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歌偷偷听着,愈发觉得莫名其妙,也不知这年轻人是有精神分裂还是特殊癖好,满嘴骚话不离一个屎字。

最初的诅咒符与太平间里的冻尸,两者从何而来,这些都是暂未解开的谜题。

那时候国家战乱,科学生产发展也不行,近亲结婚也不是没有。结果生出来的孩子先天性各种疾病较多,一到灾年大人们连自己都养不活,很多人家就会选择把残次品孩子直接扔掉。

“我还以为你又是些不学无术的江湖骗子,和之前某个跳大神的道士一样,尽特么忽悠人了。没想到赵文岚找的人确实靠谱,虽然他们自相残杀畏罪自杀,不过我们那头还活捉了一名孕妇同伙。”

“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那次恐怖传说,我看到胡家父母那么可恶,我一时冲动热血上头,我没有当侦探的经验也没有查案子的能力,我竭尽全力换取奖励,只是想活下去啊!”

林剑书又叹息一声,半张脸都是淤血的他,挥了挥手里的刀:“黄老弟,既然你与恶鬼为伍,现在祭品一时半会儿又凑不齐,鬼市大门麻烦开一下吧。我们可以退出,回去也不会给组织打你的小报告,这次恐怖传说的任何机缘好处都是你自己独吞,成不?”

很不幸,在恐怖传说现世频率增高,恶鬼诅咒渐渐复苏的时代,黑蝗赌输了。而且这一次他们输得相当惨烈,创始人只剩下1名,老一辈的要么退出,要么就是因为某些意外,提前走到了寿命的尽头。

“美女,大晚上的捡到一封信就够奇怪了,我哪会看狗的信。”许云歌挠了挠头,他实在不擅长和各种各样的女人打交道。

人生一梦,即使双手握得再紧,默念着我们一起走到地老天荒,可是失去亲人或拥有快乐,好像都是身不由己的命运。在路口的转角,被父母甩手丢掉,在迷路的时候,就用臭脾气和冷漠脸去学会坚强。

“难道无意之中我又中了诅咒的套路?”

“反正我是第一次经历恐怖传说,加入组织也没多久,我现在是看明白了,你们的组织正值内乱,现在群龙无首一盘散沙。我不可能为了你们几句屁话和许诺就去得罪一个劲敌。”

窦先童审问完毕想去医院探望女儿,怎么又会无故昏倒在半路?

涉及自身性命,还有其他受诅咒者插手,许云歌绝对不可能同情心软,态度极为坚决:“告诉我真相!现在!”

“黄哥,这回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东躲西藏的丢下一堆标记,可算让我们好找。搞得我们给你擦屁股擦了半天,连当地警方都惊动了,这回你要是不说清楚,我们可不会投票让你当队长的,太不靠谱了。”

“我才不是外人,你才是!我绝对不可能为了生活偷我老婆孩子的东西,我饿死也不会这么做!”窦先童满脸怒到变形扭曲,双目越来越越红,指着许云歌的眼睛不断发抖。

可是到目前为止,许云歌偷袭一次蒙面男人,一击不得被对方给跑了。第二次是被动挨打,接了一通闹鬼的电话,一路被追到太平镇中学才找到反击的机会。几次过招下来,其他受诅咒者的遇鬼情况暂不清楚,他们拥有的诅咒能力也不太清楚。

受诅咒者,自那一出袭击以后,可能也是担心引起社会关注。给老李打电话问了问,王宝芝那头和太平镇这头,都没有什么怪事发生。

但事实并非如此,因为人类不但不了解自身的全部秘密,而且也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

“唐教授,我现在有点忙,如果不是要紧的事,可以换个时间再聊。有什么事这么晚找我?”许云歌考虑片刻,选择维持自身强势的印象。

“汪!”那条黑影晃了晃,清晰的狗叫传来。路灯之下它的面貌模糊不清,只能勉强看见项圈。

“看来这座镇子问题真的很大啊,如果黑雾中的画面是真实发生过的,也许会留下许些线索。”

“它要做什么?”

现在许云歌需要拖延时间才有可能反击,他的黯灭一击还没有攒够触发。普通的擀面杖投掷,对黑雾里的怪物几乎毫无效果,盲目开启破灭上去硬碰硬,自己的身体又无法承受致命一击的副作用。

别人家的事,对比自己家的事,许云歌也没心情多做评论。

“客官,马上就快天黑打烊了,你不住店,怎么还在这里晃悠?”

说罢,老人又撩起裤管,露出一双瘦削如干柴的病腿:“你看,很多年前我还是个壮实的小伙子,直到几年前我家拆迁,我家想搬走,第二天我起床时就落了个半残,走路都走不稳,这2年才好了点。”

“那边说没满24小时不接,万一人没了,这锅谁背?不是说市里统一管理,三位数电话全国都管用吗?”

“那些恐怖调查问卷,像病毒一样不断的出现在校园里,开始大家觉得好玩,后来几个带头的调皮学生被警告,他们保证没有再做。那件事就慢慢变成了恐慌,因为明明没人在发,新的问卷还是在不断出现。”

“要不,还是先洗澡吧?”

最可怕的是一旦听见,黄不逑浑身上下竟然无比僵硬,动弹不得。

“心理诊疗方面我确实不专业,我也只是对查案子方面有一些线索和直觉而已,专业的事情你不必太问我,也不必听别人瞎吹,实际上我没那么厉害。”

医院的心理科,和私人诊所的心理科收费差距是非常大的,可能也是不希望王家父母的经济压力心理负担太大,朱医生在这方面很专业。

“真尼玛绝了,这事要是没人捅出来,谁知道她爸妈杀了她?在那装理智装先知的,人血馒头好吃吗?建议版主nuke。”

“没错,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不知道他躲起来没有,赶快去找他!”

只是,不管王宝芝如何左右移动,看到的始终是背影,这让王宝芝感到一股莫名的虚弱,冷得她几乎只能蹲坐在地。

完成游戏,对于恶咒附身的幸存者来说,几乎就是唯一的解药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