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仔细的查找,的确没有这种黄历,跟爷爷奶奶告别的时候,她突然注意到,爷爷最小的孙子,手上叠的纸片有点眼熟,捡起来一看,这不就是从黄历里面撕下来的么,不过只有四张,没有她们要找的那一张。

她再仔细瞅瞅照片,盯着小处一点点的观察,才发现,第一起,更准确的说是两个人的作案手法,大方向的部位都是成熟的刀法,而不起眼的小处,有很多割裂或割断的痕迹,显然是另一个人学着做出来的。

“五脏庙里的小鬼在闹腾,你饿不饿,我们去吃东西好不好?”

而时初的眼睛,却紧盯着手术台上面的五张照片,其中,有一个就是许诺。

“那不叫不负责,只是因为我太喜欢你,你会对我负责的,对不对?”她扯着他的手,焦急的问道。

许诺被蒙着眼睛,坐在车里,一下车,她的眉头就皱了一下,浓重的血腥味,侵袭而来,她被推搡着往前走,好像进了一个房间,然后就听到门关上的声音。

然后那边突然就安静了,时初继续说:“你小子是不是给老子活得太舒坦了?以后,每个月的业绩都给老子增加两个百分点,不然就给老子滚蛋!”

许诺在家里翻看,果然在柜子里找到了那卷作为凶器的线。

却是没看见房间里有一个站着的人,洗手间里传出水声,她示意了一下经理去敲门。

“这是h省q市的案子,受害者实际年龄只有14岁,你如果有时间的话,就。”

许诺吼了一句:“别瞎说,案子第一位!”

刚出门,秦风就给她打了电话:“小诺,感觉好点了没有?”

许诺眨了眨眼睛,这说的是时初?

女人说完,自己先拿起了包包出了门,而那把枪,却是一直留在那里,带着憎人的阴色。

刀疤男一直盯着车子离去的方向,深思着这样演的像不像,搞到这些仿真的东西,他可是费了不少劲。

猩红直击她的脸上,恐惧渗透了她每个细胞,她还没反应过来,对面的女人突然放下来手,血还在流,她却像没事人一样,朝自己嘿嘿笑了两声。

男人的烟,地位如同男人的命。他为了她戒烟,那就是把命交她手上了,就这么轻易的放走她,岂不是连命都要丢了?他眉头挑挑,一把拉起她的手,就往前面走。

那么,她对别人的孩子都这么好,又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孩子不闻不问呢?唯一的一个原因,就是她知道孩子在哪。或者说,她知道孩子被藏在哪,并且和凶手有过联系。所以,这次才会为了自己的孩子,不得不帮忙挟持别的孩子,而后与凶手意见产生了分歧,被凶手残忍的杀害。

车子飞快的冲出去,而她,从始至终,没给他一个安慰的眼神。她明知道自己会担心的,却还是故意这样,想必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陌生而又熟悉,些许凉气吐在颈肩,有种异样的感觉,却让人的心静了下来。

“你想不想救小月?”

许诺不解:“照这么说,这些研究对象并不是余莫开发的,他只是跟踪研究而已?”

所有的事全部挤向她的脑袋,她昏昏沉沉,晕头转向的走出江逸寒的家。而手机在她口袋里震动了很长时间,她完全没有察觉到。

而下一秒,许诺又突然立起了身子,越过他,去拿手机。将他一个人丢在暧昧的回韵中,他失笑,有什么东西像从他心里突然扯了去,失落一点一点的聚焦过来。

许诺这才进了车,坐在副驾驶上。

女孩显然不买账,“谁知道你是不是p的?”

注册的社交信息是假的?,李明远似乎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一个电话打过去,他很快拿到权限,挖到了这七个人的全部生平事迹,详细的真实资料,又通过电话询问求实。

以前和老许插科打诨谈女儿的场景就陡然浮现开来,在所有人的印象里,许诺就应该是一个阳光明媚,活泼开朗,未语先笑的靓丽女孩。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蜗牛一样背着重重的壳,一点一点的较着劲,匍匐前进。她的成熟比一般人都来得早,而且猛。

她很久以前就看出来了,一个亲自帮她熬药的人,多多少少都有点感彩。那么只可能的解释就是,他绝对认识她,并且关系亲近。

她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阴暗,幽深。像独自穿梭在二十年前的那片森林。见证一场激烈的厮杀,和疯狂的掠夺别人的生命的场景。而最后,谁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

那天天晚,许诺没有仔细看余莫的模样,现在一看,马上就想起来了,“飞诺”制药部的前主任,她以前找江逸寒的时候,正好碰到他辞职。他从大门搬着东西出来,江逸寒盯了他很长时间,她也就特意瞄了几眼。

这是许诺口中曾经的巷子,如今以全部夷为平地,将成为厂房,再也闻不到与三年前凶杀案有关的任何气息。

许诺从身高和身材判断,他就是绑架顾倾城的男人,他盯着她好一会儿才说:“如果你刚才进入了任意一间屋子,下场将和她们一样,被锁在里面,永远别想出来。”

时初靠在桌子上,双手交叉抱着,眉头沉思。许诺走过去,用手在她眼前晃晃,被他一把抓住,她问:“想什么?”

