心的是,那圣泉的水已经小了很多了,而且这几日那泉水只有筷子粗细……”

很快云家父子便衣轻装带着几个仆从打扮的人拿着从无继城带来的礼物从泉水城的正门入了城市,他们一行去了城西李府,拜访故友李西道。李家也是泉水城一百年家族,不过近年来人丁单薄。

更令人费解的是,这样一件大事居然没有一点动静,营地附近的村子居然是在三日后才发现出了事。吓得村民报了官,兹事体大……官府也不敢声张连忙快马报了上级,这才通知了无继城知事。

“再次,那潮水进度还需要各位各司其职巡逻报备,加筑防御,密切联系。我们一定不能先自乱阵脚。这不仅仅是陆某的事情,也是关系到整个开朝会,已经各家族的大事!”

“哼!既然打架!不要废话!”无虚眼角扫视一圈,微微抬起下巴,邪魅一笑:“来!”说着一股旋转的水流急速而至,一只银光闪闪的三叉戟,转瞬出现在他的手里。

任浴月只是刚开始惊慌了片刻很快就意识到了怕是这水泡跟那个无虚有什么心灵上的联系,可以跟着他活动。在海中一切只能听那只鱼的安排。想到这里任浴月倒是心里有些放松了。

“他今日随着公爹去了外面办事说是要几日,怕我闷了于是送我回来住几日”任浴凤撒娇着依偎在母亲身边,甜甜的冲着任重贤笑着:“我带来别人送来的雨前龙井,孝敬喋喋。”

当初也是靠着那神秘的力量她才能几次保命……想来至此,任浴月倒是看着手中那只黑色的贝壳,心里打定主意是要借用的,具体多久,看情况再说。不过话说回来,鲛人元衣是什么呢?

“什么?你的居然早就知道了?好毒的性子,居然等着我们演戏。”蜥蜴人吐着舌头,血红的眼睛种萃满了怨恨,恨不得一下撕碎了眼前这个男人。不过蜥蜴人翻着那极其不相称的眼皮,突然吐着舌头“嘶嘶”一笑。

此次出门,家中的族老拿出了秘制丹药给他防身。郭母还拿出了当年陪嫁中的一件宝丝护身甲给他穿上,说是可以护身。可是反观任浴月就这么轻飘飘的一身青衣一柄长剑,不是真的技艺超群就是无畏生死……

显然这想法早被那肉球猜中,他虽然没有四肢倒是在海中接着浮力倒也是动作灵活,险险的躲过那一口腥臭的消化液,立马回身就吐出一口黑烟直扑变蛇,那变蛇立马回撤,灵活的躲过。

这个时候,这里没有涨潮,众人在这巨大的礁石从中行走,光线一下变得黑暗了起来,甚至有得地方都看不清眼前得路,这里礁石间缝隙狭窄,几乎都是人挨着人一点一点往里面行进。

“你知道鲛人的事吗?”无虚望着那天上的月亮,突然语气温柔了起来,甚至眼睛中都带着星光的迷蒙。就是在那个故事里,任浴月第一次听到了无虚讲述关于鲛人的事。

“忍住!”任浴月一把掐住胳膊上,用力的咬紧牙关,口腔里立马冲出一股血腥来!

任浴月略有尴尬得笑一笑,在外面世界的时候,郭辛曾经与她三个月同行,从莫湖回到无继城得一路上从路边的野草是几月发芽到今年流行什么款式的秀样,郭辛都可以事无巨细的给八了个遍。

见来者不善,被人围攻,大蛇立马竖起了上半身。那庞大的身体抬起,任浴月才发现原来这个畜生就是郭辛口中得变色大蛇!只见那大蛇上半身立起来居然有3丈高,浑身上下的身体的鳞片流动着一层异彩的光泽。

一片混沌!头晕目眩!天旋地转!

生死瞬间,那畜生浑身一抖,拼死发癫一般的只往上冲去,带着手臂还卡在自己眼睛中的人,生生就要拖着那人冲出水面,想要玉石俱焚!但是它怕是忘记了:水里的东西上岸就是找死,但是对于陆地上的东西,上岸便是活命!

“那是,自然!”老嬷嬷看着一个手脚利索的小丫鬟把一碗血燕端到了任浴月的面前。换了一副诚恳的语气道:“姑娘用点东西上路吧。舟车劳顿,得需要些体力的。”

几个临时被找来的大夫也是满脸焦急的一筹莫展,那些暴毙的人死法凄惨,来势汹汹,他们查了古书典籍根本没有任何记载,就算要研究解药也需要大量的事情,但是眼下根本没有时间啊!

就在王大人面如死灰的时候,主祭司拖着自己憔悴的身躯,走进了知事府的大门。“大人,不要难为各位大夫了!这突入起来的时疫,不是中毒!”

“那是什么?!”各位大夫一脸惊讶,不知道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