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解元点头笑了笑:“这事其实挺好办,原本很多人被鬼吓出病来,或者被鬼吓死的都有,致人生病的诅咒有非常多。只要你迈得过心里头的那道坎,把身上的疾病转移给其他人就好了。”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林剑书那种人都能够利用诅咒力量快速移动,方解元至少经历过3次恐怖传说,他的诅咒库存比我多也很正常。”许云歌望向窗外,窗板滑槽已经堆积了一层薄薄的雪,如果最近几天一直连续下雪,可能要添置新衣服和厚被子,免得冻得体能下降。毕竟这里也不是自己家,不能想怎么搞就怎么搞,在豪华包间里生活,多少还是有点不方便。

除此之外,在共同经历的下方,连提示与合作程度都有记录评价。

对自己有威胁的,想方设法干掉。可以和自己结为盟友的,试着交流接触一下,毕竟自己也很久都没有真正交朋友了。

可惜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许云歌其实也不差这么一点点体能,毕竟疾病会不断摧残他的身体,不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他还是没办法回归正常人的生活。

“不知道金家大院被烧的时候,有没有烧死人。”

夜深人静,许云歌激活了诅咒的力量,轻飘飘地往门口走去。

起初没人在意,后来越传越邪乎。

许云歌翻了半天,终于在一叠结婚证、离婚证之下,找到一套独立封装着的老旧结婚离婚证件。

“也许大家都是这种行情吧。”许云歌翻到了金逸明的简历,沉下心思开始研究。

每一条反复擦洗消毒的走廊,在他眼里都如处女般纯洁。

不知是不是作贼心虚,金逸明等保安一走,立即就把灯关了。他偷偷地拿出一个移动硬盘,插在监控终端的电脑上,点开监控视频列表,动作娴熟地操作起来。

最近,许云歌一直怀疑朱羽霞和高跟鞋有关,但随着调查深入,他发现实际上在自己遭遇灵异事件之前,朱羽霞其实就已经离职单干了。就目前的个人印象来看,朱羽霞虽然性格独立且强势,可她也不是傻子,医疗的圈子也就这么大,她不会因为自己曾经在医院离职就不去医院买药。要说她会无缘无故地陷害自己,这些行为动机都说不过去。

所以他在冲洗衣物投入消毒烘干以后,迅速地掏出了手机,这次终于被许云歌记住了电话号码。

“欢乐时光就要开始了。”

外表优秀的男性,往往会吸引女人的注意。即使她们并不一定是想和这个男人上床,可下意识的观察与关注,是许多人无法自控的本能反应。毕竟……平平无奇的人才是大多数,他们的存在不仅衬托了突出者的魅力,还会让他们的辨识度不断降低,让特殊人群更加容易收到关注。

“怎么可能一查就是癌症晚期,难道是这座医院有问题?”

面对一群普通人,许云歌的胆子仍然是很大的,他迅速启动机器,将u盘中的软件复制并启动,快速搜索任何残留在硬盘之中的幽灵。没想到在金逸明电脑上一无所获,但许云歌却在其他电脑上,成功恢复了一条被删除的Avi视频文件。

严格意义上来说,许云歌所在的国家是不允许私人设立侦探事务所的。只是最近几年教育变成产业高智商犯罪多了,一些侦查组织面对能够实施完美犯罪的凶手束手无策,很多年抓不到凶手还在自我安慰说凶手畏罪自杀,不仅一时间搞得公信力暴跌,还暴露出自己惨遭智商吊打的悲惨现实。

“那个金逸明,听起来很像是个自我感觉良好的渣男。”许云歌正常走入医院,开始搜索科室的路标与金逸明的下落。从其他人的角度去调查朱医生,比直接问她也许更好一些。

医院不同于其他任何公众服务设施,就算过年全天下都放假,也总会有一些人坚守在岗位。

许云歌保持距离继续观察,终于发现对方在下巴到腮帮子的位置,有一道极为明显的刀口。一旦发现这处缺陷,许云歌便觉得心中有些怪异,好像这名青年的整张脸,曾经被人用刀剜下过一样。

伴随着储物间的背后传出一阵怪异的抓挠声,许云歌觉得头脑有些恍惚,他好像觉得自己其实并没有遇到任何传说,他还是呆在那个平平无奇煎熬到死的医院里。这些日子经历的一切,原本就是他阅读大量恐怖,一厢情愿产生的幻觉。

水井方面的传说,窦先童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当年确实出现过几次严重事故。直到修建广场许愿池以后,那类事情就少多了。

像是想起了什么,窦先童脸色极为挣扎,最终他妥协了,把许云歌拉到一边,悄悄耳语道:“我当年结婚洞房,屡次配合屡次不中,我瞒着我老婆柳月盈去查,医生却告诉我说我的生育能力不行,这辈子可能要不了孩子。”

“我想过好的生活,我想不被人看低,我想改变命运,难道我真的错了吗!我还能去哪里,我回到家乡连田都没得种,我在城市里到处受欺负羞辱,我真诚努力地工作,换来的就是被人利用陷害!”

“行了,死了。”陈水马背对着他,抱起黄不逑的尸体往井中丢去,感到背后袭来的刀锋与刺痛,他的嘴角随之露出一股恶毒。

一方面,黄不逑觉得他好像忘记了什么,人与人之间的缘分似乎极为简单,可以被他的诅咒力量轻易操纵。

而且,这一切只是许云歌的猜测与尝试。面对恶鬼与恐怖传说,没有任何手段与方案是百分之百安全靠谱的,他能做的只有小心翼翼的收集线索,然后利用自己的力量与智慧,与受诅咒的命运抗争到底。

也许我们一生都要和生命抗争,抗争的最后终究还是要接受亲人离去,永不复返。可有些人选择沉浸在悲恸的深渊,任由黑暗吞噬生命的希望和光芒,变得麻木冷漠适应一切。可又有些人选择接受清醒的现实,珍惜曾经的美好和幸福,再疼痛也勇往直前。

路灯时好时坏不断闪烁,不知是毛线打湿了还是有某些特殊问题。许云歌只觉得手中的毛线越来越重,走到路灯之下,不仅听见路灯头部传来沉重的嗡嗡声,还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呻吟声。

“死胖子,你给我站住!”林剑书急了,身法急快地冲上去将陈水马拉住。任务分配出现分歧,性命安全谁都不肯让步,两人正要动手,忽而觉得左眼生出一股的奇痒,手腕传来刺入血管的酸麻胀痛。

说明来因,好说歹说才说服王家父母推门而入。

许云歌松开衣领,静静地盯着窦先童。要是有什么诅咒特质是一开口就中招,对方的处境也极具参考价值,他今后一定要避免这类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