“哦,睡觉啊,累着了,那让她好好休息吧,等她醒了,叫她给我回个电话就行。”他刚准备挂掉电话,老爷子又说:“小子,对她好点听到没有,要是敢欺负她??????”然后那边就挂掉了电话。

郑淼的女儿郑可馨的案子明显是有所图,虽然没得到想要的东西,不会轻易撕票,但难免不会受到意想不到的伤害。而不管郑可馨受到哪种微小的伤害,对于老郑的打击都不会小。

从他的单人宿舍里,搜出了大量类似的画,画上都为同一女孩。许诺仔细观察一圈,这个男人的所有东西都收拾得非常干净,大部分用的是白色,比如白衣白裤白鞋,白床单,白窗帘,可以看出有一定的洁癖强迫症倾向。对于其他老师投过来的眼神,他笑笑说没事,然后跟着警察走了,一点都没有反抗的意思,像没事人一样全面配合警方。

时初在车上,先前小睡了一会儿,现在完全没有什么睡意,许诺又不和他聊天,他也懒得找别人聊,想到什么,他查起来三年前许诺死里逃生的那件案子。

许诺想到了什么,慢慢的说:“同类的见面礼。”

这么一理,案情似乎明朗了不少。

郑淼抽了一口烟,半响才说:“不知道,他只告诉我可馨还活着,我不敢看那俩女孩,深怕她们有一个是我的女儿。”

“人很多,但没有复杂的社会关系,高中毕业后俩人都没有上大学,据他们以前的老师说,考得不算太差,上个二类的大学是稳稳的。”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江逸寒领着她,边走边说:“你等下就知道了。”

“明天会加入一名新成员,你把知道的多和她讲讲,看能不能针对性的做出解决方案??????”

“你就不想知道,老许为什么突然那么说吗?所有人以前都叫他‘女儿奴’,天天把女儿挂在嘴边的人,为什么突然就说出那些话,你肯定很久以前就想知道了吧。”时初单手抱紧了许诺,心疼的望着她,如果不是他借着老头子的名义给那些人敲下钟,恐怕她会真的做不了自己喜欢的事。他不敢往深处想,但他敢肯定的是,他们绝对会失掉一个以人名利益为任的好警察。

发完后,她看着信息又笑了,她怎么能把这么矫情的话说出口?活脱脱的像一个等丈夫回家的妻子啊。

不一会儿,她追到小树林,然后就突然看不见他的身影。她加快速度,突然意识到什么,抬头查看,男人朝她扑了下来,躲闪不及。她被男人摁在地上,脚下使力,给了男人一脚,男人侧身去躲,她手里的砖头就适时的扔了出去,男人没躲过,砖头砸在他的身上。她却被男人踢了一脚,一下就痛得站不起来了。

“我已经好几年没做了,做不出想要的味道。”许诺打断了秦风的话。从老爸出事以来,她尝试了很多遍,就是做不出以前的味道。她不断的回忆以前给老爸做菜时的感觉和心情,却始终被他的那个选择刺激到什么心思都没有。

许诺把手里的水给了吴心萌一瓶,然后把剩下的一瓶给这个女人。她似乎迟疑了一秒,然后才接过水。看看笔录,她叫米嫣。

“你看,你总这样,总当作不知道,然后故意转移话题,好吧,其实是我想你了,想来看看你???”

“去你心里的路!”

“你想去哪吃?有什么忌口的没有?”怎么说也是老大的朋友,她压下语气,边问边开车,不经意的扫了一眼车的置物隔层,看到关得好好的,才专心开车。

俩人洗了澡,跑去外面吃宵夜,许诺盯着酒,就是没敢点,时初酒精过敏,她只能干望着,她也不想告诉时初,她之所以想喝酒,是因为脸还在发热,她觉得自己中了毒,一望时初她就觉得自己刚才的胆子有点大,竟然情不自禁的就摸了上去,想想都觉得羞得不行。

时初很淡定,装做很淡定,他刚才,绝对是想直接要了她,失策,竟然没提前把她喂饱,下次,得长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