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这让司徒越十分震怒shubaojie,原本他对落梅雪柳胆敢下毒毒害自己和百里香一事还心存一丝疑虑,可如今不管她们有没有指使念夏在玫瑰饼里下毒,将血黄晶带进王府更将闵青柔毒害至此已经是罪不可赦这次就算她们是冤枉的,他也绝不可能再给她们生路

“后来你就干脆将所有一切都推给念夏和落梅雪柳,而妙菱的目的本也是她们自然会帮腔,这样顺理成章的坐实了梅柳毒害亲王王妃的罪名,被送进了刑部大牢”

她微侧头看了眼已经看呆了的百里香,发现她唇色青紫,身体居然隐隐的在颤抖,忍不住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嘴角。

念夏此刻再想隐瞒也隐瞒不下去了,她咬了咬牙,叩首一拜道:“奴婢坦白,这血黄晶乃是梅夫人给奴婢的,是她要奴婢下入柔妃娘娘饮食之中,悄无声息的除掉娘娘”

司徒越看了眼那点心,身子几不可查的后移了些许。

闵青柔说的没错,沉香殿的百里香被禁足这么多天,早已经满肚子怨气了这些天她吃不好睡不好,想托人给娘家传信,犹豫了好几回又压下了。

这人,居然大庭广众的说这个

“荣泰,我也是一时糊涂如今柔妃娘娘不发落我,也不知到底在打的什么主意这几日我吃不好睡不好,就快被逼疯了荣泰,你帮帮我,我该怎么办”

缘巧看着闵青柔,觉得自己越来越不了解这个主子了主子到底怎么想的难道这不是一个扳倒落梅夫人的好时机吗主子为什么放弃不用

“是”缘巧立刻将那血黄晶取出放进念夏手心。

缘巧看了看念夏道:“这倒也是个办法,只不过,主子平常也不挑食,喜欢吃的东西也不少,这要每样做一些,那得做到什么时候”

缘巧扶起闵青柔,却发现她右手十分冰凉,不觉奇怪道:“主子,你手怎么这么凉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啊要不传个大夫来看看吧”

见闵青柔黛眉深锁,缘巧忍不住上前道:“主子别灰心,荣泰并不曾贴身侍奉王爷,不知道也不奇怪。待奴婢再去派人到王府各处打探一下,也许会有什么新发现也说不定。”

“怎么会主子如今可是王爷身边的红人,谁敢针对咱们”缘巧立刻不赞同的反驳道。

司徒越看着方政消失在巷道那头,也转身缓缓的踱了出来。

她的视线从闵青柔依然有些红肿的左脸移到她淤痕满布的脖颈,再到襟口处,掩在里衣之下似乎还有更多伤痕。

司徒越喘息着,原本苍白的面孔又加剧了几分,只不过这次不是因为身体虚弱,还是被闵青柔气的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敢如此藐视他她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难道她真以为他不敢动她

说罢,俯身就是一叩首。

“缘巧,这六月酷暑,我去哪里感染风寒,你这谎话也太蹩脚了”闵青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闵青柔坐在桌前对缘巧招了招手,缘巧随即上前。

魏辰风追出沉香殿,急火火的冲回蒹葭殿,却没有看到司徒越的身影。他心中一阵焦急,随即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飞快的往东南方向飞掠而去

“柔妃,别以为你得了王爷宠就可以无法无天我是侧妃你是庶妃,你想爬到我的头上撒野,做梦”

“呃,送过去了”缘巧愣了一下,随即回答道:“我差静儿送过去的,听说沈妃娘娘还给了赏呢静儿那丫头回来就欢天喜地的,八成是从来没得过别人的赏,乐的跟什么似的”

她将芊芊玉指划上铜镜中那张美颜,低低道:“独孤倾月,这一世,你将化身为魔,将你所受的痛苦,全部讨回来”

“那好,从今天开始,我们就做好应战的准备吧”

果然,司徒越听了闵青柔的话,立刻蹙眉看向魏辰风。

司徒越打断了云侧妃的辩解,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发生了这样的事,司徒越似乎并不受影响,吩咐人传了早膳上桌,转而又看向仍然站立一旁的闵青柔,再次催促道:“柔儿,还不过来”

百里香望着闵青柔泫然欲泣的模样,心头不觉一阵冷笑连连。

这齐王后院的争斗不过是个开端,以后还会有更大的阴谋一点一点拉开序幕。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所以,她必须隐藏自己的实力,隐藏的越深越好。

“主,主子”

司徒越看了眼百里香没再说什么,而是再次将目光转向闵青柔。见她神情呆滞的站在原地,像是没了魂一般,脸上似乎还带着些似有若无的悲愤

“你乐意那你可曾问过本王乐不乐意”

众妃妾听了百里香的话,顿时一个个将嫉妒的眼光投向闵青柔。

缘巧知道,自家主子生性柔弱,根本就做不来勾心斗角的事,她把这事说出来就是想让沈妙菱为主子出头。当然,她是觉的沈妙菱是真心与主子交好,才会大胆把自己看到的说出来。

她只是有些纳闷,司徒越的眼光不差,怎么就娶了这样一个女人当王妃呢以他的聪明,怎么可能看不出这女人的心机

“你的手,好冰。”闵青柔抬眸望向面前这个男人,眼眸中恢复了片刻清醒。

“放下吧”司徒越看也不看她,随口吩咐了一声。

“启奏圣上,成王觐见”

方政耸了耸肩,对于其他人的不苟同不置可否。现在是没有人相信他,不过看下去自然见分晓

齐王府的院落布局跟成王府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前厅,中堂,正殿,后院,家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