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小说网 > 武氏春秋录 > 第六十一章 长桑君难耐药中毒 村郊再现神教奔命

杜宇一听,立马起身,满怀感激的向长桑君问道:

“前辈,如今我已替你取得此物那么前辈是否答应施手救治武先生了?”

这承影宝剑也确实极为锋利,墨翟使起来也是颇为顺手,只是一会,便是硬生生的砍断了几根不粗不细的树干。墨翟将它们一同抱到了悬崖边上,将木头的头部削尖,并用青铜剑鞘硬是把那几根粗木头打进了悬崖边上的泥地里。

说来也是不巧,到得半夜三更。这屋外却又是下起一阵暴雨,只将杜宇和墨翟全都淋了个透底。外加这夜间是寒风彻骨,又把他二人给冻得是直打哆嗦。

“呵呵,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此等宝物,你道是个个神教之人都能有的?实话跟你说吧!此信物于普天之下,至多不过九九八十一枚而已!传言当初武王伐纣,建国大周,将此物分封给天下七十一国诸侯,然后又自取其十。因此,能持此等宝物之人,莫说是身名显赫!要说此人可号令一方也实不为过!”

此时,只见要离,专诸却是低着头不禁暗笑起来。这长桑君一见专诸与要离竟是在那嘲笑自己,便是有些不高兴:

杜宇听墨翟如此与他宽慰道,也只得是无奈的点了点头,随后便又是颇为自责的呜咽道:

只听那要离前辈在另一侧竟也是展开了手脚,摆出了一副便要动手的架势。

但是杜宇毕竟也只是个羸弱女子,无甚力气可用。想要拖着武维义那虚弱又沉重的身子跑起来,又是谈何容易!

然后,杜宇便是一边使劲的推搡着武维义,一边甚是惊慌的朝他叫唤道:

只见武维义虽是一路疾奔,却又是心系杜宇,不敢跑远。而那名杀手则是一直是紧紧追在他的身后,摆明了是要立即结果了武维义的意思。

她自己如今也一样要颠沛流离,只身踏上这流亡之路。只为了逃离这片曾养育着她成长的土地。此情此景,又怎会不叫人悲从中来,感怀神殇呢?

这些细节,紫娟当然也不会在意。只顾着尾随其后便跟了出去。虽是心中觉得其中必是有些蹊跷,但是她倒也想看看这个雅尔丹究竟是想耍些什么花样。

只听紫娟手举长矛朝着前方雅尔丹大喝一声,正当她要使尽浑身劲数往前刺去。却不知怎的一时间地上竟平白无故的陷出许多窟窿,紫娟的白马一蹄子不慎踩空,竟将紫娟给直直的摔了下来!

只见雅尔丹从身后取出一把硬弓,又从身旁箭筒之中随手取出一支箭簇。然后竟爬上了车顶华盖的柱梁之上,待站稳了,便是满弦张弓,使出全劲的射出一箭。

只见那几名士卒见到竟然是大王的车驾,便立刻在距其五十步左右的地方俯首跪了下去,却是连口大气都不敢喘息一口。

巴王雅尔丹趁着酒兴,只见他又举起酒杯,与众将官喝道:

只见紫娟来到武维义跟前,双手抱拳行礼,低下头向武维义致歉道:

只见武维义与那巡视的巴兵先打了照面。那队巴人的头领见了他们这一队人马是浩浩荡荡的一路行来,规模甚是庞大。便是有些警惕,却见其又是女眷居多,不免是有些奇怪:

“郫城百姓若是像如今这般一路跟随我们远途奔波,处境未免太过于凶险。而且前路漫漫,更是不知前方会有何艰难险阻。不如让他们先前往西羌部族中暂避,待先过了这几日的风头再寻他法。也总好过在此地束手待毙现在命令你等务必领着郫城百姓,将他们护送至距离此处最近的羌人部落。凭着你们所骑之白马,那些羌人一看便知,届时自会将百姓们收容下来。”

公主杜宇见武维义几次三番的回拒自己的一番美意,却是有了些许不悦……

“王兄……王兄他们都是为了蜀国的危亡,更是为了他们的亲人们不至成为别国的奴役!”

杜疆定睛一看,只见此人上身着披着一张熊皮,下身又是用虎皮裹住,脖颈处还围着一圈野兽的獠牙。唯有这冠带束发却是有些奇特,除此之外,绝无半点受了诸夏礼教的模样。杜疆一眼便是认出此人正是巴国先主之长子,如今的巴王——雅尔丹!

只见到火光冲天,巴人是又惊又惧。从那些着了火的营帐中,巴人是逃将出来四散奔走相,场面可谓是极为混乱。

“去!快去!蜀王此役攸关蜀国生死存亡,不容得半分闪失!快去!”

武维义言罢,却见公主依旧是纹丝不动的背身朝着他,也没半句话说。

“呵呵,想不到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到头来,本王最后竟是落了个搬石砸脚的下场,也罢也罢!……对了,宇儿,为何没有见到柯迩震西?那小子怕不是见本王兵临城下便临阵脱逃了吧?”

“公主!杜疆他……万一要趁机对公主不利……当真不要紧?”

只听杜宇又是若有所思的向武维义询问道。武维义则毕恭毕敬的向公主作揖答道:

“所以兄长你所修书信中的内容便是要将宇儿许配于雅尔丹为后?那你可曾想过宇儿究竟愿意不愿意?况且父王薨亡,宇儿既为父王独女,无论如何都该行完大孝之礼。兄长这又是置我于何地?”

正当他二人踌躇犹豫,一筹莫展之时,只听紫娟却站在一旁颇为利落的与之说道:

墨翟听了公主的这番不吝赞誉之词,却是一点也不喜形于色,反倒是一本正经的委婉说道:

杜宇听了是又惊又喜,但是转念一想,又由喜生出一些忧虑来:

国师在恭房外听了蜀王的这一番训斥,却是不敢再说,便一直候在门外。没过多久,只听恭房内又是传来一阵凄惨哀嚎。国师觉得有些异样,便赶紧问道:

“哎……武先生,你说这世上为何总要这般战乱不息?小女实在不知,究竟该如何才能真正实现武先生所谓的‘天下至臻而大同,仁义而兼相爱’呢?”

“武先生,那个贼人呢?如何只见你一人前来?……难道说……是被那贼人给挣脱了?哎!未曾想那贼人竟如此狡猾!”

再说那着装甚是怪异的国师,独自领着三千精兵沿着车迹一路追赶。那国师出于谨慎,在这一路之上也是仔细的往四处观察。这一路之上,他敏锐的察觉到那公主一行所留下来用作埋锅造饭的土坑是越来越稀,越来越少。又看到了这一路上被他们所丢弃的钵灶却是越来越多,于是心下更是笃定了起来:

杜宇又急忙问道:

柯迩震西原本便已是怒不可遏,听了武维义这番分析,更是暴跳如雷了起来,怒道:

“公主也不必太过悲伤,蜀王为公主如此的安排,在下认为确实是个万全之策。在下自鱼凫城中一路逃亡至此,对鱼凫城里的情形也略知一二。你那兄长绝不是一个仁善之人,若是久居于此,恐是必为之所害。公主还请早做打算才好。”