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小说网 > 金瓶梅 > 第五十三回 潘金莲惊散幽欢 吴月娘拜求子息

第五十三回 潘金莲惊散幽欢 吴月娘拜求子息

强烈推荐: 医驭香国 大汉帝国梦 姜姒虐渣攻略 驱魔道士 逆臣 我的极品房东 魔门正宗 天鼎录 奇货

次日,西门庆早晨到衙门中回来,有安主事、黄主事那里差人来下请书,二十二日在砖厂刘太监庄上设席,请早去。西门庆打发来人去了,从上房吃了粥,正出厅来,只见篦头的小周儿扒倒地下磕头。西门庆道:“你来的正好,我正要篦篦头哩。”于是走到翡翠轩小卷棚内,坐在一张凉椅儿上,除了巾帻,打开头发。小周儿铺下梳篦家活,与他篦头栉发。观其泥垢,辨其风雪,跪下讨赏钱,说:“老爹今岁必有大迁转,发上气色甚旺。”西门庆大喜。篦了头,又叫他取耳,掐捏身上。他有滚身上一弄儿家活,到处与西门庆滚捏过,又行导引之法,把西门庆弄的浑身通泰。赏了他五钱银子,教他吃了饭,伺候着哥儿剃头。西门庆就在书房内,倒在大理石床上就睡着了。

何时借得东风便,刮得檀郎到枕边。

这里玳安儿和老冯说话,不想琴童走到卧房窗子底下,悄悄听觑。原来西门庆用烧酒把胡僧药吃了一粒下去,脱了衣裳,坐在床沿上。打开淫器包儿,先把银托束其根下,xx上使了硫黄圈子,又把胡僧与他的粉红膏子药儿,盛在个小银盒儿内,捏了有一厘半儿,安放在马眼内。登时药性发作,那话暴怒起来,露棱跳脑,凹眼圆睁,横筋皆见,色若紫肝,约有六七寸长,比寻常分外粗大。西门庆心中暗喜:果然此药有些意思。妇人脱得光赤条条,坐在他怀里,一面用手笼攥。说道:“怪道你要烧酒吃,原来干这营生!”因问:“你是那里讨来的药?”西门庆把胡僧与他的药告诉一遍。先令妇人仰卧床上,背靠双枕,手拿那话往里放。xx昂大,濡研半晌,方才进入些须。妇人淫津流溢,少顷滑落,已而仅没龟棱。西门庆酒兴发作,浅抽深送,觉翕翕然畅美不可言。妇人则淫心如醉,酥瘫于枕上,口内呻吟不止。口口声声只叫:“大[毛几][毛八]达达,淫妇今日可死也!”又道:“我央及你,好歹留些功夫在后边耍耍。”西门庆于是把老婆倒蹶在床上,那话顶入户中,扶其股而极力[扌扉][石崩],[扌扉][石崩]的连声响亮。老婆道:“达达,你好生[扌扉]打着淫妇,休要住了。再不,你自家拿过灯来照着顽耍。”西门庆于是移灯近前,令妇人在下直舒双足,他便骑在上面,兜其股蹲踞而提之;老婆在下一手揉着花心,扳其股而就之,颤声不已。西门庆因对老婆说:“等你家的来,我打发他和来保、崔本扬州支盐去。支出盐来卖了,就交他往湖州织了丝绸来,好不好?”老婆道:“好达达,随你交他那里,只顾去,留着王八在家里做甚么?”因问:“铺子却交谁管?”西门庆道:“我交贲四且替他卖着。”王六儿道:“也罢,且交贲四看着罢。”

话说夏寿到家回复了话,夏提刑随即就来拜谢西门庆,说道:“长官活命之恩,不是托赖长官余光这等大力量,如何了得!”西门庆笑道:“长官放心。料着你我没曾过为,随他说去,老爷那里自有个明见。”一面在厅上放桌儿留饭,谈笑至晚,方才作辞回家。到次日,依旧入衙门里理事,不在话下。

