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锒戈抱着温洋出了电梯,温洋在殷锒戈怀里身体微微动了下,嘴里发出昏痛般的低喃声,殷锒戈俯下头,将耳朵凑近温洋的嘴,努力想听清温洋在说些什么。

“殷锒戈他不会伤害我。”温洋一脸认真道,“只要我回去跟他把一切解释清楚,告诉他是你在算计我,他就不会”

“殷哥,是我。”是吴炚的声音,听起来虚弱却很急切,“我听宋哥说你已经处置了文清。”

“那我用实际行动告诉你?”

温洋见男人脸色僵硬,以为自己报的价有点高的夸张了,于是又道,“那那就就六百万吧,不不能再少了。”

殷锒戈略为意外,他没想到殷河会这个时候来ec市

“可是这是杀人”温洋艰难启齿,“这会遭报应的。”

看着温洋的脸色不再如昨晚那样苍白,殷锒戈小心翼翼的伸手探了下温洋额头的温度,确定温洋的身体状况已恢复正常时才长长松了口气。

毕竟关于祁瀚的一切,在他想象中都美好到了极点。

这场慈善拍卖会规模不小,设立在一艘巨型的豪华游轮上,宾客来自各国商政名流,所拍卖的几件文物也是稀世珍宝,所以这场以慈善拍卖为名的晚宴早在开始前就聚集了各方焦点,成为ec市近几月来最隆重最受瞩目的一件事。

殷锒戈从浴室内出来,腰间围了块浴巾,宽肩窄腰的身躯肌理健壮,深麦色的皮肤的善沾满了晶莹的水珠,配合那张刀削斧劈般无懈可击的脸庞,在柔和的灯下很难得给人一种祥和的错觉,这样的殷锒戈令温洋高悬的心稍稍落下几分。

“你他妈找死吗?再废话一句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

殷锒戈丝毫没察觉到温洋话里抱怨的味道,充满期待的轻声道,“那我们明天继续?”

标签:狗血虐身虐心天雷

温洋没有说话,而是忽然紧蹙着眉,一脸的痛苦。

殷锒戈见状连忙松开手,慌乱的抚着温洋的脸颊,急声道,“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又疼了?我我不说了,我他妈不说了还不行吗?”

温洋吃力的抬起一手拨开殷锒戈的手,艰难的翻了个身,背对着殷锒戈继续睡去。

即便对温洋的冷漠感到愤怒,殷锒戈却也不敢发作,而是倒了杯水,从药板里拨出几颗药丸,沉声道,“把药吃了再睡。”

殷锒戈一手端水一手拿药,坐在床边看着温洋,“你已经从白天睡到了晚上,不差这几分钟,来,把药吃了,吃完了你接着睡,睡死过去我也不会叫你。”

见温洋没动静,殷锒戈俯身,恶趣味的舔了舔温洋耳朵后那一小片雪白细腻的肌肤,那是他知道的,温洋最敏感的地方。

果然温洋身体颤了颤,殷锒戈笑道,声音意想不到的温柔,“乖,吃了药我就回去了,今晚阿然留在这照顾你。”

温洋这才缓缓坐起身。

殷锒戈将水杯和药递到温洋手上,看着温洋吃完药,殷锒戈这才打开桌上一保温罐,里面是一小罐皮蛋粥。

温洋闻到粥香味,立刻道,“我不想吃。”

“吃什么吃?你当自己是什么。”殷锒戈气道,“这是我让阿然买给我做晚饭的,我他妈从中午到现在什么都没吃,你刚挂完一瓶营养液当然不想吃。”

温洋噎的说不出话,顿了好一会儿才道,“你完全可以去餐厅吃,你自找的”

“对”殷锒戈自嘲似的笑道,“我是自找的,我愿意啊。”殷锒戈伸手捏了捏温洋的脸,嘴角上扬,“你呢,就尽量的嘲笑我吧,无所谓,大不了以后我更用力的讨回来。”

最后一句,殷锒戈特别加重了“用力”两字,看到温洋脸上的窘恨,殷锒戈知道温洋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

殷锒戈就坐在温洋的床边迅速吃着,一小时后他还有一场应酬,这粥不过是临时充饥。

令殷锒戈感到意外的是,温洋吃完药就没有再躺下,而是靠在床头,脸朝向自己方向,乍看上去就像是在注视自己。

不等殷锒戈开口问,温洋便道,“你之前好像说过,只要我能撑下去,我做什么都行。”

殷锒戈突然停住手,愣了两秒钟猛然想起送温洋来医院的路上,自己一时着急所下的承诺。

殷锒戈自己都快忘了,他没想到那个时候几乎已经昏迷的温洋居然还清楚的记得。

“嗯,是说过。”殷锒戈继续吃着,头也没抬,不冷不热道,“怎么了?你想说什么?”

感觉到殷锒戈的心不在焉,温洋也失去了那份跟追讨的热情。

反正,他本来也没抱多少希望。

温洋挪了挪身,重新背对着殷锒戈躺了下来。

殷锒戈心里不是滋味,但看温洋还病怏怏的就忍了,于是放下手中的东西,俯身将手压在温洋的头两侧,脸贴近温洋,低沉的声音充满磁性的蛊惑,“我也没说要反悔,这样吧,你提个要求,无论什么我都答应你。”

殷锒戈用嘴唇蹭了蹭温洋柔软的耳朵,闭着眼睛轻声道,“我对你其实还挺不错的,所以你也别总在我面前不是哭就是扳着张脸,多笑笑,你要是让我高兴,我什么要求都答应你。”

“你真的愿意答应我一个要求。”

温洋脸上,那燃起的一丝,类似充满期待的惊喜,令殷锒戈心情突然好了许多,于是笑着道,“当然,既然我答应了,肯定会”

“那你放了我好吗。”不等殷锒戈说完,温洋便脱口而出,那双灰暗的眼睛,此时都仿佛闪动着冲破黑暗的光度。

殷锒戈神情一怔,身体如被点穴了一般僵硬着,几秒后一脸阴沉道,“除了这个要求以外你现在什么都看不见,出去了能做什么?不如我养着你,让你一辈子吃穿不愁,对于你一个瞎子而言,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温洋脸色已黯然许多,心里已有了答案,可依旧多此一举的说了出来,“那你以后别来公寓行吗。”

“你的意思是让我白养着你?”殷锒戈冷笑道,“这跟刚才那个要求有什么区别,换一个!”

“你可以来找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