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毅柔声应和。
她没有与母亲争辩，似乎早已习惯了母亲这种专横的态度，知道母亲是不可违抗的，于是她一句话都不说，默默地重新选择蛋糕。
这种一天前自己比对方大十几岁，一天之后对方比自己大好几岁的感觉，实在很诡异。
因为张小毅反抱她的力度更大，几乎将她勒得喘不过气来。
晚上饭点的时候，这里很多客人都是成群结队过来的。坐的都是大桌子，像这种一看就摆不下几盘菜的小桌子根本没有人选择。
他和楚云谏怎么可能见过面呢。
张小毅千恩万谢后便要告辞，临走前忽然想起了什么，他转了回来，急切道：“楚总，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周王策立刻将张小毅带入办公室：“张先生，这位就是我们的楚总。楚总，这位就是张小毅张先生，他是晨曦特地请来的王牌编剧。”
牛肉接触到盐分后，会在三分钟之内流失肉汁，变得又干又柴。然而，如果你愿意花时间等待1小时，那么牛肉会重新把流失的肉汁吸收回去，再次变成鲜嫩多汁的牛肉。
“你好，我是你楼下的邻居，我住20楼，上次我打嗝的时候你帮了我……”
她成功救下了张小毅，她成功改变了张小毅的命运？！
“是的，是的，非常好。”小毅爸爸用力点头：“我觉得这才是父子之间应该有的氛围，而不是以前那样，我骂他，他怕我，两个人的心总是挨不到一块儿。”
“小毅爸爸……”沈霄双手交握成拳，搁在桌面上：“您总算明白了小毅的感受。”
沈霄将卧室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并表示在实验期间他绝对不能将窗帘拉开来。
张小毅父亲这种想法是所有问题少年的家长所共有的典型想法。
“不哭，不哭……姐姐在这里，姐姐会保护你的，姐姐会一直保护你的……”
惶恐之下，张小毅脱口而出。
“你不相信？”
沈霄轻轻摇头，表示现在不适宜说任何话，耐心等待即可。
“别再说了！！！”
张小毅爸爸像鹌鹑一样被打，却依旧不发出声音。
“我想去小毅的书桌里找找，说不定还能找到他写的。”
“我想知道，您所说的害死小毅的游戏，到底是哪个游戏呢？”
她后面恰好是沈霄所在的地方，沈霄当仁不让地一个箭步上前，抱住张小毅母亲发软的身体。
“什、什么什么年份？”正聚精会神看着命案现场的大妈忽然被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脑子一时没转过来。
不管如何，只要放在图书馆的书架上，任何人都有借阅的权力。
楚云谏默默地用餐，偶尔他会抬头看向座位对面的墙壁上，那里嵌着一个巨大的屏幕，播放着楚云谏预先指定的影片。
心在滴血。
“咱们能放过沪城碉堡吗？”秋慕白哭笑不得。
都是社恐，谁还不知道谁？秋慕白这家伙也就在她们俩面前敢摆一摆花花公子的谱，要真的让他去女人堆里打滚，恐怕他逃都来不及。
回家。
点开私信，并没有看到那个欧洲画家的回复。
沈霄将手中的杯子递给楚云谏：“喝吧。”
从来！没有！多喂！
已有多年健身经验的楚云谏一眼就能看出：这个臀部的主人必然有坚持健身运动，否则臀型不会如此完美。
沈霄漠然地按下免提，将手机随便往旁边一放，自己在飘窗上躺下了。
握着国徽，万邪莫近。
沈霄这一周几乎没怎么来问题少年咨询中心，估计是另外一份工作很忙吧……
“我不要那些大佬，我就要你带。谁知道那些是什么人。”沈霄嗤之以鼻。
孺慕的光芒在周宇眼底一闪而过，随即又黯淡下去。
一旁的萧廷听见这从鼻子里呼出来的气，当即苦笑连连：“沈老师，现在您知道了吧，真的不是我不用心，实在是……”
吃完单薇子的爱心便当，沈霄又鼓足精神投入工作。
沈霄认真地审视这个画家的作品，他的首页有上百张画作，沈霄无一遗漏地将他的首页从头刷到尾，直至页面底下显示“没有新的作品”，放在鼠标滚轮上的手指才停止滑动。
不需要。
※
回到小区地下停车场，沈霄将车子开进自己的车位里。
下车后，她听见有车子锁门的声音在对面的车位里响起。抬头一看：又是他。
那个高大、笨拙、喜欢打嗝，不久前才刚被她用气压枪指着脑袋硬赶出家门的鸡婆男人。
到现在沈霄还是不知道楚云谏的真名，只知道他叫“战哥”。
鬼才知道战哥是什么东西，说不定就是个游戏id，故意拿来糊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