齐鲁,不胜欣慰。叩贺,叩贺。惟年兄忠孝大节,风霜贞操,砥砺其心,

那消半月,天秀偶游后园,见其家人苗青正与刁氏亭侧私语,不意天秀卒至看见,不由分说,将苗青痛打一顿,誓欲逐之。苗青恐惧,转央亲邻再三劝留得免,终是切恨在心。不期有天秀表兄黄美,原是扬州人氏,乃举人出身,在东京开封府做通判,亦是博学广识之人。一日,寄一封书来与天秀,要请天秀上东京,一则游玩,二者为谋其前程。苗天秀得书大喜,因向其妻妾说道:“东京乃辇毂之地,景物繁华,吾心久欲游览,无由得便。今不期表兄书来相招,实慰平生之意。”其妻李氏便说:“前日僧人相你面上有灾厄,嘱咐不可出门。此去京都甚远,况你家私沉重,抛下幼女病妻在家,未审此去前程如何,不如勿往为善。”天秀不听,反加怒叱,说道:“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桑弧蓬矢,不能邀游天下,观国之光,徒老死牖下,无益矣。况吾胸中有物,囊有余资,何愁功名不到手?此去表兄必有美事于我,切勿多言!”于是吩咐家人苗青,收拾行李衣装,多打点两箱金银,载一船货物,带了个安童并苗青,上东京。嘱咐妻妾守家,择日起行。

鳌山结彩,巍峨百尺矗晴云;凤禁褥香,缥缈千层笼绮队。闲庭内外,溶

说了一回,西门庆请入书房里坐的。不一时,李智、黄四也到了。西门庆说道:“你两个如何又费心送礼来?我又不好受你的。”那李智、黄四慌的说道:“小人惶恐,微物胡乱与老爹赏人罢了。蒙老爹呼唤,不敢不来。”于是搬过座儿来,打横坐了。须臾,小厮画童儿拿了五盏茶上来,众人吃了。少顷,玳安走上来请问:“爹,在那里放桌儿?”西门庆道:“就在这里坐罢。”于是玳安与画童两个抬了一张八仙桌儿,骑着火盆安放。伯爵、希大居上,西门庆主位,李智、黄四两边打横坐了。须臾,拿上春檠按酒,大盘大碗汤饭点心、各样下饭。酒泛羊羔,汤浮桃浪。乐工都在窗外吹打。西门庆叫了吴银儿席上递酒,这里前边饮酒不题。

得意客来情不厌,知心人到话相投。

却说西门庆拿着金子,走入李瓶儿房里,见李瓶儿才梳了头,xx正抱着孩子顽耍。西门庆一径把四个金镯儿抱着,教他手儿挝弄。李瓶儿道:“是那里的?只怕冰了他手。”西门庆道:“是李智、黄四今日还银子准折利钱的。”李瓶儿生怕冰着他,取了一方通花汗巾儿,与他裹着耍子。只见玳安走来说道:“云伙计骑了两匹马来,在外边请爹出去瞧。”西门庆问道:“云伙计他是那里的马?”玳安道:“他说是他哥云参将边上捎来的。”正说着,只见后边李娇儿、孟玉楼陪着大妗子并他媳妇郑三姐,都来李瓶儿房里看官哥儿。西门庆丢了那四锭金子,就往外边看马去了。

二人看了一回,西门庆忽见人丛里谢希大、祝实念,同一个戴方巾的在灯棚下看灯,指与伯爵瞧。因问:“那戴方巾的,你可认的他?”伯爵道:“此人眼熟,不认的他。”西门庆便叫玳安:“你去下边,悄悄请了谢爹来。休教祝麻子和那人看见。”玳安小厮贼,一直走下楼来,挨到人闹里,待祝实念和那人先过去了,从旁边出来,把谢希大拉了一把。慌的希大回身观看,却是玳安。玳安道:“爹和应二爹在这楼上,请谢爹说话。”希大道:“你去,我知道了。等我陪他两个到粘梅花处,就来见你爹。”玳安便一道烟去了。希大到了粘梅花处,向人闹处,就叉过一边,由着祝实念和那一个人只顾寻。他便走来楼上,见西门庆、应伯爵两个作揖,因说道:“哥来此看灯,早晨就不呼唤兄弟一声?”西门庆道:“我早晨对众人,不好邀你每的。已托应二哥到你家请你去,说你不在家。刚才,祝麻子没看见么?”因问:“那戴方巾的是谁?”希大道:“那戴方巾的,是王昭宣府里王三官儿。今日和祝麻子到我家,要问许不与先生那里借三百两银子。央我和老孙、祝麻子作保。要干前程,入武学肄业。我那里管他这闲帐!刚才陪他灯市里走了走,听见哥呼唤,我只伴他到粘梅花处,交我乘人乱,就叉开了走来见哥。”因问伯爵:“你来多大回了?”伯爵道:“哥使我先到你家,你不在,我就来了,和哥在这里打了这回双陆。”西门庆问道:“你吃了饭不曾?”谢希大道:“早晨从哥那里出来,和他两个搭了这一日,谁吃饭来!”西门庆吩咐玳安:“厨下安排饭来,与你谢爹吃。”不一时,就是春盘小菜、两碗稀烂下饭、一碗[火川]肉粉汤、两碗白米饭。希大独自一个,吃的里外干净,剩下些汁汤儿,还泡了碗吃了。玳安收下家活去。希大在旁看着两个打双陆。

