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她最重要的任务是征服黑炽,偷到黑炽的心

无所谓,反正她不在乎这个,她与黑炽已经发生关系了,这就是她成功的第一步,接下来就要看黑炽会不会再找她了,这是需要赌注的。

她知道自己适合紫色,紫色那种优雅含蓄的诱惑,比起白色的纯,或是黑色的冷更迷人。

“嗯。”在舒适的牛皮椅上交叉着双腿,黑炽接过高脚水晶杯,缓缓啜了一口酒。

“炽少爷,请下楼用早餐。”魏远收拾起晨褛,准备待会儿送洗。

黑蝎的义子分别是二十九岁的黑炽,二十八岁的黑燃,二十六岁的黑灼,二十五岁的黑烙。

“不饿都一整天了”魏远嘀咕着走去,他不知道他这位少爷是犯了什么毛病,十几天来,他每晚都不回来,而每早回来了却都紧锁着眉头,看起来奇怪极了。

终于,叩门声再度响起时,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我说了我不饿。”黑炽不耐烦地告诉来人。

“我没说你饿呀,”盖天文笑吟吟地地踏进来了。“怎么了,你看起来心情似乎很糟。”

听到盖天文的声音,黑炽倏然转身。“知道回来了。”他的语气是尖酸的、冷漠的。

“很晚了吗”盖天文不怕死地佯装看表,他笑嘻嘻地道:“才四点而已嘛,你不会从早上就一直等我等到现在吧”

天要下红雨喽,黑炽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在对他发脾气,这真是前所未见的案例呀

“事情办好了吧”黑炽懒得理盖天文耍嘴皮子,他踅身在沙发坐下,将一旁的凉掉的黑咖啡喝完。

“喏。”盖天文把衣服目录与首饰盒子递给黑炽,自己也悠闲的坐下。

黑炽随意翻了翻目录,方舞选的几款时装都很有特色,也很准确的抓住了流行的讯息,更难得的是,她选的款式都适合她,而颜色也不易褪流行,相当优雅。

“你那位方小姐的眼光不错。”盖天文笑了笑,续道:“我到的时候,她正在看杂志、喝咖啡、吃早餐,加上优美的音乐与她清爽的装束,我看她过得很自在,也很愉快。”

黑炽皱了皱眉毛。

愉快吗原本他不在屋子里的时候,她竟然是愉快的

“你们聊了很多”黑炽撇撇唇。

“也没有很多,一个下午而已。”其实下午他根本没和方舞在一起,他在倩倩的店里,之所以这么说,是想引起黑炽的妒意。

一个有妒意是好的,否则就太冷血了,对于黑炽和方舞,他是乐观其成的,或许这个世纪能喝到黑炽的喜酒,那就太劲爆了。

“是吗”黑炽打开首饰盒子,发现里头几乎一件不少后,他脸色微变。“她不要吗”

为了凸显女人的卑贱,他通常会给女人一些用金钱就可以买得到的东西,反正女人都贪婪的,她们不会有钱不拿。

“她只挑了一套碎钻首饰,包括一条项链,一条手链和一对耳环。”

黑炽哼了哼。“碎钻那不值钱。”

“所以喽,你该知道她不是一个拜金女郎。”盖天文故意表现出一副跟方舞很熟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想要更大的车子、房子、逾千万的存款。”不知道怎么搞的,他今天对盖天文说出的话特别反感。

“如果你那么想的话,那么欢迎你拿那些东西去试炼她,我想,她不会令你失望的,因为她绝不会要。”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老虎面前捋虎须,不过为了不让黑炽变成孤单老人,他也只有牺牲自己了。

“我要你去查查方舞的底。”

如果她环境差到要被亲生父亲卖到酒店的地步,她怎么可能有好的教养而她挑选衣服的好眼光,更是一个专业人士才有的品味。

盖天文说,当他不在那幢屋子里时,她怡然自得而优雅,盖天文看的画面像幅画般的优美,如此这般太可疑了。

“我没听错吧。”盖天文扬扬眉毛,随即啼笑皆非地问。“方小姐会有什么所谓的底你太多虑了吧。”

“我要你调查。”黑炽的语气已经不佳了。

盖天文耸耸肩。“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

他真不知道黑炽在别扭什么,只不过要他去爱一个人嘛,有这么恐怖吗他也太小题大作了吧。

一阵脚步声传来,步伐越来越清晰,没多久,一名颀长的男子出现在门扉处,他穿着皮衣皮裤,发亮的登山短靴,留着一头披肩长发。

“大老远已经听到你们的争辩了。”黑燃微扬起嘴角。“有没有兴趣,上阳明山吃野味去。”

他是“火男”中排行第二的黑燃,黑蝎盟的二当家,二十八岁,他从来就是个浪子,过去是,现在是,未来也将是。

浪子有浪子的魅力,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不计其数,但他从未想过安定下来,这点不全然是因为褚黑蝎绝爱教养的关系,而是他天性使然。

“到阳明山吃野味哇,这个提议太好了。”盖天文调侃地道。“燃少爷,除了享受生活之外,我想老帮主会更希望看你振作帮务的。”

黑燃的“浪”是众所皆知,凡在他旗下的黑蝎盟产业,大凡都得不到他的照顾。

黑燃不以为意,勾出一抹性感的笑容。“天文,有时候你实在像个超级保母,真不懂倩倩怎么受得了你。”

“这就不是你们这些不爱女人的男人所能了解的。”盖天文一脸幸福的回答。

黑燃直视着一直沉默不言的黑炽,开门见山地道:“老大,江湖传言,你收了一名小情妇。”

“二十四岁,不小了。”黑炽撇撇唇,他早知道这种事瞒不久的,或许他义父也已知道了。

“总而言之,你把一个女人安排地身边。”黑燃加重语气道。“而且是一个固定的女人。”

“火男”不爱女人,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黑炽大概是中了降头,否则怎么会无缘无故去养个情妇

“我的事,我心里有数。”黑炽又点起一根烟,显示他对黑燃的话感到很不耐烦。

黑燃不认同地看着黑炽。“我只是要提醒你,女人的心机与心眼是很恐怖的,她们绝情的时候,比撒旦还残忍。”

黑炽没有回答,他站了起来,拿起披挂在衣勾上的外套。“不是要去阳明山吃野味吗走吧”

他不想再讨论方舞了,他才不过“要”了她几回罢了,居然就把她刻在心版上,女人果然是很麻烦的,诚如他义父所教诲的,女人沾染不得,万万沾染不得

从阳明山下来之后,黑炽遣走了司机,他独自驾着车在公路上漫游,夜已经很深了,星月淹没,这是一个没有星子的夜。

他降下车窗,点了根烟抽,让烟灰飘散在夜晚的空气中。

大脑下达了命令,他要直接回黑宅去;但行动却不受他所控制,方向盘转了个方向,车身立即朝另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抵达目的地之后,黑炽直接将车驶入车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