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妈妈真给了她不少钱,可刚才整理才发现,现金不到十元钱了,那些钱一部分给了吴桂花,另外一些买了衣服鞋子。

他头脑有毛病吧,怎会有这种奇葩的想法?

很快她又掩嘴笑,“这不是刚刚摔跟头的那姑娘嘛,这姑娘可真逗。”

要是被那死贱种听出不对劲来,前面所有的功夫都白费了。

门外有脚步声和说话声传来,是三舅妈吴桂花和丁宝娜的声音。

丁宝娜用衣服遮住身体后,也镇定了下来,面上扬起了得意的笑容。

“姑娘,快将这止痛药吃了。”沈妍忙蹲下将花衣姑娘扶坐起来,速度将一粒丸药塞进她嘴里。

疼得死去活来的花衣姑娘听说止痛二字,想都不想的就将药咽下去。

不出两分钟,她呼痛的声音就越来越最后终于停歇下来。

她用力按了按腹部,抹去额上汗水,不敢相信的看着沈妍,“不不痛了?”

止痛药她吃过,但从来没有这么快也没这么彻底的止痛。

“不痛就好,来这边歇会儿。”沈妍将花衣姑娘扶起来,让她坐在一旁的大石头上。

药是她从空间小木屋里拿出来的,效果远比外面的药好。

见花衣姑娘没事了,围观的村民们松了口气,纷纷询问她刚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却一张粉脸涨得通红,垂头捏着衣角不做声了。

“你是那个来了痛,对吗?”沈妍凑近她耳旁,用只两人听见的声音轻声问。

花衣姑娘的红得似要滴血了,还是轻轻点头。

随即她抬头看向沈妍,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问,“请问妹妹你那止痛药是从哪里买的?太有用了,比我以前吃的效果好百倍呢。”

“是药三分毒,光靠止痛药可不行,得找到病因对症下药,彻底断了这痛苦才行。你这样子有多久了?”沈妍认真的答道。

有止痛药在前,花衣姑娘对沈妍很信任,可看着围观村民中有男人,不由又低了头。

这种事哪好意思当众说。

立即有妇人将男人们赶走了,然后催着花衣姑娘说。

她们也想知道怎么治这病,亲朋好友中少不得有一两个有这毛病,也好让她们治治。

都是做女人的,知道这种痛苦真是难以忍受。

花衣姑娘也顾不得害羞了,说道,“有两年多了,每回都是痛得死去活来,平时怕冷,做一点事就累得像死狗样。”

微顿了下,她又道,“只是这次情况比较严重,都没了十来天,可肚子还是时不时的疼,刚刚差点痛死我了。”

听完她的话,沈妍替她诊脉,又让她张嘴看了看舌头,同时问了她平时的饮食习惯等。

花衣姑娘舌头颜色很淡,舌苔泛白,脉象沉细如丝,软弱无力,主要是气血两虚和脾胃阳虚所致。

略一思索,沈妍脑子里已经给出了方子,用小建中汤即可。

几人去其中一个妇人家借了笔,沈妍将方子写好交给花衣姑娘,“将这五味药用水煎好取汁,加这个糖稀,用小火加热溶化,分两次温服。

你先按这个方法服十副,如果感觉有效果,你去凤山小学找我,我叫沈妍。”

“沈老师,太谢谢你了,我叫方宜红,家住在小方庄,请问这个诊费怎么收?”花衣姑娘紧紧攥着方子,忙不迭的道谢。

“我又不是大夫,收什么诊费啊。一定要记住,止痛药不能再吃了。”沈妍弯着眼睛笑。

“哟,原来姑娘是老师呢,可真了不起,既会教,还能看病。”

“当老师都有学问,这人啊还是要多读。”

另外几个妇人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这话倒让沈妍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虽然是小学老师,却只读到高一的。

后来她通过自修拿到了大学学历,又在义母的支持下去学医读研。

“沈老师,我们我们要是有哪里不舒服,能不能去学校找您帮着瞧瞧啊?”有妇人不好意思的问。

妇科病找男大夫看,实在是难为情。

“只要婶子嫂子们相信我,当然可以啊。”沈妍笑着点头。

同众人分手后,她就去了胡桥乡的集市。

在无人的地方她从空间里拿出大包裹,先去邮局寄了封信。

信是写给妈妈的,里面说了亲事按妈妈的意愿定下了,并让妈妈近期不要寄东西寄钱给她,也不要来看她。

这段时间应该是继父的妈妈生病了,妈妈要照顾,不然妈妈早就来了。

出了邮局,沈妍进了理发店。

让她意外的是头发还没剪,倒先将衣服全卖了。

春夏秋冬的衣服都有,全是妈妈从城里买来的,有的只穿过一两回。

因为衣服都是城里的新款式,集上的服装店里要么没有,要么就是价格太高。

看着手里近两百块的块票毛票,沈妍的并没有很高兴。

在她的要求和指导下,理发师替她剪了**头,整个人显得俏皮灵动。

蓬松松的齐眉刘海,乌黑的杏仁眼,挺直而又小巧的鼻,双唇粉嫩嫩,嫩黄色的上衣衬得皮肤白如瓷。

“沈老师,你可真漂亮。”理发师看着镜中的沈妍,真心的赞叹。

被人当面夸,沈妍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站在路旁电线杆旁,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街道,听着熟悉的买卖吆喝声,她有点失神。

是真的回来了,不是做梦。

忽然腰间口袋动了动,紧接着便有一个瘦高男人从她身旁快速跑往合作社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