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将她的针水调好,“再挂一瓶小的就可以了。”护士道。

婚姻名存实亡了,那小小的婚戒,又算什么

薄郁年扬眉,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将电话重新放回了她的耳边。

她愤愤的道:“是我又怎样当初我是眼瞎了”

薄郁年沉着脸看了她一眼后,又看了眼温长风。

温长风温和一笑,“不敢当,这事,我并没有替君小姐你办成功。”

就在她们刚一转身,不少记者涌了上来,瞬间将他们围住。

“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吗你到底是爱郁哥,还是恨郁哥要将这莫须有的罪名安在他的身上郁哥对你那么好,你这样做良心不会痛吗我看你根本不爱郁哥你是想毁了他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心如蛇蝎郁哥不会放过你的,我也不会”左晴天越说越激动,那神情更仿若想要将她刺穿一般

开庭这天。

他的脑海中浮现那夜她满脸泪痕绝望的模样,她的哀求声也不绝于耳。

左曜然到清澜豪苑的时候,薄郁年和君思恬正坐在客厅看电视,他一进门,就看见两人的脸色不太对,刚才在门口他似还隐隐听到争吵的声音。

薄郁年大手一伸,将她揽入怀中,任她怎么挣扎也挣不开。

君思恬定了定神,扯出一抹安慰的笑,“我没事,温先生您继续。”

“郁年回来了,快过来,芸姨给你做了很多你爱吃的菜。”苗沂芸笑着道。

下一瞬,在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薄郁年已经捏住了柯薇的手,他冷声开口,“这只手伤她的”

“啊,我倒是忘了,君大小姐新婚之夜父母骤然双亡,这喜事已经变成祸事了当然没心情度蜜月了,哎,要我说,做你的父母还真是惨呢,你这典型的相克命啊,你爸妈也真是一对倒霉鬼”

一个小时后。

君思恬扯唇轻笑看他,忍不住轻嘲道:“你又何必做成这个样子,你能杀了我爸妈,又何必现在一副怜惜我的样子。”

纵使君思恬想让自己淡定自若,可是薄郁年的话实打实的敲在她的心中,她眼前忽然泛起一丝雾气。

乔忠点了点头。

“表哥,你一定要帮思恬啊。”童瞳忍不住道。

薄郁年看她,他没有理会她的话,直接弯腰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一路抱回房间。

童瞳刚准备去开门,君思恬一个激灵,连忙拉住了她,“童瞳,我去看看。”

他没有理会她的情绪,看着佣人将她带上楼后,他转身朝门口走去。

那场大火将一切都烧没了,就连骨灰都没有

“你告诉我为什么啊”

君思恬闻言小眉心一皱,有些不解,这么晚了,而且今晚还是她和他的新婚之夜,他有什么事一定要这个时候处理吗

左晴天看着这一桌的空酒瓶,再看薄郁年红着的面容,他还真是喝了不少酒啊。

向来薄郁年在她的认知里是很清冷,理性的人,至少和他认识这么多年,她还未看见过他这个样子。

“郁哥。”

她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薄郁年抬眸看了她一眼,冷声道:“是你。”

左晴天温婉一笑,“郁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喝这么多的酒啊,喝太多酒伤身体的。”

然而薄郁年并没有理会她的话,而是一杯接着一杯的灌着酒。

到最后,左晴天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摁住他的手,“郁哥,你别再喝了,你这样喝下去胃会受不了的。”她心疼的道。

薄郁年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蓦地,女人的面容在他眼前渐渐模糊,然后变成了另一张面容。

“馨儿”他喃喃着。

“馨儿”左晴天一愣,还没消化这两个字,男人忽然朝她倾过身。

她更是一愣,她和郁哥认识这么多年,郁哥这样主动靠近她还是头一次

她心中雀跃万分

“馨儿,是你么”

男人越发的靠近,左晴天本能的朝后仰了仰,不一会,后背就抵到了椅背,男人俊美的面容,近在咫尺。

她只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左晴天虽然不太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太明白,薄郁年口中的馨儿是谁,但是,她不介意,只要能和薄郁年亲热,她无所谓。

她唇角一动,勾起一抹弧度,随即伸出双手主动环住男人的脖颈,“我是馨儿”

君思恬回到清澜豪苑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

她被薄郁年丢在路边后,在那堪称荒无人烟的地方走了许久,一路上都没有看到人和车,好不容易走出那一段了,她想打车,才发现自己身上身无分文,手机也不在身上,她只能和出租车司机说明情况,让司机同意先拉她回来,再给钱。

她走的那一段路程很长,走的她脚都被鞋子磨破了皮。

“总是这么晚回来,像什么话”苗沂芸见她回来了,没好气的说道。

苗沂芸向来不喜欢她,只是,以前苗沂芸对她尚且还算过得去,虽也不喜,但更多的是冷漠对待,而现在

却是处处挑她的刺,言语刻薄。

苗沂芸说到底是长辈,她也不想跟她过多的计较和争执,没必要。

她冲苗沂芸礼貌性的一点头,道了声我要上楼了,便上了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