看官听说:今日潘金莲在酒席上,见月娘与乔大户家做了亲,李瓶儿都披红簪花递酒,心中甚是气不愤,来家又被西门庆骂了这两句,越发急了,走到月娘这边屋里哭去了。西门庆因问:“大妗子怎的不来?”月娘道:“乔亲家母明日见有众官娘子,说不得来。我留下他在那里,教明日同他一搭儿里来。”西门庆道:“我说只这席间坐次上不好相处,到明日怎么厮会?”说了回话,只见孟玉楼也走到这边屋里来,见金莲哭泣,说道:“你只顾恼怎的?随他说几句罢了。”金莲道:“早是你在旁边听着,我说他什么歹话来?他说别家是房里养的,我说乔家是房外养的?也是房里生的。那个纸包儿包着,瞒得过人?贼不逢好死的强人,就睁着眼骂起我来。骂的人那绝情绝义。怎的没我说处?改变了心,教他明日现报在我的眼里!多大的孩子,一个怀抱的尿泡种子,平白扳亲家,有钱没处施展的,争破卧单──没的盖,狗咬尿胞──空欢喜!如今做湿亲家还好,到明日休要做了干亲家才难。吹杀灯挤眼儿──后来的事看不见。做亲时人家好,过三年五载方了的才一个儿!”玉楼道:“如今人也贼了,不干这个营生。论起来也还早哩。才养的孩子,割甚么衫襟?无过只是图往来扳陪着耍子儿罢了。”金莲道:“你便浪[扌扉]着图扳亲家耍子,平白教贼不合钮的强人骂我。”玉楼道:“谁教你说话不着个头项儿就说出来?他不骂你骂狗?”金莲道:“我不好说的,他不是房里,是大老婆?就是乔家孩子,是房里生的,还有乔老头子的些气儿。你家失迷家乡,还不知是谁家的种儿哩!”玉楼听了,一声儿没言语。坐了一回,金莲归房去了。

不一时,西门庆来到,杨姑娘、大妗子出去了,进入房内椅子上坐下。月娘在旁不言语。玉楼道:“今日薛嫂儿轿子送人家一个二十岁丫头来,说是你叫他送来要他的,你恁大年纪,前程也在身上,还干这勾当?”西门庆笑道:“我那里叫他买丫头来?信那老淫妇哄你哩!”玉楼道:“你问大姐姐不是?丫头也领在这里,我不哄你。你不信,我叫出来你瞧。”于是叫玉箫:“你拉进那新丫头来,见你爹。”那玉箫掩着嘴儿笑,又不敢去拉,前边走了走儿,又回来了,说道:“他不肯来。”玉楼道:“等我去拉,恁大胆的奴才,头儿没动,就扭主子,也是个不听指教的!”一面走到明间内。只听说道:“怪行货子,我不好骂的!人不进去,只顾拉人,拉的手脚儿不着。”玉楼笑道:“好奴才,谁家使的你恁没规矩,不进来见你主子磕头。”一面拉进来。西门庆灯影下睁眼观看,却是潘金莲打着揸髻装丫头,笑的眼没缝儿。那金莲就坐在旁边椅子上。玉楼道:“好大胆丫头!新来乍到,就恁少条失教的,大剌剌对着主子坐着!”月娘笑道,“你趁着你主子来家,与他磕个头儿罢。”那金莲也不动,走到月娘里间屋里,一顿把簪子拔了,戴上[髟狄]髻出来。月娘道:“好淫妇,讨了谁上头话,就戴上[髟狄]髻了!”众人又笑了一回。月娘告诉西门庆说:“今日乔亲家那里,使乔通送了六个帖儿来,请俺们十二日吃看灯酒。咱到明日,不先送些礼儿去?”西门庆道:“明早叫来兴儿,买四盘肴品、一坛南酒送去就是了。到明日,咱家发柬,十四日也请他娘子,并周守备娘子、荆都监娘子、夏大人娘子、张亲家母。大妗子也不必家去了。教贲四叫将花儿匠来,做几架烟火。王皇亲家一起扮戏的小厮,叫他来扮《西厢记》。往院中再把吴银儿、李桂姐接了来。你们在家看灯吃酒,我和应二哥、谢子纯往狮子街楼上吃酒去。”说毕,不一时放下桌儿,安排酒上来。

天门外,离娄与师旷狰狞,左右阶前,自虎与青龙猛勇。八宝殿前,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