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出租屋内闭关疗伤一个月的硕远,发觉钱粮无多,便走出了那间幽闭的小屋。

估摸下时间,应该是两三天前脱下来的,那时候,正是吴芳毒发的时间段。

肖然站在一边,静静地思索着,虽然正义之眼早已向他预示硕远有问题,但现在的情况也正如何晓丽所说,硕远不开口,谁也拿他没办法。

但是现在已经九点多接近十点了,老板能不能来,谁也不知道。

随后,肖然与王俊名一同进入粮站,此时粮站已经接近下班,主要负责人已经提前脚底抹油。

“行了行了,别显摆了,坐下。”

张磊激动地搓着手,“现在可以认定吴芳基本就是他杀,鱼皮花生里藏毒,还包了这么厚的糖衣,下毒的人也真是费心思!”

之后我每个月都给她5万块钱的零花钱,但去年底的时候,她发现我是结了婚的,于是便要我离婚和她结婚。

将吴芳的朋友圈看了一遍,肖然被吴芳最近的一条动态给吸引住了。

“情况还在调查中,我们这趟来就是想询问一下。”肖然坐下说道。

“如果是自杀的,显然,不合常理。”

余雨对许春芳有些看不惯,当然只是露了一点小情绪,并没有表现出对死者家属的个人好恶:“解剖报告还没写出来,不过我先跟你说说情况。”

不过有时候,正常,也就意味着不正常啊。

肖然凌厉说道,他自然也不是傻子,从开始到现在,许春兰一直想把吴芳的死因往其男朋友身上引,而且不想承认吕芳有可能是中毒身亡。

那么,若是吴芳被人下毒,这一天两夜的时间她又是怎么忍下来的,为什么不呼救?

“你、你、你,这是尸体,你这个变态!”

衣物褪去,死者的身体全部裸露在空气之中,肖然拧着眉头,思索着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样一位花季少女英年早逝?

周边办公的同事纷纷抬起了头,王俊名的眼里全是老司机特有的意味,抱着大茶杯的庞景辉一脸姨母笑,其他的几位女队友则暗暗地磨着大牙,看向余雨的眼光中露着愤怒,仿佛肖然是她们的私有宝贝一般。

余雨嘟着嘴巴可怜兮兮道:“你不知道,我看着那心脏,脑子里冒出来的全是香卤鸡心、辣烧鸡心、炒鸡心、烤鸡心串串……”

“持刀抢劫,就这手机,凌晨的时候刚抢人家的。”张磊晃了晃手机,对老板说道。

肖然便与张磊买了两份手抓饼,就着矿泉水坐在路边塞了起来,从凌晨忙活到现在,一口饭都没顾得上吃,两人的肚子早就抗议了。

邵勇由此推断,嫌疑人应该没有住旅馆,而是找到朋友家睡了一宿。

明明都是不确定的推断,为什么到了肖然这,嫌疑人就跟肖然手下的演员一样,完全按照肖然定的剧本来?

作为案件的直接负责人,邵勇站了出来,主动说道:“咱们现在先去周边的浴场、宾馆什么的走访一下,嫌疑人大半夜的到这边,凌晨一、两点的,很可能会找个什么地方休息。”

“那你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是哪个人留下的吗?”邵勇问道。

“我操你玛了个比的,我要告你们,你们诈我,你们钓鱼执法,我要告死你们!”

潘立业呵呵笑着,开心道:“我就拿个饭钱——王亚妮你还差我108呢啊,记清楚啦!”

王亚妮不傻,此时也看出了潘立业的企图,便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潘立业。

“没有。”

而此时,一个时尚性感的女性从郑阳车子的副驾驶位上下来——看来郑阳是在等她下车,顺便和张磊搭了句话。

肖然给雷康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下这件事,雷康沉默了半响,说会让nh区的同事查下郑阳的家庭背景。

但是,骤然听到肖然确认比对成功的说法,雷康仍然有些不敢相信,他有些激动地点了根烟,狠狠抽了两口缓了下情绪,郑重地看着肖然道:“你确定吗!”

至于请客吃饭什么的,说过吗,人证呢,有这回事吗?

“那可能是找的范围不够大。”

张才良点头,语气没有犹豫:“走过,我上下班都得走这条路。”

丢人丢大了。秦子河咬着牙,都怪肖然!

肖然愣了下,问询的工作是邵勇和秦子河在进行,他过去横插一杠子,不免有些手伸的过长的嫌疑。

血泊周围有大量溅落状血迹,中心血泊与玉米秆重合,可以见到玉米秆形成的擦拭状血迹,近山体侧排水沟壁上有流注状血迹。

不过薛法医显然对这些不会产生联想,尸体在法医的眼里,和解剖室里用来练手的小兔子、小青蛙没什么区别。

“行,吃。”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