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接连不断地拍照声,负责记录的同事飞快地记下技术员描述的信息。

“你意思是说这是交通事故?”张磊道。

拨开人群进了现场,依稀还能听见外围群众的窃窃私语。

余雨啃了口苹果,白了肖然一眼:“那你来做什么吗?”

公司里并没有想象中被翻的乱七八糟的样子,只是这家公司的财务室被光顾了,里面稍显凌乱。

“这、这怎么可能呢!我就踹了他一脚,咋就重伤了呢?”

他亲眼目睹了自己的母亲倒在了血泊之中。

张磊说着说着,似乎明白了过来:“你是说,藏黄金的那个墓有特殊结构?”

“这个孔康复是最近2、3个月才回到的h市,之前他一直在深市,早年间在深市也因为盗窃金店,被判处有期徒刑14年。”

“破了桩案子,大案。”

“准你妹,我才不信什么感觉,我讲的是证据,铁证如山。”张磊拉下嘴角,对肖然臭屁的样子表示不屑。

将衣服送到法医室,看能不能提取到嫌疑人的dna,肖然又跟何晓丽说了下,想找交管中心要下南秀路梅花楼村路段,今天下午5点到9点间的监控视频。

“要么买个烟斗或者手杖也行。”

“有人吗?”正了正头上的大檐帽,肖然又敲响一户人家的房门。

虽然现在有用的条件很少,但我们依然要尽全力去调查,不能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肖然,怎么不说话?说说你的看法。”

王俊名嘴上不悲不喜,但眼睛里却放出光来,乖乖,三十到五十万之间都能算作‘数额特别巨大’了,更何况这价值超过两百万的黄金!

说完,站起身径直朝外走去。

“那我们怎么办啊?你不会不负责任吧……”

还在挣扎地常恺顿时怔在了哪里,他严重充满了不可思议,也许是在想自己的计划怎么可能会被识破?

他早知道到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虽然他自认为185的身高配上这个体重不算很胖,但在肖然眼里,他还是个胖子,毕竟有李响坐在副驾驶席,肖然觉得手里这警车异常难开,随时有侧翻的危险。

两车之所以相撞,便是在路口直行红灯亮起的时候,骑摩托车的男子停了下来,而此时的货车司机正处于昏昏沉沉状态,所以没有减速,继续保持高速撞飞了在等红灯的摩托车。

赵又来点着肖然笑骂道:“你这公安大学的高材生,我这交警队可消费不起,你呐尽早回你那刑警队去,起早摸黑累傻你这小子!”

雷康视众人于无物,径自说道:“明天的工作,一是查尸源,二是继续对客车司机及乘客询问,三排查是否有目击证人,四继续看监控,五技术队复勘现场,看是否能找到新的证据。都明白了吗?”

“明白。”

第二天一早,肖然就跟着庞景辉一起,去第一现场附近的村镇走访尸源。

但结果却是一筹莫展,毕竟死者只剩三分之一头部,还是后脑勺,面部完全缺失,仅仅是从推断的年龄还有衣着找人,无异于是遍地撒网。

临近中午,肖然和庞景辉将第一现场路东的几个村子走访完毕,简单吃了份盒饭,便打算过到第一现场西侧的镇子上去走访。

路过第一现场,肖然突然停下脚步。

“你看,他怎么老是在这边晃悠?”

肖然敏锐地看到一个穿着破烂衬衫的男子在旁边乱走,而且早上来的时候,也看到了这个人。

“不会是嫌疑人吧?”

庞景辉瞬间警惕起来,话说许多作案的人总喜欢到案发现场去晃悠,这些人很享受警察在身边忙碌而自己却毫发无损的感觉。

“跟着看看。”

肖然也不能断定,毕竟如果是嫌疑人的话,正义之眼应该早已预警。

和庞景辉不着痕迹地掉在那男子身后,一路进了露西的镇子里,直到看着此人进了一处低矮老旧的平房。

不过从这一路上看,这人走落一直是歪歪斜斜的,有点像是小儿麻痹后遗症症,路都走不稳的人,却能把人的头骨敲碎,显然可能性很小。

如果不是嫌疑人,那此人为什么一直在事发地不断晃悠呢?

肖然和庞景辉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先找到了这人的左右邻居,简单询问了一下情况。

“你说汤武啊,你们问他做什么,那就是个傻子!”

此人的邻居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说话都说不顺溜,啥事都不懂,他能知道啥……”

从汤武的邻居家出来,肖然蹙着眉头与庞景辉对视一眼。

庞景辉摘掉帽子挠了挠已经退到高地上的发际线,“傻子?难道是咱们多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