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现如今她有了一个新的身份,公子墨。

“这……”妘夕拿起衣服举在胸前,大小似乎正好,可款式却是男装啊,她不解地抬头朝穆沙望去,“师父,这是怎么回事?”

乌烈将蝴蝶酥端到她的面前,那糕点的香气扑鼻而来,整个晚上她也没吃多少东西,这会儿还真有点饿了,于是她抓起一块有滋有味地啃起来。吃完一块还不过瘾,伸手去抓第二块的时候发现赫承正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她。

“恩,前面就是七王叔的大帐了。”赫承翻身下马的同时一手仍旧扶住妘夕的腰,然后将她轻轻放到草地上。

头痛欲裂,妘夕仰躺在地,眼前的繁星变成了一颗颗急速旋转的光影,她绝望地挥着手,却阻止不了克善那颗已经被撩拨躁动的心。

赫承口中的齐鸾是近些年与岚夏时有纷争的邻国,加上西北的北崇,三方各自为营占据整个北方,与中原的大殷遥相而对。岚夏自从得了龙牙关,气势大涨,成为北方三国中最强盛的一方已是不争的事实。

“那从今往后,父汗就专宠赫赟好不好?免得你的哥哥太嚣张咯!”大汗伸出手指捏了捏婴孩肥胖白嫩的脸蛋,满是络腮胡子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柔情。

穆沙抬眼看了看捂着胸口鼻青眼肿的乌烈,声音冷冽,“以后再不许发生这样的事情。”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小元都,他俩怕是早被逮住投入地牢审问了。穆沙知道这次能够如此轻易离开小元都,不过是耶木祁卖他七王一个人情罢了。

“还有,去和耶木祁那老头子说,小王身体不适,这几天不去上课了。”赫承从药箱里翻出一个青绿色的瓶子,蘸了些药粉敷在脸上。

说完便是一阵拳脚相加,乌烈没有还手,黑白分明的眼中布着几根血丝,倔强地不肯低下头去。

“我不是笑你,妘夕,哈哈……当然你也蛮好笑的。”赫承抚着肚子叉着腰,“我在笑巴达,巴达好不容易盼来了突图湖的泉水,却不想,哈哈哈哈!”

“咳咳。”赫承不自觉地咳嗽了一声。

“二王子,别气了。这也不是头一回了。”

“这岂不是和收监差不多?只不过,那监牢那么大而已。”妘夕咂舌摇头。

“夕儿,好端端的为何哭了?”穆沙不解。

“乌烈不是故意的,请三王子恕罪!妘夕替乌烈赔不是了。”

“可是,可是……”

“死了?”妘夕心下好奇想上前检视,却被穆沙拉住了手腕,“小心,别碰那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